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活着的意义时什么呢?”
孤冷凄清的雨,稀稀落落的滑下,稀疏暗乱地青砖瓦房,裹挟着寒气轻轻地滑下。
轻轻吹一口气,轻捂着胸口,寻求着触目可及的温暖,白腾腾的哈气,这仅有的温度。
李嘉图就这样走在街上,稀疏散落的街区商店大多都已经关门了,仅有的也就几家小吃店,不远处的路灯前时一家小诊所,依旧稀疏的有着灯光,约莫是在打着滴液,一般也是很少有人走过停留……
李嘉图是个刚刚毕业的失业青年,毫无任何特别的特征,你唯一能发现的就是他臃肿的身躯,他——太胖了!!
280多斤地身体,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换句话说,他是不知道已经持续这样多久了。
他的老师告诉他,如果不好好学习,那么毕业就是失业,毫无任何退路。
现在想一想,还真的是一种金玉良言。不过啊,这家伙还在反感这种宣言。这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科技发展的时代,也是个悲哀的时代。
不过现在他唯一的悲哀应该是要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尴尬吧!
毕业即失业,看似短短5个字,其实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呢?
不知道你们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毫无底线的传播着一些东西,明面上,我们称之为爱情,友情,勇敢,坚强……看似一切美好的,我们都能发现。
过于虚幻的,过于美好的,过于安逸的,国泰民安,乡村小路,枫叶红山,星辉璧天……
景色也好,情感也好,太美了,太不真切了!
李嘉图小时候也是个胖子,不过啊,他是一个乐观的胖子。
这个悲凉的世界里,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远的将来他还会同另一个悲哀的年轻人相遇。悲哀与悲哀碰撞,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还是久违的寒嘘问暖地留守?
不谈过去,不谈将来,我们看下现在。
李嘉图提着包,轻轻地走着。跑起来会使他劳累,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仅仅的小跑一段就会使他气喘吁吁,然后就是喉咙过度的干呀。
这世界真的有什么东西能使他跑起来吗?也许曾经有过,不过现在的他,有些不太可能了。
有人说,愤怒是原罪,有人因它而蹲大牢,有人说,懒惰是原罪,有人因它碌碌无为过一生……不过啊,在这个七原罪尽加人身的世界,哪里有什么完美呢?
“你是个毫无价值与意义的残次品!”他无数次的这样告诫自己,看上去可能有些虚伪。就仿佛轻小说里,主角落难自卑时候会遇到美丽的女主角一样。太过可笑吧!
自卑的人,可能很少会注意到自己的自卑吧。
“雨仍在下着!”
淅淅沥沥的雨,忽的变大忽的变小,骤雨裹着阵阵寒意,来了。
紧密而又厚实的牛皮大衣,闷热的出奇,穿上太热,脱下太冷,惹得任心生怒意,烦闷而又无趣。
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了,前方不远的拐角,就是他们的村落,寒风划过梧桐树叶的脸,摇摇曳曳,无数的叶儿落下,寒意起来了。
于此同时,不远处的高空,不知名的两个声音,或为疑惑,或为迷茫。
“这是?谁啊?”一个声音发问。
“呵,连你的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朋友?哪个朋友?”
“你的朋友?你追悼的朋友。”虚幻的雷电棸的飞起,咋成一团。
“你这是要?”声音问。
突的,诡异的雷电交聚,轰的一下,劈在了李嘉图的头顶上。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要观望么?”声音问。
“王,为什么要多管这些呢?你当时对他做的事情可比我过分多了吧!”
雷霆续火,空间中渐渐显露出两个人来。
为了便于区分,我们把这两个神貌相似地人分开称呼把!空与宙斯!
“什么意思?”宙斯问。
“也对,你只是个躯壳而已,什么都不知道的躯壳。”
空捋了捋衣袖,稍微压了压声线:“不对么?什么都不知道的空壳。”
“你不是要消失了么?”宙斯现在无比的想要把他打一顿,不过,现在眼前的少年模样还真的让他下不去手。
虽说眼前温和的少年一直在挑衅着自己,不过自己能找到现在这样真相的线索,也多亏了少年,少年即将消失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
“嘻嘻,王,即便是躯壳,也是改不了这该死的温柔么?”
“别扯其他的,这到底是什么?”
