东北侧包厢中。
听到“破碎虚空”几个字。
师妃暄只感觉头皮发麻，脑海中一阵激流涌过！
浑身竟然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
她早就听师傅说过，
练武之人，如果到了武道极致，
那最终的结局，便是踏碎虚空而去。
那是一种武道之人毕生追求的境界，
但其难度之高，又让人望尘莫及！
别说如今的师妃暄了，
就算她师傅当年，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起初，师妃暄并不相信破碎虚空这种说法，
认为那不过是师傅为了激励弟子好好练功才使的手段。
如今在醉仙楼中，再次听到苏先生这么说。
师妃暄心中怎能不激动？
想到这里，
师妃暄也上前一步，掀开面前的帘幕，
轻声对高台之上的苏航道：
“苏先生，这破碎虚空可是真的？”
师妃暄的出现自然引起醉仙楼一阵不小的骚动。
就连徐凤年都忍不住伸出头，誓要看个清楚明白。
她带着轻薄的面纱，寻常人根本看不见真容。
倒是姜泥眼疾手快，
只是一把挡住徐凤年，揪住他的耳朵又是一阵拿捏。
顿时醉仙楼内，响起一阵哭笑不得的叫声。
而此刻，
观众们也终于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踏碎虚空？这是什么？一种轻功么？”
“这位仁兄此言差矣，这似乎是大隋皇朝一种什么武功吧，总之很厉害！”
“不知道这踏碎虚空比起我们北凉的陆地剑仙来如何！”
“有意思....这大隋皇朝的武学，果然是奇绝无比！”
听到师妃暄的话和众人的议论后。
高台之上，苏航折扇轻摇，对众人说道：
“此事自然为真！”
“作为破碎虚空，便是破碎人世幻境，悟道而去！”
苏航说得简单，但言语极其抽象。
就算是师妃暄这样聪明的人，一时间也参悟不透。
但是师妃暄性格倔强，
既然已经开口发问，
那自然要问个明白彻底！
“为何要悟道而去？”
“难道留在世上，留在这太平人间不好么？”
“妃暄还是不明白，就算悟了道，也大可以不用离去！”
看着师妃暄一脸关切的神情。
苏航这才明白，
师仙子的执念，也不是一般深。
随即轻轻一笑，对师妃暄道：
“若是师仙子证得大道后.....”
“便会发现自己与这大千世界，几乎格格不入。”
“要知道，古来不入轮回者，并非不愿在世为人；而是证得大道之后，发现自己早已无轮回可入。”
“这便是武者修行一途的终点。”
“无论是破碎虚空，还是陆地剑仙，或者是绝世刀魔.....”
“其间种种，无不如此。”
师妃暄若有所思。
但究竟听没听明白，只有她自己知道。
仔细想想，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和男子说话。
想到这里，师妃暄脸上立即飘过两朵红云。
这一切被一旁的绾绾看在眼里，
他摆弄着一双玉足，
轻轻在空中勾勒出一个魅惑的形状。
“哟.....”
绾绾弯弯一笑道：
“想不到我们师仙子竟然主动和男人说话了？”
“难不成你这仙子之尊，不要啦？”
被绾绾这么一说，
师妃暄更是脸红！
“我只是请教苏先生问题，你这魔女可不要乱说！”
绾绾继续挑趣道：
“但是看你刚才那眼神....”
“倒不像是请教问题，倒像是看上人家了？”
“咳咳咳.....师仙子可别忘了你慈航静斋的门规！”
“仙子动了凡心，可就与我们魔门，没两样了。”
师妃暄气急，却又说不出话来。
只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
听到这里，
一旁的宋缺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此时宋缺才想起，
当年与宁道奇一战中，
自己便有一种飘然而去的感觉。
尤其在战斗中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几乎快要拉着他飞升朝上。
那时他念着妻儿，念着苍生，终究是没能砍出那绝世一刀！
刀势已到极致，也强行将之收了回去。
但是宁道奇可就不同了。
他任性挥洒，无拘无束，
最终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抬升而去！
难道....那就是破碎虚空.....
想起种种往事，宋缺仍然心有余悸！
相较于破碎虚空，他还是愿意做个凡人，享受凡人的福气。
至于那一战之后宁道奇最终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或许那虚空之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吧。
宋玉致见宋缺有些呆滞，
便连忙出声问道：
“爹爹，你在想什么呢？”
宋缺轻笑道：
“没什么。”
“只是想起某些故人。”
........
高台之上。
苏航继续说道:
“诚然，霸刀虽然霸刀，但是仍不足以成就归海一刀刀客的威名！”
“他的刀之所以能被称为魔刀！”
“还跟另一门刀法有关系！”
“这便是阿鼻道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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