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明白程院有些不满。
“程院，在其位谋其职，我就是做这个工作的，所以本能的对一切都怀着质疑的心态。”
秦力解释道：“自从你们把林玄从山上带下来以后，我就开始注意他了，一边调查他的过去，另一边派人暗中监视……当然，也是保护。”
“毕竟这样的天才，万一国外特工惦记上，就很危险了。”
秦力看着程院，继续说道：“昨天林玄私下找过我，让我帮忙把周家乐和杨蜜放出来。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就爽快的答应了他。”
凌凯旋没好气的哼了声，“你倒是计划周全，那查出什么了没？”
同是科研工作者，谁也不想暗地里被人监视。
程院和凌院长现在就有种感同身受，认为秦力也在暗地里监视自己。
“两位别误会，只是那小子太可疑，所以我才多了个心。”
秦力擦了擦头顶冷汗，赶紧解释道。
他虽然隶属于保密局，但常年跟龙科院打交道。
要是得罪了这两位，也就到了换个工作的时候了。
“无妨，秦局长忠于职守，这件事做得很对。”
王主任赞了一声，随即问道：“但是秦局，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林玄？尤其是在他刚刚搞定了可控核聚变的时候。”
“事关重大，只能先控制住林玄。”
秦力沉声道：“不过各位放心，给我一晚上时间，我保证能把那台托卡马克的来历弄清楚……”
“我反对！”
程院重重拍了一把桌子，脸色冰冷道：“你这样做，岂不是过河拆桥，寒了我们科研工作者的心？”
“是啊，秦局！”凌凯旋也摇头道：“林玄刚刚立下大功，把1nm芯片和NAEUV光刻机毫无保留的上交国家，我们怎么能现在就控制起来审问呢？”
“再说了，你怀疑林玄是吧？那你告诉我，他如果跟外国势力有来往，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会把芯片和光刻机上交国家？”
“为什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来历不明的托卡马克装置进行实验？”
程院连珠般的对秦力开炮。
事到如今，秦力也不顾及了，硬着头皮说道：“应该是烟雾弹，这里边必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想要什么？可控核聚变都出来了，你认为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东西吗？”
程院冷哼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们也太笨了吧，就不会先让林玄出国，到了那边要什么有什么，随便搞实验，用得着这么冒险吗？”
秦力顿时无语。
其实，他只是基于职业本能，才派人监视林玄。
谁曾想林玄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把可控核聚变给搞出来了……
这事情太不可思议，所以秦力才注意到了那台神秘的托卡马克装置。
“不管怎样，总得听听林玄的解释吧。”
无奈，秦力只好摊手道：“难道两位院长觉得我们继续装糊涂，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次轮到两位院长无言以对了。
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有王主任这个国事院的领导在，怎么能装糊涂？
会议室里气氛一时间沉重起来。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
王主任想了想，站出来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并不难办，主要是牵扯太大，万一处理不好，谁也负不起责任。”
众人点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又是芯片光刻机，又是核聚变……
这样的责任，谁能担得起？
稍有不慎，就是国家的巨大损失！
“这样吧，秦局，你继续监视林玄，但一定要注意隐秘，不能让他发现，更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王主任特别叮嘱了一番，“我这就回去汇报情况，让上面拿主意吧。”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王主任一行人走了后，秦力向二位院长道歉。
“程院，凌院，涉及国家安全，希望你们……”
“我们明白。”
程院叹了口气，“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正是西方封锁我国高科技技术的关键时刻，任何一个人才的流失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秦力点点头，他理解程院的想法，但没法认同。
“如果真是人才，当然没问题了，就怕这中间还有阴谋。”
秦力担心的说道。
此刻程院也不敢担保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台托卡马克，真的没法解释。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程院对着秦力点点头，然后又对凌凯旋说道：“凌院长，我们也去做属于我们的工作，去见见林玄，至少要恭个喜，道声贺。”
凌凯旋点点头。
两人直接来到清北大学。
给林玄安排的那栋实验楼本在湖边一处安静的角落，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
但今天楼下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程院和凌院长看着密密麻麻却热情高涨的学生们，不由摇了摇头。
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了。
只希望清北大学的领导层有远见，不要正式对外公开这个消息。
至少在完全确认之前，不要这么做。
不然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小汪，你去找一下清北的李辉中主任。”
程院转身对助手吩咐道：“让他赶紧过来，我有事要说。”
“是。”
助手转身急步走了。
两位老院长来到楼下，看到他们的学生们更是震惊。
没想到连这两位老院长都引来了！
林老师好牛逼！
现在清北的学生们，在李新安和刘科的炫耀下，已经把成功突破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林玄当成了偶像。
学生们主动让开一条道，两位院长走了进去。
“程院，凌院长。”
看到两位，周月颖急忙迎过来。
“同学们在这里做什么？”
程院问道：“是要见林老师吗？”
“是啊！”
周月颖抱怨道：“李辉中主任给林老师推荐了两个助手，没想到刚出门就把消息散了出去，现在同学们都想来看看他和托卡马克装置，我好不容易暂时拦住了他们。”
“那林老师呢？”凌院长皱眉道：“他怎么不出来解释一下？”
“林老师啊……”
周月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做完试验他就出去了。”
“什么？”
程院瞪圆了眼睛，“这么重要的试验，做完就走了？连现场都没有收拾下？”
“嗯……他说……”
周月颖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说扔那里就行，反正国家要派人来收……”
程院和凌凯旋脸上不由一红，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嘛。
“林玄同意把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和托卡马克装置都交给国家？”
凌凯旋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凌院。”
周月颖很肯定的说道：“林玄说了，这些都是低级技术，让你们赶紧收了，把实验室腾开地方。”
两位老院长不由一滞，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差点两眼一黑，就要翘了辫子。
低级技术？
那小子把可控核聚变当成低级技术？
这是非要气死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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