“他是李嘉图!”少年平和的吐露。
“开什么玩笑,这是一个时代么?他是李嘉图?那个在战场上从容不迫的李嘉图,那个为了剿灭敌人只身伏魔的李嘉图?”
“你还是这么愚钝,王。正如在克里蒂亚斯,你毫不留情的摧毁了他的一切的愚蠢。”空冷冷的吐露。
“什么?什么摧毁了他的一切。”宙斯的脑海飞速的运转,此刻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键,每一处都隐隐包含了一切的哲学感,这种如隐若现的感觉令他兴趣不已。
空不说话了,冷冷的站在一旁,仿佛触动了什么不该触动的事物一样,大大的眼睛中隐隐透露出不可言壮的恐惧。
“天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让这眼前少年还能感到恐惧的事物。”
不过,空看向李嘉图的眼神多少有些出奇,隐隐几分留恋与亲近,还有几分不可言状的怜悯。
宙斯不再发问,空不回答,说明答案就在这眼前的一切中,没有什么比现实的图像更加容易让他知道真相的手段了。
“王,如你眼前所见,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服务了,事情的多少你能体悟多少都是你的本事,只要你能承受这一切的话。”空的话语多少有些急促了,仿佛一种交代后事的决然一般,转眼间空的身体更加透明了,在宙斯的眼中,此刻的大雨磅礴中,空的身躯仿佛能透过一道闪电的虚幻。
“空即将离去了!”
“王,现在还是称呼你为神王么?”空缓缓的述说着,语气之间多少有些嘲讽。
“那个人说,王之所以为王,是因为一出生就是王,没有道理的王,拥有一切的王,现在我明白了,哈哈哈哈……”空仅仅是说完这一句话,天空中的雷霆立刻便聚拢了起来,一处处雷霆就这样直勾勾的横批下来,诡异的在李嘉图的眼前闪过。
“轰隆隆,轰隆轰隆……”
那紫色的金辉色闪电仿佛是认定了李嘉图一般,开始还只是慢紧慢步的跟着,后来随着李嘉图躲避暴雨速度的加快,突的就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突的加速,直直的接触着,如同调皮捣蛋的小鬼,渴求母亲慈爱的怀抱一般,初是有些畏惧,后来母亲张开了温柔怀抱,小鬼急忙的扑进一般。
就这样紧紧的贴着,李嘉图丝毫不觉,不,应该是没有人会察觉到,这年头的世界里,没有十足的热闹,谁会漠然突的关注一个毫无瓜葛的落汤鬼呢?
天知道,他会不会受恩之后,忘恩负义呢?
宙斯可是急忙了眼了,不过空早有做背一般,宙斯只是突的想要靠近,空中不知何时突的穿出一道道闪电蛟龙,金紫色的光辉,格外的刺眼。
光辉底下的李嘉图揉了揉眼睛,定睛的扫了一扫,这奇异的光线惹的他心生怒火,就是一股无名的火气。
他,一个无业青年,工作被辞,开个同事车也被划了一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愣是没让他找到那个恶心坏蛋的肇事者。他花了好多钱才给同事给垫上,这漂亮的车,总不能因为他就让同事给伤心恼怒一场吧。
这,密密的雨,这清冷的风,牛皮大衣裹不住他寒气,刺骨的风刮不走他委屈的泪,现在,这个青年,就要回去了,那个贫穷的家里,看似平和,实则深渊的家里。那黑暗的,无望的家里。
这个好强的报喜不报忧的年轻人,他怎么拉的下脸去啃老呢?现在,也许是不久到的之后,家里人若是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说上一句:
“你这没能耐的饭桶,不如投咱们家后面的干坑去死吧!”
