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三人,周安安、耿婆婆,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周坊主。
很快,耿婆婆拿熊皮熊胆熬出了汤药,给周坊主喂服了下去,又叫周安安把敷药好好敷在伤口上。
这一晃,便是一两个时辰过去了,周安安耿婆婆两人总算能休息一会儿。
周安安正走神,就听得耿婆婆轻轻道:
“安安,遇此贵人,实在是你命中大幸......切莫搞丢了......”
感觉耿婆婆话里有话,周安安却没太明白:“耿婆婆,你是说......?”
“你平日里古灵精怪,怎么偏偏这时候迟钝上了?”
耿婆婆无奈,只好再细细解释道:“你真当世人都如那唤灵神一般,行侠仗义、乐善好施不成?”
“若不是倾心于你,你与他无甚瓜葛,又如何愿意为你付出如此之多?”
这一番话,把周安安说得愣了半晌。
她的思绪飘了好远好远,直飘到天空都亮了起来。
...
徐长念出了门,向众人打听了下客栈所在,便前去定了间屋子住了下来。
今日的事情繁多,况且他身体也并不健康,更觉得疲惫和劳累。
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直睡到日上竿头。
第二天睡醒,洗漱之后刚推开门,就见周安安站在门前。
她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一见徐长念,眼圈便红了。
“这是怎么啦?”徐长念一惊。
“许大哥,请你想办法救救我爹......”
“周坊主?”徐长念很奇怪,“按耿婆婆的说法,不是已经有救了吗?怎么又有别的情况?”
念及此,他心里也担心了起来,责怪周安安:“怎么不进来直接告诉我?”
“我怕打扰你睡觉......”
“我睡觉重要还是周坊主安危重要?”
徐长念一凶,周安安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个不停。
她从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平日里的活泼和胆气全不见了,只觉得十分无助:
“我......许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我不好再麻烦你......是耿婆婆叫我来的......”
“我觉得,你过去,也做不了什么了......”
......
徐长念再次赶到耿婆婆的屋子,见到屋里的周坊主正坐在床边望天。
他已经醒了,但神色里满是虚弱,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胸前的巨大爪痕,已被一层层绷带包裹了起来。
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和自己的女儿一同进来,周坊主忙转过身来,向徐长念行了一礼:
“许大人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徐长念忙还了一礼:“周坊主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周坊主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大人的熊皮熊胆,今日已感觉好些了。”
“敢问耿婆婆人呢?”
话音未落,耿婆婆便从屋后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中药,脸色十分郑重,叹了口气:
“别听周坊主胡说了,他的状况并不好。”
“诅咒虽然祛除,但是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又在山里耽搁了两天,这样下去,恐怕......”
周坊主笑道:“我本就该在前几天就死了,现在多活一日,便算是多偷了一天,我已知足。”
耿婆婆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徐长念道:“许大人,我让安安叫你前来,便是希望您能帮我们看看,您见多识广,是否有什么别的办法?”
“老朽也知道,已承了您如此大的恩情,再麻烦您,实在是有些贪得无厌,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徐长念叹道:“若是有办法,我自当全力以赴,只是如各位所见,我也是身负重伤之人,眼下情况,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了点什么,但还抓不确切,只好暂且压下。
耿婆婆点点头,落下泪来:“都怪老朽无能......”
周安安已早早跑出屋去,生怕父亲看见自己的泪。
周坊主却似乎并不在意,只点了点头,笑里尽是释然:“许大人为我所做已够多,周家定当不忘你的恩情。”
他话音一转:“今日请许大人前来,还有另一件事想和大人谈谈。”
“周坊主请说。”
“关于小女。”
这话一出,耿婆婆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惊讶。
而徐长念却吃惊不小:“安安?”
周坊主点点头:
“我希望能把她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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