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举报？”，血检，尿检都证明他很健康，很正常。
“你旁边那个”
谢崤想刀一个人的愿望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但他不是女人，不能当场撒泼。他又是公众人物，保持理性是他的职责。
“她是我的助理”
“没错，就是她举报你”
谢崤暗暗深呼吸几次，待将心中那股怒火压下去之后，他才开口，“有证据？”
“你的助理说有”
“请出示”，柠九……
警察过去轻轻拍柠九的肩膀，柠九像突然惊醒似的。“什么了？地震了？这是哪里？”，“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特别醒目，还有穿正装的警察。
“是你报的警？”
“嗯”，是她报的警？没印象了。
“你举报谢崤先生杀人、吸毒，请提供证据”
“有……我有”
柠九把盒饭和速溶咖啡袋摆出来。“这个就是……”
警察打开饭盒，狐疑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杀人证据？”
“嗯。你们看，卤变色的人手”，柠九捏着鼻子，“都发臭了，还生蛆了”
“你的饭盒放多久？能不臭？”，警察无语。
“毒品呢？你别告诉我咖啡是毒品？”
柠九重重点头，“我天天见他跟开水一起泡”，柠九突然神秘起来，“那天……我看见他带了枪，一群人追他，没多久，我就听见枪声。我偷偷跟上去，那些人都死了，流了一地的血”，柠九脸上浮上恐惧的表情，“他……还把死人的手剁下来，炖给我吃。我都快恶心死了”
谢崤缓气。颠倒是非，指鹿为马，被身边人出卖的感觉“真爽”。
“还有……”，柠九惊恐得眼神都凸出来了。“那晚，下了好大的雨。他怀中揣了一把锋利的刀，跟踪了一个女子。我……亲眼看见他将女人开膛破肚，把肠子拉出来……我还看见他把肠子拿到河边洗，然后烤了吃”，柠九像是想到了什么，跳上凳子，指着谢崤，“昨晚，他还要杀我”
两个警察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同看向谢崤。
“这是拍戏，两位不信，我立刻打电话叫剧组的人过来”
两个警察回到位置。互相交头，最后得出结论。“谢崤，经过调查，此事子虚乌有”
“我接受。但是我的助理，我要告她诽谤”，他今夜差一点就毁了。
其中一个警察交叉双手，在柠九身上审视了一会儿之后，郑重开口，“我们怀疑你的助理有病”
“是，她有病，精神病”，回去之后，他立刻辞退柠九。这回，他宁愿可怜阿猫阿狗，也不可怜白眼狼。
“谢先生，你们来云南有吃过菌子？”
“吃过，那晚她吃了海鲜，还喝了一碗本地特色菌子汤”
“是这样，我们怀疑她菌子中毒，产生幻觉，导致行为异常。你看她的脸色，估计中毒已深，我们建议你尽快带她到医院就诊”
谢崤回头，发现柠九的嘴唇更紫了。难道真的是菌子中毒？
“好”，不管是不是，先带柠九去检查。如果是真的，能不能继续当他的助理，过后再定。
一番折腾，柠九到医院。
“病人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医生，她真的菌子中毒？”
“已经三天了。再晚来点，你们可以开席了”
“医生，中毒会产生什么症状？”，他憋屈啊。
“产生幻觉。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别人不是别人”
“那她的行为不受控制？”
“都中毒了，受谁的控制？大脑已经不听指挥了。先办理住院吧……”，医生也无奈了。每年都有一群人不怕死挑战菌子大餐，有的人发现及时，有的人往往中毒很深才送过来。而中毒的症状又不一样。
谢崤背后墙壁，合着这几天，柠九已经中毒，产生幻觉？也怪他疏忽了，她的嘴唇都发紫了，他未觉察。如果早点发现，他也不至于在警局呆了一晚，生了一晚的闷气。
等等……他好像落下了什么？林修，那晚他也喝了。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人影，该不会……
谢崤急得鞋跑掉了也顾不上。他回到酒店，直接从前台拿卡。
林修的房间黑乎乎一片。在进入房间之间，谢崤提前打了120。
“林修”
“林修”
林修正有气无力躺在床上。谢崤打开窗户，阳光照射进来，刺了林修满眼，他才揉着眼睛起身。一起床就做游泳的姿势。
“游啊游……我一定要游到对面”
“游啊……”
“林修”
“好多水母”，林修根本不搭理他。
“林修”
林修跟柠九的症状一模一样。不过林修这几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惹大事。柠九就不一样了，浪了两天，差点酿成大祸。
“来啊，一起游”，林修像一个痴呆儿一样，过来牵谢崤的手。
“快点游啊，大浪要来了”
“我不游了”，没力气了。腿已经迈不开了。谢崤一屁股坐在床尾，看林修自娱自乐。
“水母，别走了”
林修的动作跟青蛙游水毫无二致。他不断跳着，伸手去够他“看见”的水母。
“哇……有海豚，快看，海豚游过来了”
“海豚让我骑它”
林修扑到床上，欢快划水。
“唔呜呜……好好玩啊”
“水母，等等我”
谢崤弓着腰，捏捏眉心。他的两个冤种助理。
林修玩够了，望向窗外，眼睛发亮。“我要跳水了。我是国家运动员……我要拿第一名”
这边，谢崤还没缓过去，又得冲过去拦下要撬开窗户跳楼的林修。
“放开我，我要跳水”
林修像一只打滚的鲤鱼，谢崤拦腰抱林修往后退，两人一同撞向茶几摔了。膝盖传来的疼痛让谢崤倒吸一口冷气。
等柠九和林修好了，他绝不放过两人。
“放开我，我的水没了”
“呜呜……我要跳水”
谢崤越拦，林修挣扎越厉害。最后，谢崤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120来了。先给林修来一针镇定剂，然后把人抬上担架，拉走。
谢崤扶着墙慢慢起身，他累得眼花缭乱。下一次，他拍戏，再也不带两个怨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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