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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行 第三章 牛刀小试

小说:虎山行  作者:淋雨狂人  回目录  举报

对文海肢体的锻炼眼看已经成果满满,武池决定带着文海搬出山洞,来到距离山下五里外的风台镇暂住一段时间,等待时机回到虎台镇,再找机会进虎啸山寻那镇山虎报仇雪恨。

这天,二人来到镇上。此时正值赶集日,有一处酒楼十分热闹,原来是大家伙凑在一起看戏。那舞台上正在上演“武松打虎”的戏份,看得台下人连连称好。

文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忙问:“师父,这台上在演啥呀!”

武池笑着说:“传说在宋朝时期,有个打虎英雄叫武松,他吃醉了酒在那景阳冈上徒手一人打死了一只大老虎!为人称赞呀!”

文海:“武松?师父,您不叫武池吗?您和这武松有些亲戚关系吧?”

武池大笑:“哈哈!怎么会呢!不过,我听我爷爷讲过,我们祖上确实和这武松有点亲戚,但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文海又说:“哈哈!师父,您是武松的后代,我是您的徒弟,您我肯定也能成为打虎英雄!”

身旁的人听见了二人的谈话,有的不屑一顾地说:“你听听,旁边这俩人吹牛呢!”

有的说:“就是!吹啥不好,硬要说自己能打虎,我看这二人疯了吧!”

还有人说:“听说,十几年前,有几个猎人去那虎啸山打镇山虎,最后一个都没回来,这老虎啊,可不是好惹的!”

文海的耳朵比那兔子还灵,听着旁边人的议论,有些不满,便找人理论:“你们在说啥呢!这老虎有什么可怕的!我,胡文海!就要成为打虎英雄!”

旁人依然不屑,甚至有人开始吐口水嘲讽,文海正要再上前理论,被武池一把抓住:“文海!不得无礼!”

文海说:“是他们先小瞧咱的!”

这时,一位老者上前细看,认出了这个凭一己之力撂倒千斤重疯牛的少年,连忙跟大伙儿说:“哎呀!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位小伙儿啊!他就是前段时间在集市上一人打翻疯牛的小伙子啊!”

众人一听,开始有些不相信,但很快就有更多人认出了文海,于是,他们停止了对二人的嘲讽,但仍有人不服气,说:“哼!那牛可比不了老虎,据我所知,那老虎的爪子能把牛皮给挠得皮开肉绽,老虎的牙齿能把牛脖子给咬断了!你这么有本事,别干牛啊!你干个老虎来看看啊!”

文海更怒了:“干就干!”

武池忙制止文海说:“胡闹!走!”

说着,武池拉着文海离开了闹市。

回到住所,文海依然不依不饶,武池默不作声,只将挂在墙上的弓箭和一把弯刀重重地扔在文海面前呵斥道:“去啊!去打虎!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厉害!”

文海只冲一时的意气,其实他心中也明白,当年他爹胡三哥带着四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进山打虎,竟也一去不返,他仅凭一己之力铁定是打不了虎的。武池一直在教导他,如果真要打虎,不能靠蛮力,得动脑子,要挖陷阱、打伏击,还要充分利用手头的工具,兴许才会有些胜算。

武池心里清楚,打猎的手段胡三哥肯定比谁都掌握得牢靠,竟然无法获胜,那镇山虎必定不是普通的畜生。而又在转念间,他安慰自己,兴许是三哥没带上自己,无法做到准确判断镇山虎的动向,没能提前发现、早做准备、成功诱敌等等,如果是遇见镇山虎主动偷袭或是在猎捕过程中无法预料到敌人的数量,才导致的失败罢。

“怎么了?你不是气势汹汹的要去打虎吗?哑巴了?不闹了?”武池继续训斥文海。

“我!我就是不想要那些人小看,他们自己不行,凭什么小看别人!”文海理论道。

武池这才看出了文海的心思。这小子,有骨气,争强好胜本是年轻人的本性,但文海的这股冲劲,正是他想看到的,终有一天,这小子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重振家族雄风。

“好啦好啦!你先坐下,师父不是一直在跟你讲吗?凡事要稳重,绝不能意气用事!做大事,那绝对是深谋远虑,厚积薄发,才能一鼓作气把大事儿给办成了!”武池一改严肃的态度,开始一边给文海讲起大道理,一边准备酒菜,“来,吃肉!吃饱了才有劲儿!才能干大事儿!喝酒!”

