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冬腊月大雪纷飞,何雨柱步履瞒珊地走出了四合院,走出了这个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
迈下台阶后,何雨柱回过头看了一下这个有这无数幻想的小院,眼睛里溢出了几滴泪水。
他转过身来扶着熟悉的墙脚一步一顿地朝远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何雨柱来到了一个小院的门口。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冷的天气让这一层雪仿佛长在上面一样,不见丝毫融化的痕迹。
何雨柱一步一个坑地走上台阶,望着眼前这个熟悉有陌生的院门,他伸出那布满褶子的手要去敲门。
就在手要接触到院门的时候,他停下了,向后退了一步。
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雨柱睁开那昏花的老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慢步回到院门口的石墩处坐了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打开之后一个精美无比的玉镯映入眼中。
他望向这不知看过多少遍的玉镯,眼睛再次湿润。
“小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我悔啊………”
何雨柱紧紧地握住这个对他意义非凡的玉镯久久无语,脸上尽是懊悔之色。
就这样,何雨柱一直坐在院门口的屋檐下,望着手里的玉镯回想着自己这荒诞而又可笑的一生。
翌日清晨,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初升的阳光撒在银装素裹的四九城上熠熠生辉。
“雨水,快开门了,你哥倒在你家门口了!”
刚起床的何雨水听到自家门口传来的叫嚷声眉头微皱,待听清楚喊话内容后,她急忙的跑去打开院门。
就看到一个身上布满积雪的人斜躺在地上,她紧忙走上前去细看。
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哥哥,人称“傻柱”的何雨柱。
“哥,你这是怎么了!”
她蹲下身来拍了一下何雨柱身上的积雪,摸着那张冰冷而又毫无血色的老脸。
“快叫救护车!”
感受着他鼻尖那微弱的呼吸,何雨水的心都发颤了。
“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别看何雨水对何雨柱充满了怨言,可是当自己的亲哥哥真的以这幅面孔躺在自己面前时。
她依旧是有些心疼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
不多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何雨水跟随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的何雨水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她望了眼左手上装玉镯的盒子,又看了眼右手那张已经发皱的纸叹气道。
“我的傻哥哥,你要是真的这么痴情,又怎么会被秦淮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
“临了临了,你还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子走了过来,何雨水抬头望向她问道。
“报告是真的?”
女子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这位老朋友点头道。
“报告的真实性已经核查过了,准确无误。”
“这是医院的原始报告,我又打了一份。”
何雨水闻言是满脸苦笑,她转过头看向抢救室的大门。
“我早该想到的,可怜我这傻哥哥一直被蒙在鼓里,让他们一家人耍的团团转……”
说话间她回头看向女子问道。
“我让你找的律师联系好了吗?”
女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向何雨水。
“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何雨水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好,等我哥从抢救室出来我们就出发。”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春节,他们一家人就给我去牢里过吧!”
就在何雨水这边下定决心的时候,抢救室的大门开了。
“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到何雨水身旁,一脸歉意道。
“我们尽力了。”
何雨水闻言身体就是一颤,一旁的女子见状紧忙上前扶住她。
“雨水,你要挺住。”
十冬腊月大雪漫天,这样的天气在外边冻了大半宿,没被直接冻死已然是个奇迹了。
虽说发现后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医院,但是何雨水心里清楚,自己的傻哥哥怕是凶多吉少了。
望着抢救室里推出来的病床,何雨水眼睛微闭,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处滑落。
她握紧了手里那份沉甸甸的报告,嘴角轻启。
“哥,现在的一切,你可曾后悔?”
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与贼把香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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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不断的响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病人怎么样了?”
“主任,呼吸不行了!”
“气管插管,上呼吸机!”
“滴滴滴!!!”
医生看了眼病床旁的仪器,脸带焦急对一旁的医务人员吩咐道。
“除颤器,快点!”
很快除颤器被送了过来,医生十分熟练地拿起除颤器。
“两百焦耳,给电……”
“再来一次,两百焦耳,充电……给电……”
“不好,心脏停了,给肾上腺素,继续抢救……”
“肾上腺素1毫克静推完成……”
说话间,医生对着床上的病人继续实施着胸外按压。
一小时后,衣衫湿透的医生摘掉了自己的眼睛,脸上有着一丝颓然。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一旁的医务人员轻声道。
“患者徐骁,死亡时间2022年7月29日上午8点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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