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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秋雨染红叶 第七章 搜查

小说:未闻秋雨染红叶  作者:秦筝  回目录  举报

梁秋不解,他的初衷是让师父回来,那为何那些人不听命令杀了师父。

看来还是这几个长老有问题,但是此时要不要和陈沧远说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呢。

梁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说不定是他表面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来稳定这些长老的情绪实则找了一个心腹暗中下手。

梁秋将东西复原,又顺手将她破坏的小锁头扔进河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心想好久没有好好的沐浴一番了。

她四处打量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脱了衣服缓缓走进河里。

秋天河水也有些凉,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洗完湿着头发回到柴房睡下,于是第二天,她成功的发烧了。

洗干净自己的梁秋恢复了几分容貌,烧的红红的小脸让人看着不免生出几分怜惜。

她站在那有些晕,强撑着精神给众人打饭,顾婶拿出自己厚衣服披在她身上:“真不省心,这么冷的天还去河里洗澡。”

梁秋吸了吸鼻涕,继续打饭,没什么人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围着顾婶的衣服睡着了。

“起来起来!把脑子烧坏了谁伺候你!”顾婶推了推她,又递来一碗烈酒:“赶紧喝了,出出汗就好了。”

梁秋听话的将酒一饮而尽,裹着顾婶的衣服晕乎乎的听着周围的风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已经回到了柴房,突然陈沧远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吓得她一激灵:“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换酒了。”他摸出一本武功秘籍:“找了一圈才发现你睡在这,你说话这么重的鼻音...你感冒啦?”

梁秋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心情有些复杂。

“明日我去找些木板来给你搭一个床,你不能总睡干草里。”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梁秋披在身上:“你没有厚衣服吗?”

“顾婶说过几日下山给我买。”梁秋裹着两件衣服缓缓起身:“走我们去喝酒。”

“今日不喝了。”陈沧远将她按回草里:“你再睡会吧,要快点好起来。”

“陈沧远。”梁秋看着面前少年的脸,心想要不要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呢。

陈沧远抬头看她,一脸关切:“怎么了还不舒服吗?我去找大夫给你抓点药?”

梁秋摇了摇头:“你既不喝酒就快些回去吧,顾婶发现了又要打我了。”

陈沧远离开了,但是没过多久就端着一碗汤药回来了。

“喝了。”

“这是什么?”

“汤药啊。”

“我不喝。”

“那就得罪了。”说完就伸手一指点了梁秋的穴,梁秋只感觉浑身瞬间麻了,使不上力气。

陈沧远拿着小勺子撬开她的嘴,一边灌汤药一边自言自语:“这是治感冒的药,我刚去找懂医术的师兄求的,你乖乖喝完,明天就好了。”

她开始理解顾婶说的小教主是个有侠气又善良的人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药可真苦啊,舌头都没有知觉了。

梁秋里心想,但是又没办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碗苦到骨髓的药进了自己的肚子。

喝完陈沧远就解了她的穴道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也是。

“喝了。”

“我不喝!”

“那就得罪了。”

第三天晚上也是。

“喝了。”

“死也不喝!”

“那就得罪了。”

第四天的梁秋:“别点了大哥,别点了,我喝。”

陈沧远递上碗,看着梁秋端着碗眉头都要拧到一起,还是努力的将那一碗汤药喝光。

“我已经好了,都能帮顾婶干活了,不用再喝药了。”

陈沧远端着碗笑吟吟的看着她:“你做饭很好吃吗?”

“还行,和顾婶学了几手。”

“那正好,我忙到现在还没有进一粒米,你做点给我吃。”

梁秋爬起来点了一盏油灯,来到厨房拿了提前蒸好的馒头,在一个煲汤的小灶里生了火,做了一碗菜汤。

端上来的时候陈沧远正在桌前趴着看梁秋,眼神清澈明亮。

“快吃吧。”梁秋小声的说:“今后你若是忙没时间吃饭可以来找我,就当我还你送药的恩情。”

“你不吃一点吗?”

“我晚上吃过了。”

这下轮到梁秋趴在桌子上看着陈沧远了,他的睫毛很长,静静的垂着还有些弧度,梁秋想起师父的眉眼,又看着面前的人。竟有一瞬间将二人的身影重叠了。

“陈沧远,”梁秋把脸埋在臂弯里:“我能叫你一声哥哥吗?”

