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演从不让人失望，歌曲还是很好听的，我已经能够预见各大酒店的婚宴大厅循环播放这首《咱们结婚吧》
但是……”
杨蜜忽然加重了语气，笑着揶揄道。
“这首歌，你应该唱给你的未婚妻听，而不是我。”
肖张笑了笑，洒脱又自然。
“你喜欢听的话，可以抽空学一下，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唱给我听。
只要你开口唱，我就答应你的求婚。”
杨蜜无奈，无语，无颜。
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笑得身体抖动，笑出了眼泪。
这人……
唉！
没救了！
他不该是个歌手，应该做个演员。
薛志谦看热闹不怕事大，笑得合不拢嘴。
“好听，好听，好听，歌唱得好听，话说得也好听。
肖张不愧是嚣张！”
他说完两句，就没再说话了，跟以往话痨的风格截然不同。
简单干脆，不愿意过多沾染。
他知道，今晚对肖张的公开处刑，马上就要开始。
花沉雨刚才刷了一下手机，知道现在网络上对肖张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
现在就是一个替网友出头的好时机。
他故作深沉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看着肖张，缓缓开口。
“其实我之前以为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对你一直抱有很高的期待。”
他暂停，没有等来肖张的感谢，脸色变得不好看，继续说道。
“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哪怕抛开人品不谈，你的曲子其实……一般，很一般。”
肖张沉默，不喜不悲，似乎被点评的不是他。
花沉雨看肖张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股火蕴积在胸口，憋得慌，语气变得很不客气。
“那些三流作曲家用烂了的旋律，配上粗浅的歌词，好在能够引起听众的共鸣，却让人产生了你很有才华的错觉。
这是错觉！”
他一口气说完，冷漠地看着肖张。
肖张轻轻鼓掌，“啊对对对！”
他说了一句前世的网络梗。
花沉雨第一次听这句话，心里莫名的烦躁，感觉像是玩游戏时憋了一发大招，却只骗出敌人一记普攻。
他捶了一下桌子。
“肖张，你不过如此！”
肖张还是那句：“啊对对对！”
花沉雨：“……”
马勒戈壁！
他差点爆粗。
弹幕。
【这……嘴服心不服？】
【表面上是对你的认可，其实心里面充满了厌恶，嫌弃。这肖张还是个阴阳人？】
【这不就是个神经病吗？第一次比赛骂鲲鲲，第二次直接逃跑，第三次阴阳怪气花花。】
【花花，你也别跟他讲道理了，直接上去拿你的黑带踢死他！】
【神经病？我曹！同志们，可能他真的有精神病证明！！！】
这一个弹幕，引发了网友的恶意揣测。
【有道理！他开了一个神经病证明，所以敢无法无天，反正不用担责任。】
【神经病可以参加比赛，但是不用坐牢。】
【神经病就可以随便打女人，掏人家的蛋？】
【集美们，我觉得他的神经病，是真的！】
【特么的，神经病证明比免死金牌都管用？】
【我也是神经病，我要去女厕所裸奔！谁也管不了我！】
【同志们，联合起来，逼肖张认罪，把消失的受害者放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还就不信了，六女二男八个人，还能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
后台。
副导演神色慌张地挂了电话，十分紧张的跟导演汇报。
“张导，是直播平台打来的电话，警告我们注意尺度，如果讨论敏感话题，会封掉直播间。”
张导看着突破了二百万的人数。
创造了历史记录。
弹幕里全是讨论“神经病”“消失的男女”“无法无天”“为正义发声”“监狱”，一系列跟音乐毫不相干的讨论。
他拿起对讲机。
“通知何灵老师，立刻进入下一个环节。”
为了引起网友的关注与愤怒，制造冲突博取流量，张导一直在做保密工作，知道肖张不是恶意伤人的。
整个电视台，只有他，杨蜜，杨助理，何灵，还有安保室队长。
舞台上。
肖张安静地站着。
花沉雨面无表情，想着是不是要冲上舞台，给观众们露一腿！
弓步冲拳！
下劈腿！
三七步手刀！
此时，何灵冲花沉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捣乱。
这个舞台，属于肖张了！
接着，何灵微笑着，用那种十分温暖的目光看了肖张一眼，充满爱怜。
然后，他转过头，直视镜头。
“观众朋友们，你们知道吗？
这几天肖张消失了，整整五天五夜，谁也联系不上。
很多人发了疯似的找他，怕他受不了网上的舆论，怕他伤心，怕他难过，怕他……一走了之。
直到十几分钟前，他才勉强赶到演播厅。
满身风尘，一身疲惫。”
他走到肖张身边，“肖张，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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