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准备给“特聘演员”单独拍戏的机会。
在程瑞的印象里，恐怖片一般用特写镜头，在人们转身的时候，突然露出一个人的脸或者身影来制造恐怖效果。
他准备把这部分一次全部拍完。
在摄像机架机子的时候，程瑞完成了跟厉鬼的沟通，告诉她：“刚才我们在二楼拍戏的演员，身形，装扮都看见了吧。你就把自己弄成她那样，就行了。
一会儿在那个柜子里露个脸，在后面闪个身形，记住，动作快一点，别吓着我这摄像师了啊！”
商量好了之后，就开始了。
……
一楼爬窗户外面的观众看程瑞上楼了，王胖子拍的情节又很无趣，就找到他们对面那家，跟他们说了情况，带了点儿钱，直奔二楼。
“八卦阿姐”当狗仔的装备倒是还挺全乎的。跟在她后面的小跟班们也沾了光，听她现场八卦。
只见她拿出高倍望远镜，靠近窗口，对着程瑞拍戏的那层就开始看。
就他们隔一条街的这个距离，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
“八卦阿姐”喜欢拍那种高清图片，发给她的粉丝们。
旁边有个小可爱说：“诶？你们刚才在楼下看着那个扮演女鬼的人了吗？我好像看见到她换了装在跟那个胖胖的副导演拍戏啊。怎么这一会儿她装成鬼跑楼上去了？”
“是啊！这飘来飘去的动作好快啊！上哪找的这个演员啊。”另一个男观众说，他转头问正在拿着高倍望远镜的“八卦阿姐”，“阿姐，你能看清她的脸吗？”
“八卦阿姐”说：“看不清，脸被头发盖着。呀！那个女鬼从一楼出来了！”
她看到赵小姐跟着剧组往外面走了，看样子是要拍外景。
又去看二楼，“女鬼”还在。
难道是找了两个演员，同时拍戏？
“必须把这几个消息告诉冯导，可是他让我来打探消息的。”
“哎呀！你可以啊阿姐，同时吃着几碗饭啊！”那个男观众嫉妒的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找两个演员怎么了？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一个胖女孩问。
“就是，就是，阿姐你报这种消息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这个一点都不劲爆！”
“八卦阿姐”看了看旁边几位，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通过这件事，大导们就可以大致推断出他的剧情，是不是有分身的戏码？是不是有替身？或者演双胞胎之类的。”
“猜测出来又怎么样呢？”
“就可以把梗报给朋友，那样就没有新鲜感了，更不会有恐怖效果！”阿姐神秘一笑。
“哦！好厉害啊！怪不得是大导演！”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
……
楼上的摄像师举着机子按照程瑞的指示这边拍一拍，那边拍一拍，在他眼里拍的都是静物。
除了拍的很无聊，他感觉这屋里越来越冷，这个冷气吹来的方向还总变来变去。
他趁空闲时间看了眼窗户，没有开着啊，怎么总感觉有一股冷风嗖嗖的呢。
一会儿，这股冷风又跑到他身后去了，好像有人在对着他脖子吹起。
他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是堵墙。
只听程瑞说：“收工！”
那股冷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真奇怪！”摄像师不自觉的说出了口。
“怎么了？”程瑞看着厉鬼飘远了，用意念跟她沟通：辛苦了！等会给你烧纸！
摄像师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感觉好冷，这会儿又好了！”
“最近熬夜了吧！年轻人，要好好保护身体啊！”程瑞说。
摄像师笑了笑，扛着机子跟程瑞往楼下走，边走边问：“程导，这么拍静物我还是头一次，这场可挺省钱啊！”
程瑞一听到钱，满脑袋黑线：这场是最贵的。
嘴上却说：“后期要加效果，挺费钱的。”
“哦，原来是这样。”摄像师尴尬的笑了笑。
……
厉鬼之所以贵，在于她真的厉害，想让谁看见她，谁就能看见她，比如对面楼上的几位。
那几位看见程瑞和摄像师已经往楼下去了，怎么那个扮演女鬼的还在那边一动不动。
为了看清楚一些，“八卦阿姐”把望远镜的倍数又调大了，就在这时，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女鬼”转身了……
阿姐“啊”的一声把望远镜扔了出去。
“怎么了？阿姐！”
“你……你们没看见吗？那个……那个女鬼脸上只有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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