这样的话,是不是也算师父的孩子了。

陈沧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第一天见你就觉得亲切,早就说过你可以叫我沧远哥哥。”

这一笑,笑的那漫天星辰都失去的光彩。

梁秋叹了一口气,这下,更不能杀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馒头和小菜放在外面,然后和梁秋下山去了。

顾婶交待她要买什么买多少,两个人浩浩荡荡的采购了一番,途中还给梁秋买了一件新的袄。

下午的时候梁秋借口肚子痛回到树下挖出自己的钱和剑藏进菜里,回到山上又主动承担搬运的工作准备将他们带回自己的柴房藏在甘草里。

陈沧远办事倒是很快,等她回到柴房的时候已经有一张木板搭的小床在甘草旁边了。

梁秋还没来得及开心外面顾婶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说搬菜搬的人累死啦?怎么还不回来?”

梁秋将包袱塞进干草里就回去忙了,穿着新的袄也不觉得冷,干起活来更有劲了。

陈沧远消失了好几天,自从她的病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是梁秋没有闲着,挨着摸进其他长老的书房,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偷听到当年师父为什么偷了令牌跑路的原因。

当年老教主执掌令牌,师父比较向往自由想要离开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丁之就对师父说老教主已经同意了,并且会以最重要的令牌作为信物,寓意彼此都像对方最珍视的物品。

但是师父带着令牌出去就被人追杀,以为是老教主的意思,于是误会就结下了。

丁之笑的很猖狂:“一代女侠怎么了,还不是死在我们的剑下,不明不白的结束了一生。”

秦乐和在他对面:“秦虹羽永远的闭嘴了,接下来就是陈沧远了,杀了他取了令牌,双极教就是我们的了。”

“司马还不表态吗?”丁之说:“他和樊元良要是站在陈沧远那边就...谁?”

丁之瞬间起身冲向门口,好在梁秋在屋顶,门外是一个来换茶的弟子。

梁秋也没有继续听下去,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远处最宏伟的那个院子,希望陈沧远也有自己的谋划吧。

想到这她收回思绪加快脚步回到柴房,干草被她仔细的铺到床上,将包袱也藏在草里面,睡觉的时候有师父陪着,好像黑夜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躺在床上她已经习惯整理分析每天收集到的信息,看来顾婶说得对,他们本就不团结,所以她的仇人就是丁之和秦乐和吗?

不对,梁秋想,如果真是他们二人不想让师父开口说出他们的秘密而将师父灭口,其余二人应该会对陈沧远说出事实拉起他们之间的仇恨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看现在情形其余二人也选择沉默,应该还有问题,而且为什么陈沧远自己不去,如果是接自己的母亲,她应该会用跑的。

想到这她有些自责,也不能怀疑陈沧远,毕竟自己当初早些回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梁秋有些头疼,虽然查明真相是一部分,但是对方的武学造诣深不见底,自己一人能全都解决了吗?

她抓着床上的草,心想还要找机会去试探一下那几人。

想到这她开始计划明早是不是要在早起一些,不能荒废了自己的功夫。

当晚她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床了,拿着小木棍开始每天的晨练。

顾婶起床她已经洗好了米努力的劈柴准备生火做饭,梁秋十分随意的擦了擦额角的汗:“顾婶,好像要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顾婶把头发挽起,洗漱一番开始忙碌起来:“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秋天吧。”梁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不多时风吹的像恶鬼索命一般,天也阴的宛若洗过墨的水池,梁秋搭起雨棚,早饭照常开饭。

饭放到一半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众人也不拖沓快速打了饭,有些直接就在棚子里吃完直接做任务去了,有些则是冒着雨来又顶着雨离开。

忙完早餐顾婶说腰疼要回去休息一下,剩下梁秋自己在厨房忙碌,有一个人举着伞一路小跑进了厨房:“请问姑娘还有没有吃的了?”

梁秋看着门口的生面孔摇了摇头,男子一脸无奈:“唉还是没赶上。我这任务实在熬人,守了一晚上,肚子早就饿的抗议了。”

说完草草行了礼准备离开,却被梁秋叫住:“你等等。”

说完熟练的开了小灶给他煎了两个鸡蛋,洒了一把辣椒圈,又拿了干粮给他:“凑合一下吧。”

男子连忙道谢接过饭碗十分夸张的来了一句:“太香啦!”