“师父,您别喝酒了!大夫都说了,您不能再喝了!”文海说。

“我徒弟有志向,师父高兴,今天少喝点。”武池笑笑说。

“说好了,就这一碗啊。”文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武池最近特别爱喝酒,因为他特别想念当年和胡三哥一行人一起打猎的生活,特别是眼见着文海一天天长大,他壮硕的身形和胡三哥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这更加触动了他思念的情绪,仿佛一刻也不想等待的想去找那镇山虎报仇,但他知道,现在还为时尚早。心中的焦急难耐只能用酒精来麻醉,在夜里能睡个好觉,但向来不胜酒力的武池被酒水给撂翻了,大夫嘱咐武池不能再喝酒,否则身体会扛不住的。

二人正吃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一位老者和一位农夫。武池连忙招呼二人屋里入座。

武池问:“二位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农夫想说话又开不了口,似乎有些焦急,这时,老者说话了:“老朽是西村的里长,这位是赵农,最近我们村子闹了虎患,许多村民的家畜都被祸害了,有一次,那老虎还差点叼走了村里王家几个月的婴儿,若不是赵农带人及时将那畜生赶走,可就出人命了啊!”

武池表情突变:“有这等事儿?”

那赵农忙说道:“是啊!那畜生体型巨大,眼神跟火焰似的,那家伙爪子特别锋利,我见过被它祸害的牛,那爪子挠下的伤痕足有半尺深!我带着几个壮汉只敢用火把驱赶,完全不敢近身啊!”

里长又说到:“听说镇上住进了两位经验丰富的猎户,其中有一位年轻小伙可以一人撂翻一头牛!四方打听,这才特意前来恳求二位助我们村消除虎患啊!”

武池正在犹豫:“这......”,文海突然起身道:“好!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那老里长瞬间眼神泛光,打量着身前这位七尺有余身材壮硕的年轻人道:“老朽若是没看错,这位便是那力能擒牛的小伙吧!”

文海得意道:“正是!”

武池忙制止文海说:“文海!你退下!别胡闹!”

文海有些不高兴道:“哎呀!师父!这位老人家特意来请咱们!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武池又道:“你小子懂什么!还不退下!”

文海只得知趣闭嘴不再言语。

武池向老里长行了一个礼道:“老先生,我师徒二人在此镇上只是短暂停留,还有要事在身,您村里虎患这事儿我们是有心无力啊!”

老里长有些焦急,又很无奈道:“这......”,最后只得叹一口气道:“哎,那好吧,老朽只得再想办法了。”

武池依然弯下身子笑脸道:“实在是抱歉了。”

文海正在一旁闷闷不乐,那赵农突然不屑道:“哼!还自称什么英雄,依我看呐,就是俩懦夫!”

文海一听不乐意了:“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人!”

赵农继续嘲讽道:“我就说怎么了?懦夫!懦夫!懦夫!”

文海更生气了:“小心我揍你!”

赵农依然不依不饶:“来啊!看看谁揍谁!”

武池面朝地的笑脸也有一丝的异动,他似乎仍在忍耐,只低着头训斥文海:“文海!你住口!”

文海生气到了极点:“师父!咱不能就这样被他们看不起啊!”

赵农还在嘲讽:“哼,力能擒牛?我看呐!一定是那牛刚好跑累了,自己躺了下去,切,全凭运气!”

老里长发话了:“赵二!你少说两句!咱们走!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眼看着二人即将离去,文海只得站在门前干着急,武池立起身子不紧不慢地回到桌前坐下说:“文海!你过来!咱们继续吃饭!”

