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影，除了通体黑色外，其他的地方和司黎一模一样。
“好诡异的东西。”
对面的黑色虚影一动不动，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双眼同样死死地盯着司黎。
良久，对面的黑影从腰间拔出一把漆黑无比的刀。
“哼。”
司黎冷哼一声，同样从腰间抽出斩魄刀。
没有过多的言语。
对面的黑影见司黎拔出刀，迅速向着他冲了过来。
一黑一白的两把刀相互碰撞，绽放出激烈的火花。
司黎顿时心头一惊。
不管是黑影的进攻方式，又或者是出刀的力量，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不论司黎想攻向哪一处，黑影都仿佛提前预料到了一般。
无从下手！
司黎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实的威胁。
“卡赞！”
卡赞的红色虚影出现，司黎再次举刀向着黑影挥击而去。
果然，这次攻击使黑影微微退后了几步。
但随即，黑影大手一挥。
一道黑色的卡赞虚影出现在他身后。
“不可能！！”
司黎一声惊呼。
他本以为对方只能模拟自己的实力。
但是令他不能理解的是，对方竟然还可以使用鬼神的力量。
司黎无法理解。
“凯贾！普西蒙！......”
司黎一连召唤了数道鬼神。
随即，黑影也同样召唤出数道鬼神。
司黎心头一凉。
照这样下去，根本永远都分不出胜负来。
“系统，我该怎么解决他？”
情急之下，司黎低声问道。
但系统久久没有回应。
“系统？”
系统还是没有回答。
司黎感觉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敌人太过古怪。
如果说他能够模仿自己的其他能力，司黎自然不会怀疑。
但是，召唤鬼神不仅需要鬼神之力的驱动，更需要得到鬼神的认可并与之签订契约。
而且，在他的猜测里，系统更是凌驾于这些力量之上的神秘存在。
现在连系统都无法感知到司黎，这很难不让他感到怀疑。
鬼神之力外放，司黎直接将大部分鬼神之力都附着在了刀刃之上。
本来泛着银光的刀刃瞬间变得漆黑无比。
司黎索性不再使用乱七八糟的能力，直接挥刀斩击。
果然不出司黎所料，黑影也模仿着他的动作，不再使用其他能力。
一黑一白的两人就这样不停对砍。
但每进行一次刀刃的对拼，司黎的嘴角就更加上扬。
因为，他发现自己附着在刀刃上的鬼神之力，变得愈发浓厚。
终于，在不知道对砍了多久之后，黑影手中的刀刃瞬间破碎。
“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
“你手中的刀，也不过是你自身的一部分。”
“只要是鬼气，都能精炼我的鬼神之力，为我所用。”
黑影仍然死死地盯着司黎，但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司黎眼前一花，黑影已经重新化为了一个个细小的亡灵。
【宿主，宿主！】
系统的声音不断在司黎脑海中回荡。
“系统。”
“我没事。”
司黎淡声说道。
【宿主，刚刚我一直在呼唤你，但是你一直傻愣在原地没有回应。】
【看来，你是被这些亡灵拖入了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
“也就是说，我刚刚经历的，都不是真实的？”
“但是我明明有精神免疫的固有特性，为什么还是会中招？”
司黎心中大受震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虽然宿主有精神免疫这样的固有特性，但刚刚你所经历的并不是简单的幻术。】
【可以理解为，它把宿主的意识一起拖入了它所创建的意识领域。】
司黎恍然大悟。
怪不得对方可以使用自己所有的能力。
如果都是用意识虚拟出来的，这点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你......”
“是我们要等的人。”
半空中的亡灵再次聚合在一起。
“要等的人？”
黑影的眼睛闪烁着红光，接着开口回答道：
“我们本来是生活在这里的虚。”
“因为不喜欢争斗和自相残杀，我们选择聚集在这里。”
“但......”
黑影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突然有一天，有三个死神出现在这里。”
“他们进行着对虚的研究。”
“每天都有我们的同伴死在他们手下。”
“直到有一天，我们对他们不再有价值。”
“这里，就这样变成了一座废墟。”
想来黑影所说的，应该就是蓝染等人。
“那你们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式留在这里？”
司黎问道。
通常情况下，虚死后应该是要化作灵子才对。
“我们也不知道。”
黑影摇了摇头。
“我们只记得，有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
“他说，让我们留在这里，等待一个和他使用同样力量的人。”
“现在，我们终于等到了。”
“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太久，如今终于可以得到解脱。”
黑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为我们报仇......”
话还没说完，黑影便消散在天地之间。
“放心吧。”
“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的。”
司黎最后看了一眼破败的废墟，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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