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下了山,沿着一条小路信步而行,两边绿树成荫,一阵微风拂过,树上的枝叶随之轻轻的摇曳颤动了几下,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微风已然不见,只能发出几声无奈的幽怨。
路上行人不断,有的学员似乎有什么事情,急匆匆而过,也有一些学员三五成群一路谈笑风生,缓缓而行。
走过几座小桥,跨过几道流水,绕过几座小山,一幢硕大的圆形房屋掩映在树林中,大约二十几米高,直径两百米左右,朝南的方向是房子的正门,宽十米,高五米,门框上面镶有一块巨大的匾额,而匾额上是一个黑色的擂字,犹如斧劈刀砍,浑厚霸气,不时有人进入,却鲜有人出来。
这难道就是赌擂馆?陈文跟着几人走了进去,进门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长方形大厅,对面是一个长五六米的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三米高的鬼脸,下面则挂着一排排正常大小的面具,有动物型、帅哥型、美女型、各色鬼脸等,几个人正在那里挑选,大厅两侧各开有一扇小门,选好面具或拥有面具的学员戴好面具后来到两边的门边,门口有一个收费的装置,只要把徽章放上去则自动扣去一个贡献点,也可以多放几次,和同伴一起进入,因为每扇门旁边都有一个执事从旁监督。
陈文选取了一个狼首面具,交了一个贡献点的费用后进入了那个小门,而小门里却是一个两米多宽的弧形甬道,陈文顺着甬道往前走去,每隔二十米就开有一个小门,直通擂馆,而每隔四十米左右也有一个通往外面的小门,不过现在没有开启,估计散场的时候才有可能开放,使得大家方便的离开。
陈文戴上面具从第五个小门进入了擂馆,各种喧嚣声、呐喊声扑面而来,中间擂台上两个学员正打得如火如荼,观众席被分成了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两百多个座位,上面已经有三分之二坐满了人,估计有上千人,大都戴着面具,也有少数几个人以真面目示人,看上去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应该是老生,陈文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
这才往擂台看去,两个人都用宝剑做武器,虽然看上去战斗很激烈,但陈文能感觉出带红袖套的学员已经露出疲态,招式略显迟滞,离失败恐怕不远了,果然,十几分钟后,红方果断认输。
这时,裁判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牌递给了黑方,黑方接过后把里面的贡献点划入了自己的玉牌,然后返回了看台。
这时,观众席上呼啦站起一批人涌入了擂台和第一排座椅之间的空地,陈文这才发现擂台周围还摆放着八张桌子,后面坐着几个人,和刚下去的学员兑换着什么。
等红黑双方卸下袖套离开后,裁判喊道:“现在进行第六场挑战,请三百点区域的两位选手登台。”
陈文看见从斜对面的第一排出来两个人,登上了擂台,而在那片座椅后边的墙上写有三百两个大字,又往左右看去,发现总共有八个区域,分别是一百、三百、五百、一千、三千、五千、一万、三万等,自己正坐在一万区,前面一排空无一人,说明这个区域没有挑战者。陈文还发现观众席的椅子是黄色,而第一排有一半是红色,一半是黑色,不知什么意思。
当上面的两人在完成各种手续时,也有一些人跑到了前面几张桌子处,看来那地方是押注的地方,不过只能简单的看一下这两个人的等级,连脸都看不见,对两人的能力一无所知,这怎么下注呢?难道只能瞎蒙,陈文摇摇头,无动于衷,一点没有把握的事情傻子才做呢?
此时从旁边传来几声议论:“红方斗几场了,只有一负,而黑方是第一次见,也不知这一场红方能不能守擂成功?”
“不好说,我看了不知多少场了,发现这里面可能有被人操纵的痕迹,有时候明明感觉能赢了,结果却他么糊里糊涂的输了,害得我输了好几百贡献点,下面七八个庄家,你都不知道是谁操控的,要想押对难度太大。”另一人回应道。
……
估计也就是十几分钟,等庄家跟前没人时,裁判大喊一声:“开始。”
两人便都战在了一起,这一次红方用剑,黑方则拿的是一把镔铁棍,怎么这么熟悉呢?又仔细看看黑方的身材,高大魁梧,威风凛凛,难道是黑大个?而且已经晋级到武师了。
战斗刚一开始,黑方便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击,标、挑、点、扫、抽、弹、劈等,如风卷残云,又似疾风暴雨,而对手却不紧不慢,也是一阵剑光闪烁,没有半点后退,展开剑法,和黑大个进行了一轮硬碰,一阵砰砰声响彻开来。
陈文的剑法走的是轻快路线,第一次见到沉稳厚重的剑法,感觉耳目一新,心里一阵震动,更加仔细的观察起来。
此人的剑要比一般的剑要宽厚一些,估计达到了黄级上品,不知属于那种剑法,但大开大合,刚猛霸道,颇有几分气势,偶尔也会有几分轻灵展现,如惊鸿一瞥,直取对手,使得黑方一阵紧张,连退几步,几次后,棍法开始出现了破绽,被对方一剑刺中胸部,不过并没有太过深入,一点而退。
黑方收了镔铁棍,双手抱拳:“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
而那学员也抱了一下拳:“承让。”
黑方跳下了擂台,而红方则和执事进行赌注的交接。
陈文虽然为黑大个可惜了一下,但没有多想,而是沉浸在红方的剑法中难以自拔,自己以前所看到的所有剑法都是走的轻灵路线,虽然掌握了一层剑意,但好久都没有提升,而且把魂力融入剑法后,基本没有遇到过对手,所以也有点自视甚高,小瞧天下英雄。
这一次的观战,给自己的剑法提升提供了一个方向,看来还得去寻找一些新的剑法拳法等。
但以前的剑法曾经言明:“天下剑法,唯快不破。”这又怎么解释呢?
