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慧一路跟随,此次他们去到的地方不是一间破庙,而是一片的山林,这山林看起来像是从未有人到过,杂草丛生,树木环抱,一丛接着一丛,有细节的也就是少有人踩踏的点点痕迹,这里比起街道更是的给上官君慧提供了一个躲避隐藏的绝佳环境。
月朗星稀,那两人将手上的东西丢进了一个刚挖好的坑里,随后只用了些个泥土落叶作为遮掩,将手中的东西埋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见对话:
“怎么每次做这晦气的事情都是由我们两个完成的。”
“就是,真晦气。”
“你不做还不行。”
“算了,还是赶紧埋,埋完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铲土的声音,频率快了不少,待确认埋起来后,有用脚剁了两下看看,是不是已经埋的很严实了,再三确认之后,两人再往外围走了两圈,确定周围没有人跟随后,才按照原路返回。
上官君慧或一早就知道了这两人会向周围走一走,查探是不是有人跟踪,她便在之前就已经跃上了繁茂树梢上,通过繁枝树叶来作为遮挡,上官君慧的运气很好,这些行动是在云彩遮蔽月光光芒的时候,漆黑一片,她自然不容易被人发现。
上官君慧待人走了以后,从树梢上跃下,跃到了方才他们埋人的地方,埋的确实不错,看起来确实平整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瑕疵在上面,上官君慧用手将落叶掀开,沙土扒拉到一边,这没有工具,的确是累坏了她那一双手。
土下的棉麻逐步的显露出来,上官君慧用尽力气,将棉麻从泥土中拖了出来,大小与前几日见到的差不多,只不过绳子捆的方式似乎更紧一些,上官君慧将绳子解开,棉麻所包裹的是一个佩戴白色面具的女子,双手双脚被捆绑的很死,脚都被束缚了起来。
不是看的清楚还以为是一个没有手脚的人,但白色的面具在黑夜下,也显现的尤为恐怖。
上官君慧有了疑惑,假若这个女子只是如同其余女子一般被人打死,那么应该会被人丢到破庙里面才对,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这女子,抬到这山野之中埋葬呢?带着疑惑的上官君慧伸手将那白色面具缓缓地掀开。
天呐,女子的面容不由让上官君慧一怔,不是漂亮,而是在她的面颊处有一块伤疤,看起来应该是被火烧的,而在眼睛下却是能够明显的能够看见青筋,面部表情僵硬。
上官君慧胆大的将对方的眼皮翻开,竟连眼睛也没了!眼睛被人活生生的挖出,究竟是何人才能有如此残忍的手段呢?
上官君慧在掀开女子的衣服,没有伤!却有挣扎的痕迹,在手指上还有着老茧,上官君慧在心底里不妨做出了些猜测,女子或许是乐坊的乐师,不知为何被人吓死,或是受虐而死,至于为何要挖去一双眼睛,还没有一个答案。
正看着尸体呢,上官君慧在心底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是装扮成这女子的模样,混进乐坊,做一名乐师,如此一来,既能够探听这乐坊的底细,同时也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对她或许有用的情报。
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也是一个危险的办法,女子已经死了,那么女子死的事情有谁知道呢?包括刚才的那两人,若是让其发现自己亲手埋下的女子,突然的出现在乐坊,难道不会引起怀疑吗?
权衡利弊下,上官君慧还是毅然的选择进入乐坊,毕竟这是现下最快捷,且唯一的办法。
如此想来,上官君慧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将女子盖在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好在乐坊有一个规矩,出乐坊采购者不得身着乐坊服饰,也不得带面具外出,可若是进入了乐坊,就必须戴上白色面具,根据这一点便有了可以易容成女子的机会。
在罄山的时候,上官君慧曾经废了多少了气力,才请求师傅仲达传授自己这易容的功夫,而仲达却认为,她一个姑娘,终日待在这罄山,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这易容的功夫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愿受教,但上官君慧硬生生地在仲达的房门前,不吃不喝的蹲了六个时辰,蹲了大概四五个月吧,她的师兄叶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请求了师傅,将这易容的功夫传授给了上官君慧,不说能够骗到多少人,但最起码容貌和曾经可谓判若两人。
上官君慧将东西准备好,用一些个简单的材料易容成女子模样,从易容到下山,在从下山走到街道上,也已经是日上三竿,上官君慧独自走在街道上,街道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在赶集了,两侧的摊位也已经有人在吆喝,而上官君慧则绕到了羡乐坊的后门。
羡乐坊的下人乐师,杂七杂八的小厮,出出进进都是从乐坊的后门进入的,而在上官君慧观察的几日里,这后门往西走,便可进入乐坊的一条小道,而小道直通乐坊内部,乐师所住的地方。
上官君慧准备今日就进入羡乐坊,可觉得这羡乐坊明显的不对劲,气氛比起之前要凝重很多,这让上官君慧的心底里没有多少底,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便闯一闯,上官君慧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雪白衣裙,缓缓地将后门打开了,预防突发情况,上官君慧便顺着小道朝着乐师所住的地方迅速前行。
后门的小道是经过了后庭,设计的却十分隐秘,隐秘也很简陋,若非上官君慧经常坐在树梢观望观察,她想要找到这条密道,岂非易事?
上官君慧从小道走到下人奴仆所住的地方,要不了多少的时间。
“诶,那个谁!”原本上官君慧听见了也不愿搭理,却听得对方“诶,就是你了,干什么呢!”
此时上官君慧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喊自己的人,对方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女子面容上同自己一样,带着一副白色的面具,女子看着上官君慧道:“你怎么还在那里站着,还不快点,客人还要听曲,都找你好半天了!”
看来上官君慧易容成的女子,从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让人察觉异样,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即刻上前,听得对方又道:“诶,你还不快点去屋内,把月琴抱过来!小心迟到了,嫣然则罚你!”
闻言,上官君慧即刻的走进屋内去将屋内的一把月琴给取了出来,将月琴抱在怀里,跟着前面的女子朝着乐坊的正厅走去。
从乐师所住的地方,到正厅大概也有个四五百步的距离,而身着淡蓝衣裙的乐师似是这乐坊地位最高的,其余的乐师都是身着粗布褴褛,都不过是暗褐色的,只有这淡蓝衣裙的乐师身着的是绸缎所制成。
一路上,上官君慧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想,她若不认识,那就闭上嘴巴看着,不想露出马脚就必须装的很像,而月琴并不是上官君慧所善于弹奏的,她便只能在这乐师之中做一个滥竽充数的人,这样在一部分上也是保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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