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天佑才步行走回到居住的茅屋里。
推开屋门,天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包袱放下,疲惫不堪的他顺势倒在床榻上,狠狠地舒展了下身骨。
听到隔壁传来的少女酣睡声,和老者打着轻微的呼噜,天佑知道两人早已入睡。
虽然这间茅屋十分简陋,不过三个房间和一个伙房,外加屋外旁还带着一个茅房,但至少这也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安身之所,比之城外那些流浪在外、居无定所,还得不到任何庇护之人实在是好太多了。
也只有回到这里,天佑才能静下心来,感觉到家的温暖。
“唔...”
舒展完身骨的天佑,忍不住舒适一声。
“咕噜噜...”
可还未舒适多久,天佑的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咕咕叫,抗议了起来。
也不怪如此,他可是从下午忙活到现在,整整大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吃过一粒东西,搁谁受得了。
“真是一顿不吃都饿得慌啊!”
感受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天佑连忙从床榻上起身走出屋外,向着伙房的位置而去。
伙房中,还有不少残羹剩饭,是他爷爷给他留下的,天佑也不讲究,没有加热就直接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刻钟后,天佑消灭完了所有的残羹剩饭,直至肚子里终于有一丝饱腹感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躺在床榻上。
虽说饱.暖..思.淫.欲,可处在底层为生活而奔波的天佑来说,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
只见他躺在床榻上,双手抱着后脑勺,一直看向屋顶的位置在那发呆,都不知在思考什么。
“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熬出头。”
良久,天佑忽然开口,喃喃自语道。
随之他将手伸到脖子上,拿起了一枚戴在脖子上的银白色吊坠。
这枚吊坠形状水滴,外表粗糙不堪,且只有拇指大小,两面分别还刻着“永恒”二字,散发着淡淡的白芒。
天佑依稀记得他的爷爷曾跟他说过,当年捡到幼小的他时,襁褓内除了留下一张写有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纸条,唯有这枚戴在脖子上的银白色吊坠。
十六年来,他也一直将其佩戴在身,从未取下来过。
“这枚吊坠究竟有什么用?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在遗弃我时,会特意将这枚吊坠遗留下来给我?”
“难道这枚吊坠上面刻着的“永恒”二字是我出身的家族名称?我是什么“永恒”家族的人不成?”
“还是说这枚吊坠其实是个了不得的宝器,需要用到某种正确的打开方式才能触发使用?”
天佑继续喃喃自语一番。
因为一直以来,这枚吊坠除了一直散发着淡淡的白芒外,从未显示过什么功能。
即使天佑曾多次将这枚吊坠拿来细细研究一番,可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他也曾拿着这枚吊坠到城内一些鉴定宝物的地方去鉴定过,可得到的回馈却是:这枚吊坠传入灵力后没有任何波动,估计是用银配合某些会发光的矿产物质,所粗制滥造而成的残次品银器,对于修士来说毫无作用,连一块灵石的价值都不如。
一想至此,天佑就觉得十分无语。
按照他的爷爷所说,自己是被一个带着电光雷鸣的蓝色圆球,从天而降到了安置之地这里,才被他的爷爷给捡来收养。
说明自己真正的出身必不简单才对啊!
心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遗弃后,连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名字都写了下来,可为何却给幼时的自己,遗留下来这样的垃圾东西呢?
这不应该啊!
莫非这枚吊坠,只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留给自己的纪念品而已?
天佑双眼凝视着手中的这枚吊坠,脑海里不断深思顾虑,可始终百思都不得其解。
“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呢...我现在身上背负的重担已经够重的了,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明天到哪去找活干,多挣一些灵石替爷爷和媚音分担这个月的费用还差不多。”
许久,天佑摇了摇头,停止了这些胡猜乱想。
床榻上,天佑将吊坠放回脖颈处便闭上了双眼,不到半刻钟后便沉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那枚银白色吊坠却忽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蓝光,不过却是一闪而逝。
..........