只能先到阅读室,找一下有关剑意方面的资料,实在不行去问道峰咨询一下,定下方向后,陈文放下心来,认真的观看每一场比赛,感觉颇有收获,敢于上场的学员,都不简单,每个人对招式和意境的运用都不尽相同,让人大开眼界。
挑战结束后,陈文随着众人到了通道,果然,通道中朝外的小门也开启了,大家分散从几个小门走了出去,想了想决定先回洞府,把等待进入感悟室的事情交给风云两人,在他们感悟之余给盯一下,要不然,太浪费时间。
一路上,也没发现有人挑战,看来挑战这件事情还是漏洞颇多,不想接受挑战的,自己人互相打一下,也可以说完成挑战,当然给那些想挑战的人,也留有机会,不过没有把握,没有人随便挑战和接受挑战,除非逼不得已。
洞府前,风云和文峰正和二狗打得热火朝天,二狗晋级武师后,力量和速度都是以前的几倍,虽然武技并没有提高,但只靠身法和力量,风云二人联手也已然不是对手,二人大汗淋漓,脚步虚浮,可见已经斗了不短的时间,而二狗却蓝衣飘飘,胜似闲庭散步。
见陈文回来,二狗喊了一声:“停,公子回来了。”从战圈中跃了出来,他二人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走向陈文,文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陈文道:“公子,你也太快了吧!成功了?”
“呵呵!”陈文尴尬的笑了几声:“还没有,我进去感悟了一会,没什么感觉就出来了,然后在赌擂馆看了一下午,这才刚回来,我又预约了几个,准备去其它几个试试,你们给我盯着点。
我这一段时间,计划上午去赌擂馆观战,下午去查阅室看看书,晚上就回来了,如果轮到我了可以去这些地方找我。”然后把预约凭证扔给风云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洞府中,陈文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功法,前几天饱满的丹田因为一部分压缩成了金属性气团,所以大量的灵气又开始涌入丹田,陈文想把灵气融入到金属性气团中,却发现难以成功,又试了一下其它几个,也无能为力,这奇怪呀!怎么不能呢?当丹田基本饱和后,陈文停止了运功,开始练习虚空凝印。
悠忽,一夜而过。
第二天,陈文按既定计划来到了赌擂馆,果然,在一万区域坐着一个人,在三千区域有两个人,而一千区域有五人就坐。
因为一万区只有一人,战斗从三千区域两人开始,两人一人用刀,一人用枪,刀来枪往战作一团,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红方枪如银龙,一片银光闪过,好似要把黑方包裹起来,而黑方也不甘示弱,虽然因为武器稍短一些,难以建功,但并不着急,刀光闪烁间,把一道道的银龙化为乌有,并不时的抓住一切机会反击。
陈文感觉两人的速度并不比自己慢多少,如果自己和这两人对战,如果不使用魂力帮助,能否胜出,很不乐观,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紧迫感,自己的肉身虽然挺强,但如果对方有天级武器,甚至地级武器,都可能给自己造成损伤,看来在提升肉体的同时,还得加强武器的运用。
遐想间,两人胜负已分,黑方抓住一点破绽,磕偏红方的枪头,随势一个直斩,把刀指向了红方的胸口,红方没有犹豫,抱拳认输。
接着是一千区域的两人比斗,而红方的武器比较特别,用的竟然是软剑,估计品级不低,可以和对手的阔刀硬碰而不弯,但某时,剑尖却突然一个转弯,攻其不备,可见此人对软剑的掌控,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十几分钟后,黑方已经是血迹斑斑,虽然没有重伤,但也狼狈万分,而红方嘴里不时说些什么,又坚持了几分钟,黑方终于拱手认输。
再下一对,其中一个学员用的是一对黑金锤,也不知有多重,三下五除二,便把使剑的对手打落台下,看来重武器也有自己的优势。
这几天下午,陈文本来还计划去阅读室,结果被精彩的战斗所吸引,就这样一场场的看了下去,感觉收获颇丰,对各种武器都有了一种直观的认识。
而且也知道了赌擂馆的规矩,原来红椅代表擂主方,而黑椅代表挑战方,红椅上的人必须接受黑椅上任何人的挑战,当然你可以接受一人或多人。
这天,陈文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看见风云从边上走了过来,知道自己到水属性感悟室感悟的时间到了,和风云相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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