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周言都是在排练中度过的。
《白蛇传》的表演现在已经有模有样，剩下的就是完善那些小缺憾。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跟云堇的关系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生疏。
毕竟两人的对手戏很多，私下也会交流表演经验。
再加上云翰社众人在空闲时，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两个。
独处的时间多了，想不熟悉都没办法。
云先生，周先生这两个名称现在已经消失了。
两人现在都以本名称呼对方。
……
天色渐晚，又是一天练习结束。
周言正坐在后院的石椅上休息。
没过多久，云堇端着一套茶具走过来说道。
“喝点茶吧，这是今年第一批的新茶。”
说着，她便开始摆弄起茶具。
周言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暗赞一声后问道。
“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云堇轻笑一声道，“我都演了多少年了，紧张的感觉早就忘记了。”
说完，她抬起头问道。
“你这么问，难道说你紧张了？”
周言点点头，直白地说道。
“有一点，毕竟我活这么大还没上台演出过。”
云堇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来。
“别担心，以你的水准没有问题的。”
周言没有接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他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说道。
“对了，和裕茶馆的范二爷有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
云堇点点头回答道。
“范二爷那没有问题，千岩军那里也打过招呼了，这次演出的舞台可以放在码头附近。”
“那就好！”周言有些兴奋。
光在茶馆里演出能有几个人看？
把舞台搬到码头上，不管喜不喜欢戏曲，有热闹总会停下来看上一会的。
等到他们被故事吸引，积分还不刷刷的进账？
他现在的积分已经有二十点，都是云翰社的人提供的。
再加上演出之后的积分，他就可以挑选一些贵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周言觉得杯中的茶水都更加甘甜了。
云堇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看到？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好事就行。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煮茶。
比起正经商量戏曲，这样安静的相处也是她喜欢的。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时间也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
……
云翰社的排练又持续了几天。
很快，表演的日子就到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云翰社还没有大肆宣传，新戏的消息就传遍了小半个璃月。
这少不了和裕茶馆范二爷的功劳。
为了让和裕茶馆的名气更上一层楼，也为了赚取损失的摩拉。
他将消息散布出去的同时，也早就在码头摆放了不少的桌椅。
不拉茶馆就不用点东西了？
想得美！
商人的想法周言不做评价，结果对于他来说是好的就行。
人越多，意味着积分也越多，他巴不得新戏的消息传遍璃月呢。
当然，此时的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
虽说表演的时间在晚上，但他和云堇连同云翰社的人，已经早早准备起来。
码头附近的一处临时落脚点，要登台的人已经开始了扮相。
老一辈的人各个淡定无比。
年轻一辈除了少数几人，其他的还在隔空对着自己的唱词。
至于周言，他正在帮着云堇化妆呢。
系统灌输的知识就是这么全面，连扮相的本事都有。
云堇一开始还很紧张，毕竟她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扮相。
不过很快她就放下心来。
周言的水平比起云翰社几个资深化妆的还要厉害。
就轻描淡写地勾勒几笔，生动形象的白娘子就出现在面前的镜子中。
这一放下心来，云堇的思绪就胡乱飘了。
要知道除了父亲之外，还没有哪个男性给自己扮过相。
每当对方的手拂过自己脸颊，她的心脏就会扑通一下。
若不是脸上有一层淡妆掩盖，恐怕害羞的红晕都遮不住了吧？
好在这个时间没有持续太久。
在听到周言说出完成两个字后，云堇的注意力就放在了镜子中。
她抚摸着镜中的那张脸，嘴里呢喃道。
“我都分不清这镜子里是我还是白娘子。”
周言听了，随意接了一句。
“现在是云先生，等会登台就是白娘子了。”
说完，他注视着镜中云堇的双眸，笑着道。
“不管怎么样，先预祝我们的演出圆满成功。”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和裕茶馆揽客的呼喊声。
镜中的云堇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一定会成功的！”
演出，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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