“你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

男子放下碗十分郑重的说:“在下樊元良,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高粱。”梁秋有些惊讶于面前年轻的男子竟然就是陈沧远嘴里的樊元良,她还以为应该是一个中年大叔来的。

“多谢高姑娘的煎蛋,一饭之恩...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

梁秋没理他他的话继续切菜,心里盘算着他应该是陈沧远信任的人,不然为什么拿他当挡箭牌。

“顾婶呢?”樊元良巡视了一圈又拿起饭碗大快朵颐起来。

“她腰疼去歇着了。”

“这样啊...一会我叫大夫来给她针灸一下就好了。”

眼见雨越下越大,樊元良吃完也走不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樊元良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高姑娘好刀法。”

梁秋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樊长老莫说笑了,当初我上山本是想学些本事的,没想到来了这里,跟着顾婶练得熟练罢了,算不得什么刀法。”

“熟能生巧嘛。”樊元良接话:“姑娘既是想学些防身本事,等找到顶替姑娘的人选之后姑娘可以拜入我门下,由我来教你。”

“谢谢樊长老。”

雨还在下,樊元良站起身拍了拍外袍上的水:“就不打扰高姑娘了,我先告辞了。”

梁秋点了点头,目送他出去。

那之后没过多少日子就传出了樊元良加入了丁之的阵营,紧接着加入的还有司马飞鹏。

顾婶知道之后气的牙痒痒:“好啊这些人一个个都狼狈为奸,可怜的小教主如今孤立无援该怎么办啊。”

梁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道:“可能他也有他的谋划吧。”

那之后陈沧远来过一次,他突然瘦了很多,有些憔悴。

“阿梁,偷...拿壶好酒。”他朝着梁秋眨了眨眼。

梁秋就偷偷翻出上次顾婶下山买的贵的酒来,两个人对着月色喝。

一个睹人思人,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越来越冷了,过些日子我送些被褥给你吧。”

“不用,睡得太好了容易犯懒。”

陈沧远也没有再劝,几日后顾婶说小教主说了天气凉了给每个人都发新的被褥,梁秋也有。叫梁秋去取的时候顺便帮她也拿回来。

躺在新的被褥里,梁秋不禁感叹:“真软啊。”

第二天她就因为没起来被顾婶追着满院子打。

放棉被这一招让陈沧远稍微挽回一些人心,俗话说一起融化易,雪中送炭难,这次在换季的时候送上的温暖到让他的人缘亲切了不少。

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江湖帮派,绝对的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陈沧远又率领长老和弟子浩浩荡荡的去肃清了一个一直欺压双极的自诩的“正派”。

这期间顾婶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留守在双极的人的饭就由梁秋负责,人本就不多,她有了更多时间去每个长老的卧室转一转。

不过有用的东西不多,无非就是谁的小情人是醉红楼的头牌有人家送的小肚兜。

晚上刚回到柴房没多久天又开始下雨,梁秋躲在棉被里,心想也不知道陈沧远怎么样了。

希望师父保佑陈沧远平安归来。

梁秋再次见他的时候是他刚凯旋回归的那天,此时的他满脸胡茬,但是雄姿英发,那双有神的眸子里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野心。

梁秋双手交握:“师父,您看到了吗?您的儿子真的很优秀。”

如果那件事他真的是无辜的,梁秋定会用的生命去守护他。

啊不对,现在她的命已经卖给肃王沈肃了

晚上全教举办了一场十分盛大的庆功宴,这可难为梁秋和顾婶了,自己定菜谱还要自己准备丰盛的饭菜,好在留守的那些弟子也来帮忙,这才让众人吃上热气腾腾的宴席。

梁秋炒菜累的手腕都肿了,纵使她一个习武之人,此时也有些脱力的坐在门槛,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顾婶拿了酒坐在她旁边。

“今天辛苦了。”她喝了一口,将手里的坛子递给梁秋:“别都喝完了,给我留点。”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谢谢。”梁秋抱着坛子,她的手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拎重物了。

但是她感觉陈沧远今晚会来,他一定会来的,所以就留坐在门槛上等着。

不多时陈沧远踉跄着来了,脚步有些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风吹着他散在肩上的发,倒有些谪仙人的意境了。

“恭喜。”梁秋抱着酒坛子扯出一个笑。

“今天辛苦你了。”陈沧远看着她无力垂下的手和红肿的手腕:“需要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吗?”

“不用,你若是次次都这般风光,我多做几次宴席也无妨。”

陈沧远的眼神里有些慌张:“抱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就罚你把这坛好酒喝了吧。”

“好。”

“别都喝完了,顾婶说给她留点。”

徐山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四位长老也伺机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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