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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传奇 第二十九回:解铃还须系铃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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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传奇:第二十九回:解铃还须系铃人(2)

其实小王爷对银子并无多大兴趣,他只是对赌技甚为好奇,从大小王府长大,娇生惯养,脾气自然古怪,高兴的时候能上天入地,失落的时候自认也能走火入魔。现在见到张甯,心中高兴,又见她收自己为徒,心中之喜,不可言喻。刚才还犯混,现在反倒是最清醒的一个,拉着张甯和窦公子,一会谈天,一会论地,讲的都是头头是道。

张甯见小王爷已经无碍,也是高兴,便欲离去。

张甯欲离走,小王爷拉着不让走,非要留下一起吃酒席。张甯拗不过,便只好留了下来。

小王爷吩咐把酒席摆在后花园中央的“赏花厅”,欲一边赏花一边饮酒作乐。

待仆人准备完毕,三人一同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很大,但此时正值深秋,百花大都凋谢,唯有菊花开得正艳。亭子周围摆满了菊花,像是有人提前布置似的,一盆一盆,一层一层,菊花可真多,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竞相盛开,有白的,黄的,红的,绿地…白的如冰霜,黄的如秋麦穗,红的如枫叶,绿地如翠玉……菊花不仅色彩各异,而且姿态万千,有的彬彬有礼,有的羞羞答答,有的昂首怒放,有的倒挂枝头,有的笑舞东风,有的安详自若,有的三五结伴,有的一枝独秀,真是千姿百态,五彩缤纷,惹人喜爱。离亭子最近的是有碗大,似层层叠叠的金绣球,茎粗壮挺直,叶子肥大稠密。花瓣一层包着一层,一瓣贴着一瓣,有秩序地排列着,犹如一个金黄色的线团。

张甯非常喜欢,靠近菊花,低下头,闭上眼,轻轻一嗅,秋风吹过,百花起舞,秀发轻飘。这一幕被恰那窦公子看到,只觉得这菊花的景色,加上如此标致的美人,简直就是一幅最美、最生动的画,而张甯显然就是这画中的魂,引得窦公子目不转睛,魂不守舍!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仙界也莫过如此!”

三人坐定,女仆倒酒。小王爷对张甯笑道:“相识这么久了,本王知道你的姓名,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

张甯回道:“小女子身份低微,岂敢多问!”

小王爷哈哈大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我叫刘苍,今年二十三岁。”

张甯赶忙起身一作揖道:“刘王爷,小女一十有六,我可以称你刘兄吗?”

小王爷道:“当然可以。这位是本王挚友,乃中郎将窦固之子,窦彪是也!他比我还大了一岁。”

张甯又起身一礼道:“窦兄有礼!”

窦彪跟着换了一礼。

张甯起身坐了回去道:“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小女子往后称你们为兄长,可否?”

小王爷拍手道:“自然如此!”。

窦彪也点点头道:“好,如此甚好!”

张甯端起酒碗,对二位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兄妹,有福同享,有难、、、”

张甯貌似说冒了,把江湖结拜的话都说了一半,想收回,却完了。

只见窦彪却若有其事的,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好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他第一个把酒喝完,紧接着小王爷也一饮而尽,张甯看了看二人,脸一红,袖子一挡,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王爷见张甯喝尽,甚是高兴,一个劲地称赞。

旁边的女仆赶紧又把三人的酒满上。窦彪道:“酒逢知己千碗少,来我们再饮一碗”,三人又一起举起酒碗。

张甯喝完一碗,心中火热,见窦彪提酒,也不敢推辞,又与二人一起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碗,女仆又立刻给满上。这时,小王爷起身端起碗,对张甯道:“师傅在上,徒儿要敬师傅一碗!”说完便先干为敬了。张甯心中好笑,鬼使神差收了个徒弟,但徒弟第一次敬酒,岂有不喝之理,她只好接过酒碗,又一饮而尽。

小王爷非常高兴,谢过师傅,又举起酒碗对窦彪道:“若不是窦兄,我怎么能结识张甯妹妹,窦兄,本王也敬你一碗。”说完他又先干为敬。窦彪心中有点发酸,但不好发作,一句话不说,把碗中之酒也一口饮掉。

连干三碗,秋风吹过,张甯有些微醉,自觉脸发红发烫。但小王爷酒意正浓,说道:“师傅,赌,我们是肯定赢不过你了,但是无赌,这酒也不好饮,不如我们投壶如何?”。

张甯身子歪了歪道:“投壶,你们会输得更惨!”

窦彪笑道:“小王爷,看来你还是没有输够!”

小王爷站起来道:“我就不信了,投壶,我们男子还赢不了个小女子!”说完吩咐人去取投壶所有之物。

投壶,投壶是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也是一种礼仪。在战国时期较为盛行,汉代的投壶方法较之春秋战国时期有极大改进。原来的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的箭杆不会跃出。汉代不在壶中装红小豆,可使箭杆跃出,抓住重投,可以一连投百余次谓之为骁。《西京杂记》说,汉武帝时有一个郭舍人善投壶,可以一矢百余反。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

不一会,仆人把投壶之物搬来。

小王爷道:“我们每人三支箭,谁投入最少,喝三碗如何?”

窦彪道:“这个张甯妹妹必然吃亏!”

张甯却笑道:“二位哥哥,这可未必,平常投壶都是二矢半,我们设十矢如何?”

皇兄道:“你气力小,岂不更吃亏?”

张甯笑道:“不见得!”

小王爷笑道:“好,十矢就十矢。”说着命人把壶放到十矢的位置。

小王爷问道:“谁先来,你两若不上,本王先来如何?”

二人都表示同意。

只见小王爷拿起一只箭,喵了半天,才投过去,那箭还没到达壶的位置,便落在地上,只见他嘿嘿一笑,自我解释道:“逆风,逆风!”

第二只箭他又瞄了半天,这次用劲大了,箭在壶顶飞了过去。只听他愤愤道:“本王就不信了”。

他举起第三只箭,这次想都没想便投下了。这次,许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居然让他投进去了。只见他满脸笑容道:“十矢还是第一次投,还是挺有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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