也许他真的会去,不,他一定会去,这恶心的现实,他也有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该去留恋了。
这世间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有些人明明早已注定了一切,那可悲的命运就连不识字的鬼魂都能看出,可他们却一直再挣扎,挣扎……
这个时代是混乱的,不,只要我们存在,那时代就是混乱的。
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
他不禁想早加快脚步。
雨继续下着,这是公元2028年的雨,即便过了这么久,这个地方,仍然贫困。
李嘉图根本不认为自己所在的家乡贫困,正相反,那人口密集,尔虞我诈的城市才是贫穷的。
贫穷限制的不仅是人们的衣食住行,还包括那颗摇曳不定追求信仰的心。
“滴滴…”喧嚣的鸣笛声……
“撕拉,撕拉……”呼啸而过的车子卷起的积水声…
“嘻嘻,哈哈……”无聊人的喧闹声…
“闷热的空气的确很烦啊!”李嘉图,又加快了脚步。
“或许爸妈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样子会有什么同情心也说不定。”
是啊,这可怜的人,早已经把自己父母摸得清清白白。
事实上,他又很多种说辞,这闷热的大衣,呼出的气体蒸腾都会让他觉得罪恶,压抑的呼吸都不能顺畅。
天让他懂得这么多荣辱丑恶。
他的脚步快了,又快了……
走到村前的路口,他突的停了下来。
他突的想了起来,他出发前的誓言。
几年钱的夏天,燥热的空气轰的爆在了这片土地上,村里的人大多都开上了空调,虽然牌子不是多好,到也不失为一种解热的方式。
大功率电器真的不适合他们这个乡村,村里人之前有做生意的残次货空调,就在这片土地上卖了,800块一台。
长条的吊式空调,屋子外面有个极为大的抽风机,李嘉图经常在他姑姑家的压缩机前吹风,说它是抽风机,因为它出来的风往往是热乎的,在燥热的夏天的清凉早晨不失为一种解闷方式。
他经常在背单词的时候看着这风机出神。
少年的心思琢磨不透,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永远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魔鬼。
鬼知道,那时候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出奇。
这该死的空调是真的耗电啊,全村的人家都在用,而他只能靠着这摇曳的吊扇吹风,不过,那时候村里经常停电,经常睡不着觉罢了。
少年拿了凉席,穿了拖鞋,突的一下,穿上了平房,燥热的天气就连晚上也不消停,莫大的热气早把人扒了皮似的灼烧。
他常常想:“明明自己家根本没有空调,为什么别人家的问题导致断电,自己也要跟着受罪。”
是自私么?他讨厌这样。
李嘉图啊,这个普通人,真的有什么罪吗?
此时,血渍的空间,空已经带着宙斯到了这个莫名的鬼地方。
“我说哥们,这真的是咱们能看的东西吗?”宙斯轻轻拉了拉空的衣角,那蔚蓝色的端庄衣服不知何时变得殷红。不过宙斯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这少年身上不知名的事情太多了。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的罪恶与这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空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把自己的衣袖从宙斯的手里拉了过来。接着也揉了揉眼睛,一脸疲惫的看着宙斯。
“得得,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存在就是个错误行了吧!咱们就这样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
“你说的对——”空隐隐说。
“那咱们走,直接告诉我真相。”宙斯隐隐窃喜,想着趁空不备,窃取真相。
“但还是要看。”空说。
“你他喵……”
“你说什么?”空回头问。
“看这些东西,你有什么感受么?”空问。
“有啥感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就是一个废材想成功,努力奋斗的壮观史么?这世界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欠他一个不少。”宙斯依旧没把他当做李嘉图,这个怂包,不,胖子,绝不可能是李嘉图。
“你说的对!”空往前走了走,这血色弥漫的地域,往前走,脚下是黏糊糊的血肉,黏膜,经脉,全都裸露在这区域。
“你觉得这里是哪里?”空悻悻的问了一句。
“鬼知道,不过这么血腥,八成是这家伙的记忆里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不对!”
“那有什么好猜的,跟咱们两个有什么关系,赶紧看完不得了。”宙斯迫不及待的催促。
“这货,之前的疲惫八成全都是装的,这迷糊的本事可真一点不降。”
“这片地域的时间,你也知道哦。”
“什么意思?”宙斯突的窃喜。
“字面意思。”
“你知道英雄吗?英雄主义,绝对的英雄主义。”空接着问。
“什么嘛,一群人做了一件事,对其他人很有意义,其他人很感激,称他们为英雄。无聊的事情!”宙斯拍了拍身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有些人喜欢侠义恩仇的侠义世界,仗剑走天涯;有人喜欢戎马一生的乱世,奋马一生;有人科幻虚拟追求精神灵魂的摆渡。”他们憧憬英雄。空缓缓说,“那么你说他们是英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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