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看着地上那具除了尚且保持体温外，俨然再无生机的尸体。
“这是你做的？”
他扭头看向陈天，表情语调皆怪异。
布鲁斯感觉从认识对方那天起，接连见识太多超乎认知想象的事情。
所以在看到眼前一幕后，他第一时间想起陈天。
果不其然。
“只怪他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就见陈天耸耸肩毫不在乎，直接默认下了这件事。
布鲁斯.韦恩闻言陷入沉默，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愈发复杂。
他出去闯荡的这几年，听闻过很多怪事，有些人能够在一定距离内控制他人心神。
回想起刚才谜语人痛苦的哭喊，一切似乎都合理了。
陈天不仅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和自愈力，竟然还有着这种能力。
布鲁斯.韦恩意识到这点，心生震惊的同时也让他对陈天更为戒备，对方实力远远超乎他想象了。
此时附近很大范围的现场都已经被警方封锁。
那些原本受邀赶来参加画展的大人物们，被刚刚的事件折磨的身心俱疲。
有的强烈要求着自己需要回去休息，有的则依旧沉浸之前的恐惧中，瘫坐在地面色发白惶恐不安。
还有各种互相安抚的话语声，加上越来越多的警车响着警铃来到现场。
空气中声音显得嘈嘈切切繁杂无比。
本来就开始逐渐变凉的夜风，在此刻分外的让人感到冰寒。
布鲁斯.韦恩站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依旧保持镇定不曾有过分毫慌张的少年。
虽然对方就这么毫无阻挡坦荡的站在自己面前，但他还是觉得陈天身上，笼罩着一层根本望之不透的神秘浓雾，让人深感危险与不安。
“你不必担心，不招惹我的人绝不会有事。”
陈天感受着对方情绪开始波动迟疑，笑了笑说道。
旁边猫女听到这话，不动声色默默往远处挪了挪。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很懂侦查。”
随后她回想起自己曾对陈天说过的质疑话语，尴尬笑道。
不过短短的接触，猫女已经深切意识到对方的恐怖，生怕对方会因为之前的事记恨自己。
不自觉间曾经孤傲的黑猫已然开始流露出乖巧的一面。
“我们已经查清了，这人就是谜语人，这烦人的家伙终于可以消停了。”
这时。
戈登走了过来，似乎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只是在他将目光放到陈天身上时，面上表情又变得怪异且复杂。
戈登已经与后者共同行动过了两次，且每次事件都在对方超乎寻常的能力表现下，妥善解决。
但他还是无法对眼前这个此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完全付诸信任当成自己的同伴。
陈天在他眼中，同样笼罩着一层扑朔迷离望之不清的神秘雾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身份明天可能就会登上头条。”
戈登深深看了陈天一眼，心底思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也分不清自己的话是提醒还是警告，“毕竟今晚展馆里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
“真的？这附近的其他人认识我吗？”
陈天闻言看向那些姿态各异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实际上刚才他释放心灵波动时，不仅锁定了谜语人，也禁锢住了周围人对他的记忆。
没人会记得他。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戈登不明白陈天的言外之意，眉头微皱。
分明方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没其他人认识他？
一旁的布鲁斯无奈摇摇头，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小心点，他现在是个巫师。”
说完话他就抬手射出钩锁，勾住墙壁一跃而起。
“我还是不懂。”
戈登疑惑扭头，却发现不仅蝙蝠侠，身后的陈天和猫女也不见了人影。
“谢特！都是一群怪胎！”
他见状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
今晚的哥谭注定不会平静。
某栋公寓楼天台。
三道身影站在楼上望着眼前这压抑阴沉的城市。
“我现在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布鲁斯望着城市夜景，还是忍不住朝陈天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之前谜语人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有些时候，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天听到对方的话，转头看过去，眼眉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而布鲁斯闻言，愣了愣后也跟着摇头轻笑了一下。
他明白了陈天的话。
或许在某些时候
不，准确来说是怎所有情况之下，人与人之间的交互更重要的还是双方之间的立场。
其中，确定身份不过是判断立场的方式之一而已。
最重要的还是面前人站在什么立场之上。
只要互相站在相同的立场，不是敌人，身份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说的对，我心中早该有答案了。”
布鲁斯相同其中的关节之后，顿时解开心中一个疙瘩，眼底也流露出笑意。
“啧，明明毛都没长齐，就这么会装。”
猫女见到陈天说话时一脸深沉，挑挑眉忍不住吐槽。
听到这话，后者轻轻转过眼睛。
“赛琳娜，你是不是忘了傍晚的事情了？”
他盯着身着黑色紧身衣，所有身材曲线都一览无遗的猫女，似笑非笑。
这个时期的猫女才大他几岁，除了身体发育得恰到好处以外，思想和行为上远没有后期成熟。
比如在做事的时候，几乎不会去考虑更多后果，只凭自己的喜好来。
还有藏不住心思，很多喜怒哀乐都会直接展现。
想到这里，陈天眼中笑意更重。
若是之后有空的话，倒是可以教教猫女........
“什么？”
猫女赛琳娜听到这句话，愣了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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