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露领着胡经纬和张晓娟进入别墅。
乌鼠给矮骡子和长脸使了个眼色,准备看看这几个人搞什么鬼?
“胡总,不好意思,这里断电了,要不我领着您四处看看。”
范晓露的殷勤让张晓娟面露不悦,她拉着胡经纬的手臂撒娇道:“老公,咱们上去看看吧。”
胡经纬打量一眼四周,“好,来都来了,看看再走。”
乌鼠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长脸和矮骡子道:“你们两个也别闲着,陪着老板四处转转,看看怎么装修。”
“知道了,老板。”
两人明白他的意思,矮骡子跟着胡经纬两人上楼查看,长脸一个人在一楼转悠。
这下把范晓露和乌鼠两人留在客厅了。
乌鼠发现范晓露一直在偷看自己,顿时心生警惕。
“你看我干什么?”
范晓露嘴角泛起笑意:“老板,我是看您挺面熟,您是做什么的?”
“额,也没做什么,就是做做古玩生意。”
“古玩?”范晓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反常态的坐到他身边问道:“那您一定很有钱了吧。”
乌鼠虚心的挠了挠头,“都是小本买卖,赚点零花钱。”
“老板您太谦虚了。”
范晓露主动往他身边蹭了蹭,亲切地道:“刚才在外面天太黑,我没看清楚,现在这么近距离一看,您长得还挺帅的!”
“是嘛!你还真有眼光,有人说我这两撇小胡子有古人之风。”
乌鼠挤眉弄眼地向她炫耀自己的胡子,殊不知危险也在一步步到来。
……
熊仁和马尾来到后门,见四周无人正想翻门墙而入。
忽然熊仁一把将他拉住,“等等,这地方你看着眼不眼熟?”
“眼熟个屁,这又不是我家。”
马尾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他的小心思。
“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怂了吧。”
“怂你个鸡卵,把你的破眼镜摘了好好看看,这附近只有这么一栋孤零零的别墅,倒是让我想起几年前新闻上播报的一栋凶宅。”
熊仁的话中透着几分寒意,可马尾还以为他是想吓唬自己。
“你当我是吓大的?还凶宅!我凶起来鬼都怕我。”
马尾话音刚落,忽然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
他猛地回身一看,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好奇地盯着两人:“叔叔,你们在玩什么?”
……
“老公,这栋别墅的空间挺宽敞的嘛!你看还有大浴缸。”
张晓娟拉着胡经纬上了二楼,见到卫生间的浴缸急不可耐地跑过去查看。
虽然里面落满了灰尘,但她丝毫没有嫌弃地坐在里面摆出几个美人沐浴的动作,再搭配上诱人的表情,看的胡经纬一脸痴迷。
“老公,你看我漂亮吗?”
“漂亮,漂亮,真是美极了。”
胡经纬不住的夸赞,殊不知这一幕也被站在门口的矮骡子看到。
他因为身高原因,三十多年没有交过女朋友。
第一次见到张晓娟的时候就被她的美丽所吸引,此时看到如此极具诱惑力的画面,不仅让他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再度跳起。
“老公,那我们就买这里好不好?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这里洗澡沐浴。”
胡经纬听后像是磕头虫一样狂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买什么的都行。”
“谢谢老公,你最好了。”
张晓娟从浴缸里出来,扑倒胡经纬的怀里就是一通热吻,看的矮骡子口干舌燥,想入非非。
长脸在一楼搜寻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衣帽间的门自动打开一条缝。
直觉告诉他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长脸不爱说话,但他为人谨慎心细。
他摸到腰后的榔头,小心翼翼地走到衣帽间猛地将门打开,只见里面空无一物。
唯独衣帽间的墙壁上好像写着什么文字。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是用刀刻上去的。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我恨他们。”
“这个家庭的人好可恶,吃饭必须要洗手,不然就打我。”
“我讨厌他们在前院种的花,红的黄的真难看,我将它们全部拔掉了。”
“那个男人每天都戴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到处走,女人还擦粉,还穿睡衣……”
“最可气的是那个女孩,每天穿着漂亮的裙子,走路都是用鼻孔看路。”
“什么时候我才能长大?我还要忍受的这些人多久?”
……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深深地刻在墙上,同时也印在阅读者的心里。
长脸因为长相的缘故,自幼受到不少嘲笑。
此刻读起来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正当他为刻字者惋惜的时候,发现另一面墙上也有字。
“我做得一些秘密试验被人发现了,他们骂我是变态,是畜生,可在我眼里这是生命的本能。”
“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尊严受到挑衅,所以我将他们女儿做成了试验品。”
“试验成果很不错,他们的女儿怀孕了,但他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我。”
“看着他们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
越到下面的文字越凌乱,能读懂的语句也越来越少。
长脸长时间拿着手机照明,眼睛都快看花了。
“他们开始怀疑我是始作俑者,不过不重要,我早已想好了应对策略。”
“怀疑是颗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没有人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死人最终会保守秘密。”
正当长脸想要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的时候,矮骡子过来叫他。
“你在这磨蹭什么呢!老大叫我们,快点过去。”
长脸犹豫地看了衣帽间一眼,最终还是扭头跟着矮骡子离开。
……
“靠,哪里来的表崽,吓死老子了!”
