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跪伏于地,言道:“陛下日前所赐水泥制作之法,实乃天降神物。”
“臣于工部匠人日夜赶造,多方实验,察觉水泥神物功效非仅有巩固城池一项也,尚有其他良途。”
“如辅修道路,建造民居,水利防务等等,皆有奇效!”
“陛下天纵英才,赐下此等神物,臣以为当多加利用,全国推广。”
嬴政点了点头,这沈括确实是个人才,当妥善用之!
国家重器一事,亦不能怠慢分毫。
“准!”
“此事着你全权办理。”
沈括心中激动莫名,本以为今日会费些唇舌才能说服陛下。
未曾想,竟是直接准奏了?
“沈括。”
“臣在。”
“国之重器,不得马虎,关于此事你可有何见解?”
嬴政见他精于此道,便开口询问。
沈括一愣,陛下怎么会问起这种事情?
以前的他,可是毫不在意的啊。
但,沈括研究多年,胸中早有方略,之前也曾上书多次,但宋徽宗都置若罔闻。
今日陛下问及,连忙说出心中所想。
“臣以为,当开设学府,学科,培养人才。并组织人力,物力,成立专司衙门,精研此道。”
嬴政问道:“若此事交由你来办理,所需多少银两?”
“臣尚未算过,但花费定然甚巨。”
“陛下若是应允,臣这就回去详细演算。”
“准。”
三言两语,大局已定。
嬴政于无形之中,为神州科学发展,做出卓越贡献。
千古以来,第一座科学院即将形成。
这,便是帝王善于用人之效果!
英才落在庸主手中,只会悲愤不已,难展抱负。
就如那后世清朝,于康熙时期便有人研制出机关枪,可结果呢?
研制之人被拖出去斩首了..
但在嬴政手中,却能一展才华,甚至发挥更大潜力!
随即,嬴政又说道:“工部匠人近日来想必辛苦非常,赏每人白银二十两,绸缎五匹,用以嘉奖。”
“你即刻拟出受奖名单,报以中书省。”
啊?
沈括彻底愣住了......
陛下,陛下竟是如此明察秋毫?
这等小事,竟也记挂心上?
这,这,这还是我的陛下吗?
过往陛下,虽有万方财富,却从不肯赏赐那些辛苦劳作之人。
倒是对蔡京,童贯,高俅之流大加封赏。
那些匠人,何曾入陛下法眼?
工部匠人本就薪酬低微,难以养家糊口。
沈括怜悯众人,屡屡上报请功,却从未得到应允。
而如今......
念及此,沈括语气激动,声音微微颤抖:“臣,领旨!”
得。
自己手上这份奏疏是用不上了,直接把名单送到中书省吧。
走出金龙殿后,沈括只觉灵台清明,呼吸顺畅,天空格外晴朗,甚至连空气都透着香甜。
以至于去往中书省时,不由自主哼起了小曲。
而内心之中,满是热血沸腾!
荒废光阴多年,终能一展抱负!
陛下,您真的变了!
这神州的天,也终于晴了!
如此英明君上,身为臣子怎能不甘心效力?
沈括走后,嬴政闭目沉思。
他早已对蔡京动了杀心,然蔡京死后,该由何人为相?
辛赞之才不足以。
黄庭坚过于老迈。
苏辙倒是才华了得,可嬴政还是觉得他尚有欠缺。
还是缺人可用啊!
实在不行,也只能让苏辙上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民心值+30】
【叮,恭喜宿主获得民心值+50】
【叮,恭喜宿主获得民心值+20】
【叮,恭喜宿主获得民心值.....】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彻开来。
大量民心值滔滔不绝,不过片刻之间,便已有十余万之多。
嬴政细微思量,便已明白因由。
想来定是花石纲废除政令传达各地,引来民心所向。
这才过去数日而已,传令之人根本到不了几处地方,竟能收获这么多民心?
花石纲,你到底荼毒了多少神州子民?
......
又是过去两日。
应天府,郊外,一座破旧道观之中。
岳飞见天色已晚,便将马匹拴在道观之外木桩之上,准备在这道观之中歇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走入其中,发觉此处早已有人。
而这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一双眸子透着锐利精光,身上颇有杀伐之气,且身上穿着大宋军装。
此时,他正于篝火之旁,烤着一只山鸡。
“在下真定府校尉岳飞,不知这位大哥在何处任职?”
岳飞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原来是真定府的同僚,在下鄜延路校尉韩世忠。”
韩世忠本来是早岳飞一日出发,然而行至应天府时,遇到了山贼拦路。
得知山贼祸害当地百姓,而官府却是不曾理会,故而盘桓于此,杀了不少山贼。
准备将此地祸害彻底解决之后,再行启程。
韩世忠刚刚招呼岳飞坐下,道观之外又响起一阵马蹄之声,等了一会,又是一名大汉走入。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刘光世!
刘光世与韩世忠皆在鄜延路任职,且是韩世忠上司,二人早已相识。
韩世忠连忙上前拜见,二人见礼过后,刘光世问道:“你明明早已出发,何以还在应天府啊?”
韩世忠将事情经过由来解释一遍,招呼刘光世入座,随后将自己打来的山鸡分给岳飞二人。
“真是怪了,这陛下无缘无故,为何召我入京?”韩世忠一脸疑惑,喃喃自语。
闻听此言,岳飞微微一愣:“韩兄也是奉诏入京?”
“对啊,难道岳老弟你也是?”
岳飞茫然点头:“这就奇怪了,若是刘大人,倒也有资格承陛下召见,你我不过一区区校尉,怎会入陛下法眼?”
刘光世笑了笑:“说起来,我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女子啼哭之音,那声音哀怨悲鸣,如泣如诉。
三人心中好奇,起身出了破旧道观,顺着声音来源而去。
到了地方,只见一年轻妇人坐于草堆之中,掩面痛哭。
三人上前询问缘由,妇人哭着说道:“我家中公公婆婆信奉佛教,平日里烧香念经,供奉大量钱财于那佛门寺庙之中。以至于家中清贫,度日拮据。”
“然,若是如此也就罢了。”
“半月前,幼子染病,我本想拿钱去请大夫,然寺庙大师说幼子为前世业障报应,应当求之佛祖。”
“公公婆婆听信其言,将看病银钱赠予大师,求大师念经祈祷,为幼子驱除业障。”
“可没过数日,幼子便重病不起,魂归西天。”
“那大师却说幼子业障太深,故而佛祖也只能赦免他半数罪行,只能投胎转世,再赎业障。”
“民妇伤心至极,又不敢对公婆述说,故而于幼子坟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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