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犀利哥还牛叉的乞丐说了:这东西值些钱,兄弟,你要小心保管。
我大愕,他一乞丐怎识这“九窍玉”?而且他显然很饥饿,却没有拿走和田黄玉去换钱?要知道他有足够的时间撒腿跑。还有他又怎么知道我是男的?看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喜欢。
也没再多说,在边上一包子小摊,买了七八个灌汤肉包,而后走到乞丐跟前,非常恭敬的把那袋包子递了过去。
乞丐一楞,抬头看了我一眼,黑宝石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感激。旋即他伸手有些腼腆的接过,深邃的目光移向别处,淡淡说道:“谢啦。”
“哎,一点小心意,应该的,谢谢您帮我找到了失物。嗯...兄弟,您贵姓?”我蹲下身子凑了过去,柔声问道。
“冷一。”乞丐冷淡的吐出二字。
“冷兄,我叫梅高天。您怎么知道我是男的?”我先挑简单的问话套套近乎。
“喉结,虽然你的喉结不大,但...你有。”冷一的声音依然冰冷。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处的喉结,果然只有丁点凸起,唉...惭愧,做为男人,我这男性的特点还真不咋地,好在咱下边那零件还齐全。
嗯嗯...尴尬的轻咳几声,又问道:“冷兄,你识的此物?”说吧拿出了那“九窍玉”。
冷一喉咙咕噜几声,此刻我才发现,虽然他饥肠辘辘,可在我跟前硬是没有打开那包子袋。有涵养!
他可能有些熬不住了,缓缓起身,转身一边走一边幽幽说道:“如果你要出手这阴塞,别去前面那些大店,拐角老陈家是老店,去那才会卖个好价。”
“喔,为啥?”我有些不解,追问了一句。
“大店欺客,老店诚信。”冷一留下这话便飘然而去。
“唉唉...冷兄,等等...”我在后面急呼,奔想奔过去想多了解了解他,可见到他那孤傲落寂的背影,我不由的停住了追赶的脚步。
我明白像他这种冷傲的人不可太过黏糊,否则他将视我为苍蝇,他自然不会跟苍蝇交朋友,虽然他现在四周都是苍蝇围绕。
这冷一到底是哪路神仙?一身名牌,又冷峻潇洒,而且还博学多才、品行端正,为何会沦落为流浪乞丐?日后有缘,定要好好结交。
望着冷一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拿着黄玉阴塞朝那拐角处找去,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步子放缓不少,收胸缩腰慢慢走着,再不敢嚣张卖弄。嗯,女人得矜持含蓄不是。
走到拐角处,便见一家狭窄的小店,大门低矮,门上斑驳陆离,门头上贴一红纸,毛笔写上:老陈古董店。那红纸想必日久未换,经风吹雨淋,已然泛白。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店铺吗?踌躇片刻,并没踏入那大门半开半掩的老陈古董店,而是转身朝那街当头的古董店寻去。
到了街头,便见一溜古董店,均是青砖灰瓦,白墙木雕,每家店铺上都有硕大的牌匾,匾上都刻有龙飞凤舞的名号,店名看得我是眼花缭乱:静雅古玩斋、华丰古董店、三和堂古玩、云中天古玩店、博雅古玩店、听雨斋古玩店等等。
一时间我瞧着有些发晕,不知该进哪家店好。这人就是如此,选择的面多了就往往会迷糊。环顾良久,最后选中了门庭最大气的听雨斋古玩店。
一进听雨斋,便见正门口一精美木雕屏风,富有古雅的色彩和情调。绕过屏风,一进里面,见四周墙边摆放着高大的红木货架,上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玉器、瓷器还有铜器等价格不菲的古董,高墙上悬挂着不少古字画。店铺当中摆着一大鼎,此鼎平沿外折,深圆腹,二立耳,三蹄足,上有铭文。大鼎威武霸气,一看就是镇定之宝。嗯,这家有实力,心里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
见有人进店,一个清爽又精神的伙计笑盈盈走了过来,恭声问道:“老板,您好,您需要什么?”
我故作镇定,捋了捋刘海,淡定道:“我不买东西,而是有东西要出手,你们收吗?”
“喔...?”伙计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他反应很快,立马笑道:“当然收。老板您先请坐,我们慢慢谈。”说吧引我到一梨花木椅上坐下,又娴熟的给我倒了杯热茶。他这才问道:“老板,能看看您的至尊吗?”
“至尊?”我一脸的茫然。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立刻呵呵笑道:“喔,这是行话,也就是您带来的宝贝。”
嗨!我还以为是“月光宝盒”里的至尊宝呢?嗯,咱们华夏有些文化就是奇葩,比如这土匪就有黑话,各行各业有自己的行话,楞是让外人听的之乎者也。
我装着很随意的把那“九窍玉”往桌上一放,大大咧咧说道:“啥宝贝?就一小玩意,你看看能值几个钱?”