夜幕已逝、转眼黎明。
翌日,随着清晨的到来,东方的天际线上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黎明的曙光令人们纷纷从沉睡之中苏醒,开始忙碌迎接崭新的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出的无数道霞光不断透过云隙照在大地上,让原本沉寂在黑夜之中的放逐城,逐渐开始变得热闹,重新焕发了生机起来。
由于昨日劳累了一天,此刻的天佑依旧陷入在梦乡之中。
伴随着一缕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间,照耀在天佑的脸上,他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通过窗外照进来的光线角度,天佑判断出,此时应是上午八时左右。
“唔...”
“哈...”
刚睡醒的天佑先是伸了个懒腰和打了个哈欠,这才翻身起床,走向屋外。
准备洗漱完后,去城内找些活来干。
不过才刚走到屋门时,天佑便看见他的爷爷正一脸严肃地端坐在院子里那棵果树下的饭桌前,手中还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也不知在写着什么。
而小媚音则倚靠墙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手中亦拿着针线在那文文静静地做着刺绣。
此外,天佑还发现此时的院子里,除了他的爷爷和小媚音之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位客人。
这两人一位是三十岁左右,风韵十足的半老徐娘,另一位则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只见那女的穿着一身粉胸半掩的明艳襦裙,也不怕春光外泄一样。
脸上化着较为浓艳的妆容,头上也挽着精心梳妆的发髻和插着精美的发簪,一双桃花泛滥之眼,更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这女人的打扮倒是挺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看上去也觉得十分妖娆妩媚,手中还拿着一块手帕,正翘着一双二郎腿坐在天佑爷爷的对面。
而那小男孩看上去则十分消瘦,像是营养不良一样,尤其是那个子比同龄人还要小一圈。
穿着一身朴素的直裾深衣,脸色有些渗白,正闭着双眼蜷缩在那妖娆妩媚女子的怀中,还时不时地轻微咳嗽一声,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咦!天佑哥哥,你醒啦!”
小媚音看到驻足在屋门的天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一蹦一跳地走到天佑的身前,笑颜逐开地道。
她的性格本就属于那种文文静静、端庄娴雅的类型,永远也都是一副心思单纯的模样。
但只要天佑一出现,小媚音就会变得活泼起来,仿佛只有看到天佑时,少女内心的世界才会变得敞亮。
看着小媚音那双眯成弯月状的双眸,和她手中依旧没有放下,才绣到一半的精美花卉图案刺绣,看得出来,若是绣成完全品的话,应该会非常漂亮。
天佑知道这是小媚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为这个家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虽然刺绣这种活十分费时间,一个月根本就绣不了几幅,而且完成品的刺绣画也卖不了几块灵石,但这却是目前的小媚音力所能及之事了。
“嗯。”
天佑点点头,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小媚音的头顶。
“呀...这不是小佑吗?一段时间不见,又长大了不少呢?”
那妖娆妩媚女子也在看到天佑后,笑吟吟地打了声招呼。
说完,还不忘用她那双饱含无限魅惑的桃花眼,上下侵略性地打量了天佑一番。
“咳咳...晴姐,你又带小宝过来找我爷爷看病啦?”
天佑被这妩媚女子看得很不自然,觉得自己在她那双桃花眼的扫视下,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于是连忙转移道。
其实这妩媚女子和她怀中的小男孩,天佑也认识,女的叫:吴晴,小男孩则叫:邓宝。
她们是一对母子,也居住在安置之地这里,距离天佑家几百丈左右,属于街坊邻里。
而据天佑所知,这位名叫吴晴的妩媚女子,早年间乃是放逐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被一个登徒子给追到了手,且在那个登徒子的花言巧语下,吴晴便彻底沦落了下来,毅然决然地和那个登徒子一起私奔了。
然而,正当吴晴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还怀上了那个登徒子的孩子时,谁知那个登徒子却突然抛弃了她,更不知因何缘故,居然对着怀胎八月多的吴晴殴打了一番。
导致孕期中的吴晴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她怀中的那个小男孩。
也因为是个早产儿,那小男孩自出生时便落下了病根,不仅比同龄人瘦小一圈,还体弱多病,所以才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之后遇人不淑的吴晴,也回不去那个大户人家当丫鬟了,便在几年前心灰意冷地带着小男孩住到了安置之地这里。
从此这对被抛弃的孤儿寡母,便在这里一起相依为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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