马尾二话不说照着男孩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男孩吃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熊仁怕哭声惊扰到里面的人,吓得赶紧上前将他的嘴捂住。
同时对马尾呵斥道:“你发什么疯?好好地动什么手?”
“谁让这表崽吓我。”
马尾话音刚落,熊仁就感到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靠,这死孩子属狗的,敢咬我。”
等他一松手,男孩向外跑出几步和两人拉开距离。
“你们敢打我?我叫我哥哥来收拾你。”
“嗨,这表崽还敢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马尾向着男孩追来,熊仁捂着手叫道:“马尾,别追了,快回来。”
可此时的马尾怒火攻心,那听得进去,一路追着男孩消失在黑夜里。
“靠,这娘娘腔就会给我找事。”
熊仁想要去追,又怕方小东会从后门逃跑,一时进退不得,立在原地干着急。
忽然他想到可以打电话把马尾叫回来。
但拨通之后电话那头却响起几个人的争吵声,伴随着电流的杂音只能听到模模糊糊几句。
“姜长明……你这个混蛋……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冷静点……这都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你胡说……就是你干的……亏我那么信任你……”
熊仁将电话移开,确定自己没有拨错号码,但接电话的人好像不是马尾?难道是接错线了?
他狐疑地将电话挂断,心道:“还是在这里等等马尾再说吧。”
……
范晓露见胡经纬几人从楼上下来,立刻起身和乌鼠拉开距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什么一样。
“胡总,您对这栋房子还满意吗?”
胡经纬和张晓娟对视一眼,“我们都很满意,现在说个价吧。”
范晓露高兴地一拍手道:“太好了,总价是一千两百万,您是现金支票还是转账?”
这时胡经纬警惕地看了乌鼠几人一眼,“还是先签合同吧。”
“对对,您看我这都忙糊涂了,咱们先出去签合同。”
几人正准备离开,乌鼠突然叫住他们,“等等,想走可以,把钱留下。”
胡经纬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范晓露道:“乌老板,不好意思,这房子胡老板先看上了,回头您要是还想买房可以找我,我一定给您找套好房子。”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是房也要,钱也要。”
乌鼠话音甫落,矮骡子就眼冒淫光地将张晓娟拉到一边,“我只要人。”“小娟。”
胡经纬刚想有所行动,却被长脸用榔头重重地敲在膝弯处,痛得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范晓露吓得尖叫起来,乌鼠上去一巴掌将她抽倒在地。
“你妈的,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销售,买房的时候说得比唱得都好听,等想要卖房的时候就杀老子价,今天我就从你身上拿点利息。”
“老公救我……”
张晓娟哭着喊着被矮骡子拉向二楼,胡经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膝盖一软又重重跌回地上。
就在这时,乌鼠的手机铃声意外响起。
“是熊仁啊!你和马尾人在哪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来?”
“鼠哥,我刚在网上搜了一下,这栋别墅是座凶宅,七年前在里面死了一家三口,房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卖出去呢!你们赶紧出来吧。”
熊仁的声音中透着急切和不安,可在场众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家三口?”
乌鼠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胡经纬几人,
他们几个加起来刚好就是三个人。
“死的是不是两女一男?”
“没错,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鼠哥,你怎么知道的?”
静,是安静恐怖。
不知何时客厅内飘起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温度正是直线下降。
乌鼠眼睁睁地看着胡经纬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嘿嘿,本来还想和你们多玩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说罢他的身形急剧膨胀变化,就如同刚从湖里打捞出来的浮尸,体内积水还不断地顺着毛孔向外流淌。
“你很喜欢我是吗?”
矮骡子发觉握着的手冰凉一片,扭头看去,正好对上一张泡得浮肿发白的女人脸。
那恐怖的模样顿时吓得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长脸很羡慕矮骡子的待遇,他就站在胡经纬的身后,握着榔头却迟迟不敢动手。
最后他灵机一动,用榔头重重敲在自己头上,接着便向前一扑晕了过去。
眼见两个不争气的小弟扑街,乌鼠迈动脚步想要离开,却被范晓露堵住去路。
“乌老板,你刚才打我好用力啊!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熊仁听到手机那头响起乌鼠的惨叫声,立刻意识到里面出事了。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候,忽然身子一沉,明显感觉背上趴了什么东西?
“靠,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大着胆子往后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一双满是恶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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