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州台,大名鼎鼎,乃是昔日战国燕诏王为了广招贤士,特地修建的一座高台。
一方面高台巍峨,另一方面历史悠久。
斯人已远,江山变换。
自古而今,数不尽的文人墨客在此台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让这幽州台的文化底蕴越发的深厚。
赵均穿越而来,虽然记忆已经融合,但是恍惚之间还是不免想到现代的日子,不知那些亲朋好友,如今奈何?
伤春悲秋,本不是赵均性格,只是这一别,再回首,已是千年相隔。
马蹄声起,不知不觉,赵均已然是来到了这幽州台下。
望着古朴的幽州台,赵均恍惚叹道。
“这幽州台已历数百年,却仍旧矗立于此,气度不凡,然而物是人非,真叫人心生悲慨!”
在台下自然是不够过瘾,赵均安置了马匹,便是登上了幽州台。
在高台之下俯瞰,赵均越发惊叹古人之智慧,在那个年代的生产力下,依旧能建造出此等让人惊心动魄、弥足惊人的艺术品,我华夏祖先的创造力,当真是天下无双。
高台俯瞰,便是能望见下方的风景,古朴之中,带着肃杀之气息,仿佛瞬间回到数百年前,望见燕诏王招贤纳士,以求强国……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此情此景,赵均仿佛看到那诗人独自倚在高台之上,眺望远方空旷之景,赵均感慨万千,愁绪悲思皆是混杂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念出那首脍炙人口的《登幽州台歌》。
在幽州台游览的并非赵均一人,亦有不少的文人墨客赏玩。周围离的较近的几人,全都错愕的看着赵均,脑海之中回荡着赵均所念诗句,这样的诗句,如何出自一个少年口中?!
一众人闻之色变,面露骇然,这诗句看似用词简单,却是异常的苍劲有力,其中的韵味更是深厚异常,是为大道至简!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真是好大的气魄!”
“敢问公子,方才之诗,是你所写?”
赵均回头,见到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瘦,一眼望去,仙风道骨。
“登临幽州台,配合此诗,”
“当真是看尽百年之历史,人物之兴衰,”
“家国沉浮,真叫人感慨万千!”
赵均回过神来,微微笑道。
“道长误会了,小子如何能写出这般意味的诗句?”
“此诗乃是小子偶然所得,记在心中。”
“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发。”
道人却是露出欣赏之神色,笑道。
“少年英豪,过谦过谦。”
道人向着赵均作了一稽首,方才正色道。
“贫道偶然听到公子所吟之诗,颇有所感,特来结交,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道人翩翩有礼,谦逊亦不显鲁莽,反倒让赵均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便是回了礼,说道。
“道长谬赞了,不过此诗并非是在下所写,方才不过是兴来吟咏罢了!”
道人点头,笑道。
“如此说来,那人必然是一位奇人。”
“世人皆言诗近人心,”
“能够写出如此大气磅礴之诗句,”
“此人定然不凡。”
赵均松了口气,如若是继续和这道人掰扯,反倒真的会露馅。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道人听完赵均所言,并没有离开,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赵均。
这道人目光清澈却是犀利无比,让赵均颇有些不自在。
“咦?”正在观察的道人忽然惊呼,面露诧异,看着赵均道:“贫道自幼学了些相面之术,若是公子不嫌,可否一观?”
赵均皱眉,瞬间想起了后世的各种骗局,警惕的说道。
“世间万物,天命所归。”
“洪荒宇宙,道法自然。”
“可真有算命相面一说?”
道人登时哑然失笑道。
“公子倒非凡人,不过算命一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贫道所言不过二三,听听又何妨?”
赵均道。
“如此甚好,道长相面要如何?”
道人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大费周章,只要让贫道看看公子面相和手掌。”
赵均坦然答应,他也饶有兴趣,想知道这道人能够看出什么。
赵均任凭道人查看,他目光之中带着丝丝好奇,虽然他来自现世,但是他莫名的相信,是否这世界有一丝玄妙而不知名的存在。
道人表情严肃,一丝不苟,若有所思,而后看向赵均的手掌,短暂沉吟之后,点了点头。
道人的模样,着实让赵均有些狐疑,忙问道。
“道长可看出什么?”
道人又向着赵均稽首道:“方才一观,”
“可说确实看到了什么东西,”
“又可说不曾看到什么东西。”
赵均道。
“观相自是随缘而起,道长有话不妨明说。”
道人一怔,尴尬一笑,摇了摇头道。
“是贫道之过了。方才贫道观公子面相,当是早夭之命。可当贫道仔细一观,却又模糊不清。”
道人之言语落在赵均耳中却是让他陡然一惊,诧异的看向道人。
如若先前自己不是在武安福强抢赵灵儿那天穿越而来,原先的赵均很有可能就被那几个狗腿殴打致死。
而今他又有系统相助,自然是逆天改命,不同从前。
“这道人,竟真有断人命运之本领,着实奇异。”赵均正色,心中暗想,此刻他自然不敢小惧道人分毫。
赵均道。
“道长所言,虚虚实实,小子不能分辨。”
“不过道长既然能看破他人命运,”
“既有如此本领,定为当世奇人。”
“不知道长姓名,冒昧询问,请勿见怪。”
道人亦是颇有风度道。
“贫道袁天罡是也。”
赵均心中一惊,这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袁天罡,乃是隋唐之际的一位大佬,精通玄学面相,想不到竟是让自己在这里遇到了。
赵均心中越发惊惧,在此人面前有种灵魂都被看破的感觉。他拱了拱手问道:“道长大名,如雷贯耳。不知何故来到了北平?”
袁天罡笑道:“贫道看破红尘,辞官修道,沿途修行,一路来了北平,特来观瞻北平名景。”
“此番来这幽州台,得见美景,问此奇诗,已为不憾。”
“不知公子是和姓名?”
赵均抱拳道。
“小子赵均。”
袁天罡笑道。
“缘起缘灭,贫道有预感,来日与公子必将再次相见,只是不知那时,又当是何等光景?”
赵均若有所思,拱手道。
“既然如此,便就此别过。望如道长所言,来日相见,想怕必是物是人非。”
袁天罡摆手道。
“公子果然妙言,告辞!”
“告辞!”
待袁天罡离开,赵均松了口气,在袁天罡面前,他有种莫名的压力。
经历此事之后,赵均却也是无心停留,下了幽州台,策马而去。
……
赵均离开,但是其余游赏的骚客们确实迟迟不肯离开。
他们不曾听见几人对话,却是听见了赵均所吟诵的《登幽州台歌》。
一众文人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一致决定,这确是一首言简意赅,意蕴深沉的佳作。
尤其是在此幽州台闻的此诗,仿佛是看见千年的历史,贯穿古今,其中沉郁,几乎是瞬间感染旁人的心神。
在赵均无意间,这首诗悄然传遍了北平城,脍炙人口。
赵均这个名字也响彻街道,而后赵均力挫突厥三大武士之事业不胫而走,一时之间,赵均风头无两。
不过这一切赵均浑然不知,他早已策马而去,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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