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几个人头也不回的滑走了。
原本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我,看见他们几个滑远了,这让我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挫折感。
正在我对着几人行注目礼的时候,就听后面有人“哇哇”大叫的向我冲来。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与这个人撞了个正着,我又一次趴在了冰面上。
简直是倒霉催的,我为什么要提议来滑冰呢?刚刚被人无端骂了几句,立马又被人撞了个狗吃屎。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儿吧?”
呦,是个女孩子,声音还挺甜美,我有些沾沾自喜。
我艰难的把脑袋转过去,只看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半蹲半站的立在我旁边。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嘴里一连声的说着对不起。
我瞬间忘了疼痛。
“呦,您可千万别,是我对不起您,我刚才一定是挡着您起飞了吧?看我这没眼力见儿这劲儿。”
女孩子明显愣了一下,估计还没见过被撞了还能这样说话的人。
“您没撞坏哪吧,你看我这大体格真怕把小鸟依人的您给撞坏了。”
我反客为主问起女孩有没有事。
“没,我倒没什么事儿。”
“别,我就怕您有什么事儿,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万一您有什么事儿我好去看您。”
我决定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到底。
“我叫秦淮茹。”
“阳子,没啥事吧?你给没给人撞坏呀,赶紧去边上检查检查吧。”
柱子见我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便过来问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见我正跟一个女孩儿套磁,便挤眉瞪眼的让我去旁边的凳子上休息。
“小屁孩,学人家在这拍婆子,毛长齐了么?”
意思我没听明白,声音我倒是听出来了,正是刚才骂我的那个人。
“呦,这位爷,看这架势您可是什么都长全了,不然您让我们开开眼,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这玩意儿它应该怎么长不是?”
显然柱子也对那人不是很待见,言语间也没客气。
“呦,谁家猪圈没关住,让你跑出来了,好好的在家待着不好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您客气!刚从你家出来,二老非要留我吃饭,我没同意。您要不早点儿回家,没准这个时候还能有您一口饭吃。”
柱子火力全开,那人明显招架不住了。
“您看这儿这么大一冰场,这么些个人,您非要逮着我这朋友挤兑,先是骂他,我在旁边就没言语,这你又来找茬,怎么着,想叉架啊?”
柱子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看暂时没我什么事儿,于是决定在地上躺会儿。一会儿万一打起来,我好以地面进攻为主。
“叉架又怎么着,怕你们不成?”
那个人打了一个呼哨,立刻从旁边过来几个人,把我跟柱子围在了中间。
我坐了起来,缓缓的将冰鞋脱了下来,一会儿真打起来,这玩意儿有用。
“别,别,千万别打架,都是出来玩的,没什么大事,犯不上。”秦淮如见事情有些闹大,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反倒有些火上浇油。
本来都是半大小子,不想在女孩子眼前丢面儿,如今女孩说话,更不能怂了。
“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国民党的百万大军都被我们消灭了,还怕你们几个小毛贼?来吧。”
在嘴上,我是从来不吃亏的。
柱子主动往我身前靠了靠,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这张臭嘴是真碎。”
那个人显然被我说的话气的不轻,摆开架势就要开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说有人要打架,父母哪个单位的?把家长都找来。”
声音瓮声瓮气的气势颇为吓人。
“你又是干什么的?凭什么一上来就要见家长?”
“我是干什么的?听好了,我是这个公园的管理员,看着没,整个公园包括这个冰场,全部归我负责,谁要是闹事儿,立马滚蛋。”
听到最后,我终于听出来了,这个人是许大茂。还别说,许大茂装的还挺像。
那人也被唬住了,转身领着人向冰场外走去。
许大茂见将那几个人吓走了,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
“管理员大哥,你今年有二十么?”
“胡说,过了年我才十八。”
猝不及防的许大茂说了实话。
那天对方有六个人,我们有四个人。
或许是打架都没有什么经验,双方都把最原始的招数使了出来。
抓、挠、啃、咬,无所不用其极。
有个人将我骑在了身下,碰巧将手放到了我的嘴旁,我毫不客气张嘴就咬了下去。
我充分发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死死的咬住了对方的手。
或许是他的哀嚎过于悲切婉转,让他的朋友以为有了性命之忧,所以我被他的几个朋友好一顿拳打脚踢。
可是既然决定一咬到底,那我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任敌人拳脚相加,我却并未松口,颇有些革命先辈的风范。
最后这场短暂而热烈的冲突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
实在是我的执着让他们知难而退。
“放了我朋友的手吧,你再不松开,他的手可能就废了。”
我无法说话,只得用嘴乌拉乌拉的说着。
“服了,我们服了。”
我又乌拉乌拉了几句。
“只要你松开,我们马上走,说话算话。”
这是个人才呀,我含混不清到这种地步,他都能听明白。
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我们几个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看出来,阳子,你还真是个天才。”柱子笑着说道。
“那是,也不打听打听哥们儿是谁。”
我一“咬”成名
此后多年,我有幸跟被咬的那个人成了哥们儿,他逢人就说:“当年向阳完全是属狗的,丫咬住就不放了,差点没把我一只手给咬废了。”
战斗结束了,也到点该回家了。可是每个人都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因为秦淮茹也还没回家,天黑了,总得有个人送她回家。
我们四个都想做那个送她回家的人。
“向阳,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刚才撞那一下现在胸口疼的有点厉害。”说罢,秦淮茹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我顿时头皮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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