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培粮没有过多废话，直接输入：
【我需要你的帮助】
对面发来一个OK的表情包。
没过多久，周培粮抽屉里的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响起来，他赶紧接起，“你帮我调换监控，大概十分钟就可以……”
“密码锁破解需要时间？那就不破解了，我有备用钥匙。”
“好，我会注意戴手套，你也做得干净点。”
电话挂断，周培粮第一时间把电话卡取出来掰断，再冲入厕所里。
顾奚之后的时间照常每天跟杨丰一起去野生大豆保护区做勘测，因为顾奚的加入，他们的勘测速度明显提升，不到一周就完成了所有品种的采集。
顾奚又大大小小发现了五十来种变异种，周围研究员已经麻木，谁叫人家脑子里的处理器跟自己的不一样呢。那看起种子的速度，比智能AI还快。
这边周培粮等得不耐烦了，干上这么一票，他可以收取天价报酬，只要是25%的脂肪含量是真的！还没有孙波那个蠢货跟自己分钱。
他又上了那个网络游戏催了一遍，终于对方给了准信：
【今晚七点二十四，准备开团】
不得不说，周培粮的这个上线是做过大量功课的，选择的时间特别好，这时候天擦黑，工作人员都要去吃饭，监控室人手只有一个，很难发现有人行踪不正常。
周培粮一路畅通无阻前往单独温室，摘取豆荚之后，又原路返回自己办公室，这十分钟内，监控视频竟纹丝未动。
结束勘测的第二天，顾奚接到任院长的电话。
“是孙波的同伙终于动手了吗？”顾奚语气里有点跃跃欲试，
“是动手了，今早我们发现不见了两个豆荚。”任院的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严肃。
“有什么不对吗？”顾奚脸上的笑因为任院的严肃，慢慢落了下来。
“问题就是，人什么时候进去的，我们一无所知。监控被人替换了，温室也没有撬锁的痕迹，这只能是内部人员，甚至是职级不低的人动的手。”
顾奚不解，“职级不低的人再等等就能拿到种子了，为什么要用偷的……”
“孙波那边经过严审，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隐藏过资源库的品种，而经调查，他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掉野生大豆的信息。”任院又补充。
“难道是……”顾奚没想到钓出一条这么大的鱼。
“嗯，往小处估计是商业的……，往大处估计就是……”任院跟顾奚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那个名词。
“所以这件事现在已经超出我们控制了，我已经移交给安全部门，由他们接手监控几个有那个单独温室权限、或者是有可能接触到的人。”
“等等！”顾奚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能不能让他们放放水，先让他把这批种子交出去，过段时间再收网。”
顾奚把他做的基因编辑告诉了任院，任院也马上懂了顾奚使的什么坏。
“这样不会被发现吗？”毕竟他们的怀疑对象科学技术十分发达。
顾奚说：“不会发现的，我编辑的基因是安全的，不会像转基因一样不稳定，就像原生的一样。”
“那好，我会转达的。”任院答应了。
几个月后，漂亮国位于印地安那洲的育种基地，所有大豆都发生了返祖现象，花粉通过风的传播，还传染到了附近农场，导致附近农场大豆产量锐减，就连转基因大豆都没逃过这波返祖潮流。
当局只能花重金将附近所有大豆都购买焚毁，防止这个花粉继续向外扩散，而这个育种机构也被附近农场投诉，指责他们滥用技术，造成了不稳定基因漂移。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偷了兔子的野生大豆种造成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等漂亮国想要追究这批种子的来源，周培粮已经在消息传出的第二天被捕了，安全部门直呼痛快，布局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一开始周培粮什么都不肯说，直到被告知，漂亮国这次的大规模大豆出现返祖现象，是因为他偷出去的那批野生大豆种，一下子就吓傻了。
他明白就算兔子这边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上线那边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主动交代可以争取从宽处理吗？”这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到了这个时刻还不忘讨价还价。
安全部门人员只能说：“看交代的情报价值。”
周培粮赶紧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招了，包括现在还只能以不正当学术竞争定罪的孙波是自己下属，甚至还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疑似是霓虹国布置的人。
安全部门又投入了新的一轮侦查……
黑龙江农科院内部这回算是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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