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军营连夜班师,只为返回兖州。
他临走之前,只办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把曹燕托付给刘永。
“家父料到,你不会随他回陈留……”
“可又怕袁绍不肯放你,于是,便让我留下来。”
“相公……”
刘永憧憬地打开晶核看了一眼……
曹燕,十五岁。
属性,无。
十月六日,天已大亮。
刘永在府中睡醒,天日已经上三竿了。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心的觉了。
在他去到达长安之前的这几日里,依旧可以睡个好觉。
门外,似乎有女声在与人交谈。
刘永推开房门。
曹燕正与关、张二人谈的兴起。
“大哥,你醒了。”
“袁绍一大早就派人来唤你呢!”
刘永满脑子问号,袁盟主遣人来,手下应该第一时间将自己叫醒才对。
莫非……
此时,曹燕正双手交错,对着自己抿笑。
刘永明白了。
“嫂子不让叫醒你。”
“我们也不便多言。”
曹燕的笑容,和刘永如出一辙。
这让关、张更容易猜到二人的关系。
“你们厉害~”
刘永抚了抚额头。
外面又有一人求见!
一名白袍小将行如风般的来到刘永面前。
正是孙策!
“刘将军,家父派我来带话,他即日起返回江东,在临走前想与将军当面告别!”
“好!”
刘永就要随孙策前去。
却被曹燕拦了下来。
“你去见孙坚,没半日回不来……那袁绍那边怎么办?”
总不能鸽了袁绍那边吧?
袁本初自恃四世三公,最爱请大才名人吃酒做客!
可谓中原第一体面人!
袁绍的面子,必须得给!
“曹燕,你代我前去吧。”刘永浅思后说,“也让他看看,并非天下所有人,都是攀龙附凤之人。”
三国乱世,刀剑之中出政权!
对于刘永而言,想从幽州之地开始,夺取天下!
首先必须夺取南边的冀州。
袁绍很有可能会是第一个被他吞并的人。
勤王联军已解散,和袁绍关系太好,反而会为日后的敌对设下阻碍。
“曹燕知晓了。”
曹燕浅揖的模样,不像是为人之妻,反倒像个求学之士。
洛水之畔。
江东水师纵贯东西,绵延峡谷。
孙坚在河畔小亭,设下酒席,特意请刘永煮酒叙事。
孙策将刘永带到了。
已经和孙坚老熟人了。
不用拘于礼节,刘永便入座了。
亭下二人,其余战将,皆在亭外守候。
“景文贤弟,此次勤王出征,江东军立下夺下最多的战功,名声远扬天下,多亏了你呀!”
孙坚举酒,先敬一杯!
“文台兄所率的江东军勇猛无敌,敢为人先,这才是诸侯的表率。”
刘永双手持杯,饮尽杯中酒。
孙坚再呷了一口后,遗憾起来……
“可惜,没能将天子救下来。”
孙策回去后,把在潼关、延津袭击董军的事儿,讲给孙坚听了。
孙坚听完后,也锤膝叹惜。
就差一点,天子就被孙策救回来了!
“刘将军,不如你随我回江东如何?”
“我许你大都督一职,江东水师上下,除我之外,无人不听你号令。”
“你便是这江东军的第二首领。”
孙坚此话一出,一旁的孙策都惊呆了。
父亲这是魔怔了吧?
虽然,刘永确实是个人才,可这托家底儿的事儿,交给一外人……
合适么?
谁知?
孙坚生得方脸阔面,一双黑瞳亮得要射出精光了。
就散拔下一根头发来,发根下面都是空的。
“孙将军,快人快语,倒是毫无遮掩。”
刘永既没答应,也没回绝,“在下有句话,还望将军纳言。”
“贤弟请说!”
“人越老,展现出来的善言,往往心怀诡诈,要多家甄言。”刘永说道。
孙坚冥思浅想起来……
在熟知的人里,老人不多,算的上诡诈的,也只有一人了——荆州牧,刘表。
不久,孙坚若有所思的点头。
“敢问孙将军,若是有人密谋刘表,以谋将军的性命,将军若何?”
“在下迎而击之!”
“而后呢?”
“而后便击而破之!”
“……”
孙坚满脸坚毅,却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刘永不停地用指尖扣着桌案。
不一会儿,刘永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绣绵帛,上面写着些许字。
刘永把书帛推到孙坚面前。
上面的有不仅有天子手印,还有幽州刺史刘焉、曹孟德以及刘永的亲笔。
“莫说刘表,就是袁绍见到此信,都不会冒犯持信之人。”
“孙将军!”
“我夜观天象,金星沿赤道射于东南,江东运势正盛!”
“切不可因虚名……而犯了天命!”
刘永双臂抱胸,翘起二郎腿,显然将孙坚算计了个七七八八。
孙坚却陷入了抉择的痛苦中。
昨夜被袁绍留下的事儿,果然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真是……
别人坏事儿不出门!
自己好事儿传千里!
孙坚一把抓起帛信,塞到了怀中。
他的鼻子里出着重气!
胸脯起起伏伏,一副要被气炸的模样!
不久,孙坚还是将目光看向了刘永。
“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袁绍亲自率大军来,我也是万万不会将此物交出去的!”
“江东子弟,誓可被杀,不可受辱!”
“可我孙文台,信你景文贤弟!”
突然,亭中孙坚大唤孙策,将密物拿出来。
孙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密物,父亲,你说的是什么密物?”
孙坚瞪了他一眼,仿佛要从眼中冒出火来。
孙策再不敢怠慢,将盛着玉玺的布裹拿来出来。
装有玉玺的布裹放在石桌上。
刘永只是看着,却没有动手去拿!
“昨日,权儿说,此物非福物,而乃祸患!”
“权儿说的对!”
孙坚泄气道。
“帝室之物,交给景文兄,也算物归原主,有所始终了!”
虽然如此,孙坚眼中还是充满对玉玺的贪婪和不舍。
可下一秒,刘永猛地抓起布裹,随手抛了出去。
装着布裹的玉玺‘砰’的落入湍急的水中。
“刘永你……”
孙坚心口一痛,喊出的话,却被刘永抬手打断!
“此水汇入黄河,几个时辰后,此物便消失在这世上了!”
“如此不祥之物,我揣着就不是祸患了么?”
“玉玺终究也不过虚物,世上缺不得皇帝?还是缺不得一方和氏璧?”
刘永格局打开,蛮不在乎的反问孙坚。
孙坚默默点头附和。
其实,刘永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怎么可能不在乎玉玺?!
既然抛得玉玺,便做得玉玺。
他今日弃了玉玺,就是为了他日再造玉玺时,不会又有真玉玺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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