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中海也不是没有优点的。
嘴巴硬，脾气臭，在某些时候也是个优点。
就像现在。
周鸣原打算事情就这样告一个段落，先回去处理好妹妹身上的污秽物。
易中海偏偏嘴硬，要继续找周鸣的麻烦。
周明低头看了眼尿桶里面的余量，高低剩下这点，是不能带回去了。
原本还想着好歹这算是肥料，能够滋润一下农作物。
现在只能滋润一下易中海了。
这也是“农作物”。
蠢得脑袋都发绿。
周鸣抬头对着里面的易中海笑笑，随后的温和说道，“这个事情看来是过不去了。”
“不如……”
周鸣说到这里，突然一脚踢出。
易中海家里面的门和贾张氏家的门，没有热河区别。
整扇门“嘭”的一下子，直接倒扇出去，猛烈撞到门后面的门框上。
声音震天响，易中海整个脑袋里面都是咣咣作响声音，在不断反弹游荡。
周鸣也不客气，直接走入屋里，尿桶直接倒扣易中海头上。
剩下的橙黄色尿液，从易中海头部，倾泻而下，漫过整个身体。
临走前，周鸣顺便带走尿桶，走到门口，周鸣还不忘记说道，“下次，记得栓门。”
说完，出门带着周扬，直接回后院的家里。
整个中院，突然陷入奇怪的气氛中。
死一般的寂静，躁动下的不安，似乎两者都有。
而不安却始终没有跳出来，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挡住。
正当这层看不见的薄膜试图阻止躁动的不安时，吐得脸都绿了的阎富贵来到中院。
刚走进中院，绿得发亮的脸，立即苦瓜一般皱起来，“你们这是喝尿了吗？”
“论瓶吹的吗？这么呛人。”
“我尿骚味，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口味挺重啊！”
说完，看没有人回应自己，阎富贵目光继续扫荡中院。
很快他发现了仰面朝天，嘴里不断冒出的淡黄色泡泡的棒梗。
一个泡泡破灭，便加重一分中院里面浓重的尿骚味。
“小孩子也加入了啊！”
“小孩子喝酒，你们阻止，怎么喝尿，你们是鼓励是吗？”
“有没有点公德心了，他还是个孩子。”
中院的气氛，开始有点松动。
贾张氏有点回过味来。
阻止躁动不安的看不见的薄膜，似乎有破裂的迹象。
“怎么的，你们是觉得喝尿不花钱，不要票去买是吧！”
这一声彻底刺破薄膜，所有躁动，突围而出。
瞬间爆发。
易中海仰天长啸，“周鸣，你给老子等着！”
贾张氏黑脸直吠，“废物周鸣，今天你的事情，我要你十倍返还。”
突然而来的变化，反而吓了阎富贵一跳，
“喝尿也会醉！”
说完，摇头回到前院自己家里，他打算要漱口三十遍。
不！五十遍。
一想到那个柔嫩，拱动，尖头的，白白胖胖身子的蛆，阎富贵又是一阵干呕。
不！我要漱口一百遍。
……
后院，周鸣家里。
周鸣烧好水，给周艳洗澡，同时把她上带着臭味的衣服拿到后院里面泡着。
周艳已经七岁，长期缺乏营养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廋小。
脱掉衣服之后，更是瘦骨嶙峋，手腕居然还没有一个三岁孩子的粗。
整个人除了脑袋是正常之外，其他都很不符合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状态。
脑袋大，也只是看着脸后，觉得大。
事实上，周艳的脸也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表现出不健康的浮肿状态，看起来才显得比较大，比较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正常体态。
“咳咳咳……”
洗澡的时候，周艳的咳嗽声也还在。
声音不大，却持续不断。
回去得带点消炎药过来，顺便白李副厂长的也带了。
以前父母在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照顾妹妹的身体。
现在没有父母了，周鸣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也要护妹妹周全，把妹妹养的白白胖胖。
健康的像现实世界的那种白胖，而不是四合院里面贾张氏那种死人颜色一般的白胖。
趁着周艳洗澡的功夫，周鸣把晚饭顺变做好。
洗完澡出来，身上的异味，完全去除。
周艳穿着仅剩下的一身衣服出来，乖巧的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晚饭。
“好吃吗？”
“好吃！”
“真的好吃？”
“其实……我还是期待吃早餐，因为……”
“因为有很多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晚饭是家常饭，以往是吃什么，现在也是吃什么。
穿过门，能够带来的东西还是太少。
等到能够多带的时候，一定要带点改善生活的东西过来。
油，也要票。
每个月发放还很少，只能勉强够用。
肉，一个月能够吃一次，就算是富裕家庭了。
可就是这样，买肉还得早点去，晚去了的话，一毛二分的肉，肯定连渣滓都不剩下。
剩下的只有七分钱一斤的纯廋肉。
肥肉多，廋肉少，在这个年代才是标准的好肉。
肥肉可以榨油，榨完油剩下的油渣，还可以长期保存，想吃荤腥的时候。油渣翻出来，炒个蔬菜，都不用放油。
吃起来也同样有肉特有香脆的味道。
廋肉买回来就要吃完，这天气很热，一顿吃完，不仅是心碎，而且还心痛。
每一口都是钱，每吃一口，心都像给刀子割了一下一般。
“那，我们明天晚上吃肉，怎么样？”
“真的吗？”
“真的！”
“那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呢？”
周艳说道这个时候，眼神里面满是期待。
期待的同时，她还很谨慎的用眼睛偷偷去看煤炉子。
内心里面期待，不吃窝窝头和红薯就好了。
“吃好吃的！”
“真的吗？”
“真的！”
周艳得到满意的回答，眼睛放光，扒饭的速度明快了几分。
吃完后，收拾碗筷的速度也麻利了很多。
一边收拾，还一边嘴里哼唱着在学校里面学到的歌。
整个人活波得像极了这个年代正常富裕家庭的孩子。
周鸣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周艳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发自内心的高兴。
晚上临睡之前，周鸣走到隔板后面，给周艳掖了掖被子，关了灯。
躺在床上等待着那个熟悉的时刻。
门在这边，只有晚上半夜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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