伙计眼睛一亮,俯身定睛看了看,看着看着眼越睁越大。而后他抽了抽鼻翼,强装镇定问道:“老板,我能上上手吗?”
“随便。”
他小心翼翼捧起了“九窍玉”,闭目摸了摸,后又冲着光瞅了瞅,眼神是愈发炙热。他吞咽几下,又嗅了嗅,呲牙皱眉一会。一狠心舔了一下,还咂砸回味那百年骚味
我在边上看着,胃里是一阵翻腾,差点没当场呕出来!咳咳...猛咳几声这才压抑下去。
小伙一转身,一脸的从容自若,轻声说道:“老板,您这东西...我瞧不出来,哎,您稍等片刻,我去请当家的过来。”
我点了点头,一抬眼只催促了一声:“那快点吧。”
他立马躬身退进后院,这时又一蓝衣伙计笑呵呵走到跟前,热情的给我斟茶。
只一会,就听到后院热情洋溢的声音:“哈哈...贵客久等啦!”只见一肥矮的中年男人露着一脸灿烂的笑踏步进来,他身着一套宽松的白色冰丝休闲衣,白白嫩嫩,一脸婴儿肥,一头茂盛的黑发,笑起来彷如人畜无害的面包师。
走到跟前立马拱手作揖,报以十二分歉意:“老板,对不住,我那伙计眼浅,耽误您的时间了。”
“没事,您是...”
“鄙人是小小听雨斋当家的,李四喜。对不住您啦,让您久等啦。”
他的态度虽然十分诚恳,可我就是莫名有些不适,有些不耐烦,撇撇嘴道:“喔,老板来啦,您瞧瞧吧。”
“好好...”李四喜见我脸色难看,不再客套,伸手去拿那“九窍玉”眼神却向我请示。
我点了点头。
他端起来仔细查验...又摸又闻又舔还放在双手中摩擦,不过这一系列的动作他是当着我的面做的,袖子也捋的老高,这自然是忌讳我怀疑他掉包。
慢慢的,他原本笑盈盈的脸色渐渐凝重,我的心也跟着一沉,难道...那死胖子鬼给我的是赝品?
良久,他皱眉把那“九窍玉”轻轻放到桌上,嗯嗯半晌,他就是没能吐出一完整字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老板,这东西咋样?你说句话呀。”我瓮声催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哎...老板,我句实话实说,您这东西瞧着挺真,其实不对路。”
“不对路?”我疑惑瞅着他。
“也罢,您是第一次来我这小店,我就给您点透吧。您这东西瞧着材质像是和田黄玉,是件‘九窍玉’,古代富贵女人专用的阴塞,而且看血沁包浆像是几百年历史,其实这都是...”
“都是什么?”我的小心脏彻底悬吊起来。
“都是高手作假的。”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否定,这鬼还能造假古董?如果他说这“阴塞”年代不久或者说玉的材质等级不高,这我还能勉强相信,可他说是高手作假,这就真的不对路了,有猫腻。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因为这东西做的太逼真,而且成本也不低呀。这‘阴塞’是用材质较佳的黄翡翠塞入母羊阴道内,而后埋在古墓中至少十年才拿出来的,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听到他侃侃而谈,搞的我信心顿失,难道真是死鬼糊弄我?
“哪...李老板,您是怎么瞧出来的?”我强做笃定问道。
李四喜定了定,肥嘴扯了扯,歉意道:“老板,请见谅,这是咱的饭碗。”
碰了个软钉子,心里顿觉不爽,拿起“九窍玉”就告辞道:“李老板,多有叨扰,我再找别家瞅瞅。”我心里自然怀疑他是故意打压咱这宝贝,不就想低价回收嘛,哼!老木的,老子也是久经商场之人...嗯,咱不是也在诡绣坊做了几单生意是吧,岂能任你宰割。
没想咱这激将法没用,李四喜大大方方一伸手恭敬相送,“请,您走好。”
我恼怒,一拂袖便大步跨出,刚到门口,便听到李老板在后面悠悠说道:“老板,您那东西虽不是极品,也是上佳翡翠,能值个万把块,别卖低了。”
“劳您费心。”说吧头也不回出了听雨斋,心里却是拔凉拔凉。要是这东西只能卖个万把块,那咱就亏大啦,要整整赔四万块呀!后背冷汗直冒。
梅高天前脚刚出大门,听雨斋后门开了,几个伙计神色惶急的奔出来,嘀咕一阵,四散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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