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榭见他折扇一挥却不作声,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想着什么十全十美的主意,便只是笑道:“那卫知事第一步的调查场所究竟是在哪里呢?”
卫徵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左府。”
温榭并不惊讶,她自小习武,视力也练得极好,方才便见得兵部尚书左原从风云阁走出。
既是大案,波折便不在少数,又能从案发现场面色铁青而退,无关人员这四个大字便是有人说也没人信。
少年思索一番:“可是...”
温榭抢先答道:“你怕他有诈。”
卫徵面容沉静地望着风云阁的大门,脸上已无半分平素带有的笑意,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道:“既是七卿之中的要官,左原不管不问已是十分可疑,况且罗至恒内心最是清明,断不会浑噩度日,他们先前见面这件事怎会不露出一点风声,若是一定有人知晓,左原今日又为何是如此态度。”
他抬起头,望向空中的浮云,巍峨的高山映着夕阳散云,本是热闹非凡的大街,却又显得那么寂寥。
“他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有迹可循。”须臾,温榭道。
卫徵默了一默,点头道:“但现在无他证据,便只能从左府查起,恰逢左家小女儿定亲,左原前些日子便放出消息举办宴席,我们便可浑水摸鱼进去查探一番。”
温榭嘴角一抽:“要说我浑水摸鱼还差不多,这四个字怎么能和堂堂候府嫡子沾边?”
卫徵嘴角勉强显露出一丝笑意:“左原知我与罗至恒感情颇深,必会处处设防,所以今晚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免不得要寻些借口以扰乱试听。”
温榭垂眸不言,而后莞尔一笑:“既如此,我倒是有个法子。”
这边陈云桉吩咐完魏谦便从风云阁后门快马加鞭回了刑部。
门口扫地的应槐见到陈云桉不由得怔了一下。
“大人今日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孙妈妈方才出去买菜,晚饭还要好一会儿呢。”应槐放下手中的扫帚,连忙跑过来道。
却说陈云桉以往无官职也无爵位,向来是住在郅亲王府的,自从进了刑部后一路升官至四品侍郎,每日案件调查也是抽不开身,昭元帝便下旨在刑部旁专门开辟出一个小院子拨给陈云桉居住,久而久之陈云桉便也把这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了。
他素来不喜太多人照顾自己,自那日身边最得力的下人张平泉背叛自己后免不了又是一场心病,幸而温榭向郅亲王举荐了孙照夺,陈云桉深知当日脱险有他一份功劳,便留下了他,方才提到的孙妈妈自然就是孙照夺的妻子,管理府中烧饭洒扫等事物,再加上自小跟在陈云桉身旁伺候的应槐和季松,也总是一片祥和的景色。
陈云桉摇了摇头:“我晚饭不在家中吃了,季松呢?”
应槐有些失望道:“二哥在后院给花浇水呢。”
过了半晌他继续道:“公子真的不在府上用饭吗?孙妈妈说今天要做您最爱吃的炙鸭呢?您不回来吃,想必她又要留至哪日您回来再烧了。”
从后院回来的季松听到这番话连忙捂住了应槐的嘴:“你这小子,越发没规矩。”
陈云桉向来不喜繁文缛节的规矩,陈府下人过得便也极自在,平日里若是陈云桉忙着公务回来晚了见着一屋子饿肚子的下人,叫他们一同用餐也算是平常事。
于是他忍俊不禁道:“季松,待会儿孙妈妈回来你同她讲今晚就做炙鸭好了,给我留出一份,剩下的你们晚上吃吧。”
季松还未答话,孙照夺便道:“公子今日要去何处啊?公文不是已经都看过了吗?”
陈云桉眉头微微皱起:“今日我见左原反应不对劲,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况且他今日举动太过反常,像是等着我揪出错误一般。”
他垂眸而立,良久道:“好啊,那就让我会会他。”
此话一出,眼前三位顿时哗然。
“公子,您刚刚太帅了!怪不得我幼时陪您去酒楼找七王爷那次您被京城中的小娘子扔一身香粉帕子!”
“那我陪着公子去!就算是左府的人想对您不利,我也替您挡着做人肉垫子。”
“怪不得公子你不在府中吃炙鸭,原来是要去参加宴席。”
陈云桉:“.....”
“怎么?大人晚上不在府中用饭吗?”
四个男人一同朝院门看去,是孙妈妈。
陈云桉点点头道:“今晚我要去左府赴宴。”
他思索半刻道:“季松,照夺,你们进屋换上便装随我去左府。”
季松和孙照夺应了句“是”便进里屋更衣去了。
应槐有些惊讶:“公子怎不带我去?”
陈云桉扭过头,看着有些委屈的应槐,似笑非笑道:“怕你看见炙鸭走不动道,忘记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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