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呵斥,把我说的一懵一懵的,啥?啥玩意儿?张光清才两岁?
被这庄稼汉这么一杠,我的杠精之魂也在熊熊燃烧着,所以我决定跟他硬干到底“那么这位大叔,敢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位庄稼汉听到我这么问他,他不由得笑的弯了腰“我?你不是说你是张光清的儿子吗?那你不应该叫我一声爷爷吗?”
“……你……你是?”
“我叫张升茂,我的好‘孙子’!”那位庄稼人笑的合不拢嘴。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也不由得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下。
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啊才发现他和我那老爹长得真的很像。
突然嘈杂的人群中跑出了一个妇人,我上前什么话都没说,便一把揪住了那庄稼汉的耳朵“张升茂!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的?不去田里干活,跑这跟人家吵架?老娘在田里等你半天了都不见你来!你看看人家穿的多好?你惹得起人家吗?还不快快给人家道个歉!”
“道什么歉啊!他说他是咱家光清的儿子呢!论起辈分来,他要叫我爷爷!给自己孙子道歉可能吗?是不是好‘乖孙’?”
我讪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不打紧不打紧。”
不一会儿那妇人便揪着张升茂的耳朵走了,走前他还用那略带抱歉的微笑对我说“对不起啊小兄弟,我丈夫他有神经病,刚才多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打紧,不打紧。”我看到妇人如此好说话,你接着问“对了阿姨,我想请问一下,今年是几几年?”
经过刚才的种种,还有从那庄稼汉口中所脱口而出的白老爷,白地主。还有周围的人的穿着,也不由得让我起了怀疑,于是我也便试探的问了一下。
“啊?今年是1970年,怎么了?”
“!”听到这,我不由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1970年?“不是2016年吗?”我不由得问道。
“2016年?小兄弟,你喝多了吗?”
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连忙接着问她“他,真的叫张升茂,你们有个儿子叫张光清对吗?”
那妇人听见我这么问不由的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听到妇人这么肯定的回答,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崩塌“没什么事了,麻烦您了。”
那妇人听罢很揪起了自己丈夫的耳朵朝干活田走去。就在这时,我突然在后面说了一句“喂!对自己丈夫好点……别老是揪他耳朵,很疼的——”
那妇人听罢也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松开,那只手继续揪着自己丈夫的耳朵朝田里走。
“我就说嘛,那小子是个神经病,还光清的儿子,2016年?他难道是想说他坐时光机过来的?”那张升茂小声的嘀咕着。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那妇人骂道。但不一会儿她又话锋一转“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有一种亲切感——”
“……实话实说。”张升茂沉默了会儿,接着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那小子刚才那样子挑事儿,正常情况的话我早都开始破口大骂了,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生气不起来……”
看着二人的背影,我也笑笑,我爷爷奶奶啊,据我爸说,他们80年后就相继去世了,以前的我也只有见过他们的遗像,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吗?
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遗憾,当时听我爸说,我爷爷的脾气十分的不好,我问对谁只要惹到了他,他都会破口大骂,甚至直接上手,但刚才,他的话语虽然锋利,但是并没有那种太过尖锐的感觉,也没有动手打我,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明年他们还会有一个儿子,真正的小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接着因为八个儿子压力太大,最终积劳成疾,于80年代相继去世。
而如今或许真的是70年代,我看着四周,我的穿着打扮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人们要么穿着无袖的马褂。
要么穿着军绿色的衣服,女孩们的裙子也是碎花裙,时不时的有两个骑着八一大杠的男孩子在我身边呼啸而过,这就是那个年代最年轻的乡村鬼火少年。
天空中的太阳被乌云遮盖,只有一点点阳光散落在大地,风儿吹过,扬起的尘土,随风飘散的树叶,村中那条小溪的澹澹流水,这一切都如同一张定格的黑白照片一般。
就在这充满了意境的场景,我才知道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棒子朝我这边靠近。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他们之前一定听到了我和我爷爷的对话,知道了,我身上的这些衣服值几百块。
几百块钱在70年代,这是一笔巨款,加上这里穷山恶水,就算杀了人也没人会知道,一百元或许不足以让人疯狂,但是如果翻了好几倍上去就不一定了,为了这笔巨款,大部分人都会铤而走险,毕竟怎么说来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
我在一旁吹着口哨,一边吹一边走着,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瞟向自己的身后。
看着那几个手拿大棒的年轻人,慢慢的靠近我,就在他们离我只剩,两米不到的距离时,我突然停下来,并且急速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一记老马后蹬,重重的踢到了离我最近的那个街溜子的肚子上。
他如同一只虾一样卷曲着身体,飞出去了一米多远,他的那些同伴也被这瞬间发生了变故惊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用棍子朝我身上招呼。
就冲这个空挡,我捡起了,那家伙掉落在地上的棍子,现在对着那几个家伙的脑壳就是一顿招呼。
此时的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这些家伙想要我的命,并且扒光我的衣服拿去卖钱,或许也有可能他们只想要我的衣服,不想要我的命。
但这个也是我不能允许的,我的衣服如同我的命一样重要,就像当时的网络热词一样: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几个想偷袭我的家伙,已经抱头满地打滚,哀嚎不断,一个个的头上都挂了彩,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我丢掉了手中的那染血棍子,拍了拍手便大步流星的潇洒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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