文海气得恨不得冲出门去,但他十分听从师父武池的训导,只得乖乖回到桌前坐下,这一闹,食欲全无,只静坐片刻,干脆回到里屋关上门,不再出来了。

武池自知如此压抑文海的情绪实不应该,但为了保证文海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做。在武池看来,文海现在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如此冒失地去与老虎战斗,十有八九不但打虎不成,反而会被虎所害,再往深的讲,文海至今都没见过真正的老虎长啥样,更不知道老虎有多厉害,所以,他必须阻止文海。

武池也怕伤了文海的心,放下铁面子,把做师父的爱心都交了出来,才在文海的门前说几句温柔话:“文海,师父不是不想让你去,只是时候未到啊,等时机成熟了,师父一定会带你去打虎的,这是我们多年来的计划不是吗?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夜色降临,天空一轮圆月照得西村百姓的菜地亮堂堂,地里的蛙虫欢声笑语好似一曲交响乐,微微的风吹过,树枝婆娑作响。如此清净的夜晚,在西村里却蔓延着紧张的气息,几名壮汉守在村口,手持火把,目光如炬,一刻不敢松懈地观察着周围。

忽然,只听得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从村民的羊圈有一猛兽窜入,几名壮汉拿着火把赶忙上前,只见一只体型剽悍的花皮猛兽从羊圈蹦了出来,嘴里吊着一只几十斤重的羊,一眼望去,那猛兽尖牙利齿,目光犀利,粗略估计有数百斤重,身长两米有余,羊在它嘴里尤如猫叼着老鼠。

壮汉拿着火把拦着那猛兽去路,也不敢上前。只见那猛兽放下山羊,发出可怖的嘶吼,双爪锐利无比,几次上前攻击,竟将那羊圈木桩挠出深深的爪印,一名壮汉鼓起勇气上前攻击,却被那猛兽轻松躲过反手将其后背挠出深深的血痕,血液甩出几米远,另外几名壮汉吓得胆战心惊不再上前,猛兽趁机叼着羊冲出重围。

正当众人望着那猛兽离去一筹莫展时,一个身长七尺的黑影从远处奔来,穿过人群,夺过一支火把,直追那猛兽去,此人便是文海,他从住所的窗户偷偷溜出,守在西村,就等这一幕的出现。

追至山间数百米,那猛兽依然没能逃出文海的视线,猛兽停下脚步,放下羊,原地喘着粗气,反观文海,正手持火把自信地笑着,气息平稳,没有一丝疲惫感。

猛兽朝着文海猛烈嘶吼,企图喝退文海,谁知文海非但没有一丝退缩,反而更加得意起来,对着那猛兽喊:“嘿!你就会吼吗?有本事冲上来啊!”

那猛兽见文海不退,四顾了一下周围,竟已到了山崖,没了路,脚步有些退却。

文海又对那猛兽喊着:“切!我道是什么猛虎,原来是只病猫啊!”

猛兽望着文海手中的火把,火焰映衬在那犀利的眼神之中。文海看看手中火把说:“哦,原来是怕火啊!那好吧,咱们就公平斗争!”说着,文海把火把熄灭扔在一旁,就借着月光和那猛兽开始了战斗。

突然,那猛兽大吼一声猛扑上前,说时迟那时快,文海一个闪躲,只教那猛兽扑了空,却被文海一把抓住了后腿,猛地将其甩出几米,猛兽被摔得不轻,些许时刻调整又站立起来。此时,文海发出了攻击,只见他一个助跑冲上前去,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助力右腿一个猛踢,直中那猛兽脑门,猛兽瞬间发出难受的吼叫,却也没失去战斗力,试图用锋利的双爪攻击文海,与其近身肉搏,那爪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阵阵寒光,好似几把利刃在空中挥舞,但文海却能轻松躲过。正当文海调整身姿时,那猛兽又猛扑上前,将文海按倒在地,试图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文海的脖子。文海哪能让它轻易得逞,顺势将其用力抱向身前,让其咬了一口空气,又一个转身骑在猛兽身上,接着便是一顿暴力重拳招呼在那猛兽脑门上,一顿暴揍后,那猛兽已经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了。

武池正在屋中熟睡,却听得门前锣鼓喧天,瞬间被惊醒。原来是西村的村民抬着文海和那猛兽前来道谢了。武池正满脸疑惑,西村的老里长连忙上前握住武池的双手激动地道谢:“恩人啊!您教了个好徒弟!为咱西村除了大害啊!”

武池疑惑问?“我徒弟?除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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