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慈澐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陛下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
乾清宫里,贾元春正跪地哭诉。
“你也来给朕添乱是不是?你那娘家平日里奢靡成风,如今朕有难处,荣国公府可曾想过掏一两银子?”
“还不如朕的国丈,至少捐了八千两白银,钱虽不多,可心意足慰朕心了。”
朱由检心烦意乱,不想理会贾元春。
自国难以来。
以贾氏为首的四王八公十二侯,竟没一个挺身而出,私底下还在卖官鬻爵,忙着拉拢人心,好在新朝来临后邀得首功。
如此卑劣行径,令朱由检更加厌恶贾元春母子。
“八千两银子便能慰父皇之心,看来父皇的心还真廉价啊。”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道俊郎挺拔的身影闯了进来。
朱由检面色一沉,刚想怒声呵斥,却惊恐的发现来人竟是朱慈澐。
“谁放你出来的?”
朱由检皱着眉头,沉声质问。
他天性敏感多疑,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朱慈澐出现在此处,只有一个理由。
有人背叛了他,背叛了皇帝。
“慈澐?”
贾元春也惊愕极了。
她也很震惊。
朱慈澐明明被圈禁,怎么到这来的?
“谁放我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父皇,你连日奔波劳碌,想必也累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休息吧。”
“前朝政务,儿臣会替你好好处理。”
朱慈澐语气平静的说道。
“混账!你要造反吗?”
朱由检怒声呵斥道。
“呵!如今大明境内造反起义的如过江之鲫,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朱慈澐耸耸肩,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打入天牢!”
朱由检怒不可遏,大声喊道。
他不想和这个逆子多说一句废话。
看来圈禁的处罚还是太轻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天牢里面待着吧!
可朱由检喊了半天,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唯有贴身太监王承恩碎步跑来,哆哆嗦嗦跪地道:“陛下,不好了,东厂厂公曹化淳与锦衣卫指挥使雨化田控制了皇宫,声称要效忠二皇子。”
“你说什么?”
朱由检一阵头晕目眩,怒气冲冲的瞪着朱慈澐,咬着牙道:“你这个逆子,你藏的好深啊!”
朱慈澐并未说话,只是径直走向贾元春,将她扶起来,轻声道:“娘,你受委屈了。”
“慈澐……”
一声委屈,像是击中了贾元春的心房,令她泪如雨下。
“父皇,你就歇着吧。从今日开始,京城便由我来掌管。”
“逆子!”
在朱由检的咆哮声中,朱慈澐扶着贾元春,离开了乾清宫。
安顿好贾元春后,朱慈澐立刻召来曹化淳,以朱由检的名义,宣布明日大朝。
凡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必须全部到卯。
“殿下,若有人不来呢?”
曹化淳问道。
朱慈澐狡黠一笑,说道:“你就说陛下准备弃城南逃,需与诸位大臣们商议路线。”
“啊?”
曹化淳有些意外,但不敢多说什么,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翌日。
天蒙蒙亮。
商贾小贩还未摆摊。
京城街道便已经热闹起来。
各府的马车接连不断的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速度很快。
像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太和殿。
人潮如涌,喧闹不绝。
京城内五品以上的官员,无一例外,全部到齐。
甚至还有些官阶不足五品的,也动用关系,千方百计挤进了太和殿。
若是换做平时。
百官可不会这么积极。
朱由检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
每每来的大臣还不如今日的十分之一。
为了让臣子上朝,朱由检可谓费劲了心思,说尽了好话,嘴皮子都磨破了,却没多少人搭理。
今日百官临朝的盛景,已经十余年没有过了。
之所以如此,全都是因为朱慈澐放出去的那一句话。
弃城南逃!
如今天下大乱。
李自成眼看着就要打进京城。
城中的权贵功勋正愁如何卷钱开溜。
这下好了。
皇帝主动开口,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了。
今日大朝事关身家性命。
他们能不积极吗?
“二皇子驾到!”
在一声高呼和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朱慈澐大步流星的走进正殿。
“二皇子?他不是因诬陷周国丈被圈禁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呢?”
大殿中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百官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们的印象中。
朱慈澐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更没有资格步入朝廷。
更何况他早就已经被圈禁了。
今日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诸位,别来无恙。今日父皇偶感风寒,特命我来主持朝会。”
朱慈澐并未在意质疑声,而是云淡风轻的打着招呼。
“二皇子,就算陛下身体有恙,那也应该是太子殿下主持朝会。”
国丈周奎率先发难。
他是太子的亲外公,同样也是圈禁朱慈澐的幕后指使。
于情于理。
他都不愿意看到朱慈澐被重新启用。
“太子也偶感风寒。”
朱慈澐面不改色,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你!”
周奎气的直哆嗦,被噎的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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