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源,没有字,你随便称呼就行。”高源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还没将这信息完全消化。
面前的人长得其貌不扬,耳垂尤为大,看着倒是面容和蔼,极为容易相处的样子,但怎么也没有半点三分天下的气势。
这么想着,嘴边的话就跟着溜出去了:“你这样看着可不像能做皇帝的样子。”
刘备身子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高源。
他自小志向远大,心想着总要闯出一番大事业。
可面前的人不过和他相识半日,便戳中他心中所想,而且直指帝王之位。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在这人的口中却这般稀松平常。
他强压着激动说道:“先生真乃高人也,早些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莫要介怀。”
“正如先生所说,我自小便有此志,被先生一眼洞察,在下心中叹服。”
“既然先生说我资质不佳,那请问如何才能实现我心中所想?”
说到最后,刘备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多年所求之事仿若近在眼前。
高源连忙捂嘴,他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去了,现在场面有些收不住了。
见刘备激动的眼都红了,作势都要下跪了,高源心思急转,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纸箱之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脑海。
高源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挺直了腰板,颇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可知我来自何处,桌上此物又是何物?”
刘备看向桌上已经半湿了的纸箱,老实的摇头道:“恕在下眼拙,阅历有限,先生衣着未曾见过,参不透先生来自何处。”
“至于先生的随身物件,在下更是闻所未闻。”
听刘备这么说,高源算是稍稍有了些底气,梗着脖子说道:“实话告之于你,我来自你所不能及之处。”
“前几日我夜观星象,见此地紫光大亮,推演得知此处有人与我有缘。”
“只是我亲身到达此处有违天道,是以遭遇了一些波折,你可明白?”
刘备看着此刻浑身湿透,白净的脚丫还光着的高源,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先生定是真人现世,不是凡人。”
见自己这么离谱的话,刘备居然都接受了,高源反而面上有些臊的慌,不过他也不算全然说谎就是了。
“我诸多本事有违天道,在此处不能施展,是以我带来了我的随身法器。”
“此物不仅可以观星测风云,亦知晓天下万事,稍加运作我便可推演未来。”
“说实话告之于你,我观你面相不出一年,你的机遇便会到来,届时这天下自有你一展宏图之处。”
刘备听的胸膛一阵起伏,猛地跪地看向板凳上的高源,高声道:“先生,您真乃我命中贵人,还问先生我此刻该如何是好?”
高源被刘备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不过是照着历史说而已,受不起刘备这么大的礼。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他别过脸,不敢直视刘备:“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与你说了这般多已是破戒。”
“你要记得,这些话你定然不能和旁人说,在恰当的时机,我自然会告知你该如何行事。”
“明白明白,是我莽撞了。”刘备立马明白了高源话中的意思。
高源现在在他面前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这乱世中求存已是不易,要想达成伟业,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做到的。
看着高源变化不定面色,刘备心中自责,先生此刻定然是因为泄露天机痛苦万分,他怎么能这般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先生往后便住在在下家中,家中尚有一件空屋,我这就去收拾收拾,虽条件简陋,还请先生体谅。”
“你明白就好,没事没事,我随你来此处时,心中便已有准备,往后日子自会好的。”
原本高源还以为要费些口舌,没想到刘备上来就解决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不愧是靠情商收小弟的人,果然上道。
见高源不介意,刘备立马起身呼喊他的母亲同他一起打扫。
原本还在熬煮姜汤的刘母,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刘备拉着进屋。
没多久,刘备便衣衫凌乱的回来,满脸笑容的说道:“先生,屋舍已经收拾妥当,我们过去吧。”
看到地上草鞋,刘备补充道:“先生先将就一下,您的衣物我晚些时候让我母亲浣洗干净。”
“近日日晒充足,想来明日便能穿。”
高源现在也没得选,只好套上草鞋,抱着纸箱去到隔壁。
隔壁屋内只有基本的家具,床上铺着草席,床尾放着一床被褥。
高源将箱子递给刘备,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草席,忍不住问道:“我说德哥,你这草席当真卖的出去?”
正在万分小心将纸箱放到桌上的刘备,闻言干笑了一声:“先生唤我玄德就是,万万当不起哥这一字。”
“先生也知我志不在此,所以这营生确实是不上心。”
好家伙,你可不能这么做生意,我这日子过的好不好全指望你了,你要是赚到钱,我也得跟着一起吃苦。
想到这里,高源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德,做人不能眼高手低,正所谓做一行爱一行,你既然卖了就好好卖啊。”
想到如今的刘备才23,比自己还小一岁,高源的称谓换起来倒是毫无心理负担。
“先生所言极是,我明日便去找人好好学学,日后定然不会了。”
对于现在的刘备来说,自然高源说什么便是什么。
敢情还是个半桶水。
高源想了想,他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让人做这做那,那不就和他那个无良上司杜海渡一样了嘛。
“这样,你也别出去找别人了,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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