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不急不躁，安静地等着姚富民说出下文。
聊天软件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真不好意思。”云帆先道歉，“你说吧，我听着呢！”
云帆顺便看了一眼手机。
飞天小女警：他还没讲完么？
卡西莫多：讲完了，我们正在讨论你呢。
飞天小女警：说我？他说我什么？
卡西莫多：说你聪明好学。
姚富民犹豫了一下，仿佛鼓起勇气说：“我能跟晓梅……”
“行啊，怎么不行！”云帆跟两个人聊天儿，有点儿顾不过来，“我都说过了，你有追求袁晓梅的权利。”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能不能跟晓梅一起，一起跟你学英语呢？”
“什么？就为了这啊！”
姚富民的这个请求让云帆很是失望。
姚富民解释：“我上学时英语就不怎么好，考了好几次英语才过四级。”
飞天小女警：云帆哥，先别跟外人说我们的事儿行么？
“行啊，怎么不行！”
云帆一时没分清楚和谁在聊天，竟然把给袁晓梅的答复说了出来。
姚富民听了很当回事儿：“那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上课啊？”
卡西莫多：怎么了？是怕我拿不出手么？
飞天小女警：我是怕我配不上你才是呢。
见云帆一时没有回复，姚富民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上课的时候，如果方便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
云帆应付：“上课？公司马上不是要办培训班儿了么？”
姚富民有些沮丧：“你是说语言培训班儿啊，我不打算去了。”
“去班里学多好啊！有专门的外语老师教，比跟我学强多了。”
云帆说的可是大实话，然而姚富民却觉得云帆是在应付他。
姚富民说出了实情：“这次出国的名单里也没有我，我学那玩意儿干嘛啊！”
“怎么可能没有你呢？”云帆表示不解。
飞天小女警：云帆哥，你还在么？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么？
卡西莫多：看到了看到了。
姚富民：“开始的时候有我的，还让我准备材料，补习外语什么的。可是后来，后来他们又说这次名额有限……”
“这不是出尔反尔么！”云帆有些气愤。
姚富民反而解劝云帆：“也不能这么说，公司有公司的安排，这个……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
飞天小女警：我跟你说的是真的！
飞天小女警：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么跟别人解释啊！
卡西莫多：你别瞎琢磨了，赶紧给我睡觉。
飞天小女警：你怎么不睡呢？你不睡我陪着你不睡。
卡西莫多：我这一边儿跟姚富民瞎唠，一边儿跟以前的朋友聊天呢。
飞天小女警：以前的朋友，是库尔尼科娃么？
卡西莫多：不是不是，我们早就不联系了。
姚富民明知故问：“云帆这次出国有你是吧？”
云帆回答：“他们跟我说了，只是我觉得我去不去意义不大。”
姚富民：“呵呵，别人都争着要出国呢，你可倒是大方啊！”
“富民哥，如果你真想出去，我想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真的么？你可别逗我！”姚富民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他的这一过激反应可是把云帆吓了一跳。
“富民哥你先别激动。你的事儿我尽力，我尽力。”
“云帆兄弟，你要是能帮哥这个忙，能让我出去见见世面，以后，以后我……”
姚富民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云帆很不理解姚富民的这种激动之情，心里想只是出个国而已，怎么把他激动得那个样子。
“出国这事儿我给你问一问，实在不行我不出去，把我的这个机会让给你好了。”
云帆也只能这么说，因为他也没把握办成此事。
“还是算了吧，真要那样，我宁可不出去。”
姚富民还算是个讲究人。
“你等我消息吧，现在最好还是去培训班把语言关给过了。”
云帆这么说，可全是来源于出国留学的经历。
当年出国留学之前，他就是先过了语言这一关。
再看手机屏幕，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袁晓梅发来好几条消息。
飞天小女警：云帆哥，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将来，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
飞天小女警：其实你跟我想象中的样子相差很远，只是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很亲切。
飞天小女警：我也不知怎么就被你给俘获了，你真是太极有魅力了。
飞天小女警：我想我不会牵绊你一辈子，你也总有一天会回去找你的库尔尼科娃吧！
云帆怕袁晓梅胡思乱想，连忙回复。
卡西莫多：你赶紧给我睡觉，不然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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