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冷风就灌进伍忧的身体,让人的手往衣袖里缩,“婆婆啊,这么冷,我们还是待在里面吧。”
“不行,先前你有伤就另当别论,现在你的伤差不多好了,就要着手练功一事了。”梅姑倒是要这个外孙女吃吃苦头,不能一直身在舒适的环境。
“练功我们可以等明年雪融化了再练的嘛,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伍忧有理有据地反驳梅姑。
“那你还要不要帮你爹娘还有伍家报仇啊?你不想的话就尽管回去。”
这一句话果然见效,伍忧撇着的嘴就下去了,乖乖地拿起剑。
“呐,我现在教你梅家剑法,你看着了喔。”
“梅家剑法?梅家最厉害的不是梅花风和梅花鹿吗?婆婆你怎么不直接教我这两个啊?”
“你都傻的,你有见过有人不会走却先跑的吗?”
伍忧摇头。
“这不就是了,梅花鹿是一个方阵,一个人虽可以摆,但是要三个人以上才会事半功倍,梅花风考验的就是‘快’和‘狠’,‘快’考验轻功,而梅家剑法就考验‘狠’,那你说梅家剑法重要不重要?”
“原来是这样,婆婆你都是快教我梅家剑吧。”伍忧站在雪地里,冷得手往衣袖里钻,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梅姑又怎么容忍得了,连忙卷起伍忧的衣袖,伍忧忍住咬着牙,“你不要缩,越缩就越冷,你等会练起功来,就不会觉得冷的了,这么多天没练,是时候要松一松骨头了。”
“是的婆婆。”
“气沉丹田,将真气运行全身,再将内力压在脚下。”梅姑一句一句念要诀。
“姥姥,这是剑法,是用手拿的剑,不应该将内力放在手上吗?这样用剑才会有力。”
梅姑一笑,她还以为这个丫头蠢得只会生搬硬套,“看来你还挺聪明,这就是梅家剑的厉害之处了,虽说是梅家剑,其实剑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是腿部,将腿比喻成根基,根基稳了,万事都可成了,这时候你还怕手用不上力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
梅瑾容一遍又一遍的运剑,示范给伍忧看,“忧儿,我运了三遍了,你看明白了吗?”
伍忧这个人鬼灵精怪,平时爱玩,但是记东西倒是记得快,又牢固。
伍忧运剑倒是厉害,和梅姑运的并无二异,倒是在梅姑意料之外,“不愧是我的孙女,我当初教你娘亲,足足三天她才记得招式,等她将剑法运出来的时候,又错漏百出,你比你的娘亲好太多了。”梅姑脸上有挡不住的喜悦。
“那我现在学会了梅花剑,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学梅花风和梅花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要将梅花剑运上它半年,速度跟不上的话,还要一直练习,这两个功夫虽然厉害,但是急不得的,你娘亲十岁开始练习梅花剑,十一岁就练会,等到她出嫁她都没有练成。”
“那如果我半年都练习不上,那还要多久?”伍忧一直以为只要练会梅花剑就可以练梅花风,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要练习这么久。
“那我就不知道,要看每个人的资质,你婆婆我用了三年,你娘亲练习了十年都没有练成,有的弟子人到中年的时候才练成,不过那时候练成,已经消耗很多的真气了,练成了没用,弟子更多的弟子练了一辈子都练不成。”
“那你说,到底有多少人练成这两个招式啊?”伍忧要个干脆的答案。
“只有你婆婆一个。”梅姑也不给假希望伍忧,实话实说。
伍忧一听,就把剑扔雪地里,“不练了。”伍忧才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例外,什么武学奇才,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梅姑倒也猜到这小姑娘沉不住气:“你不想报仇吗?只要你花时间练成这两招,就可以打败天下无敌手,到时候你就不用待着这林子里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可以出去这个山林?伍忧的眼睛都发亮了,心里又盘算起来了:如果我武功不好,出了山林就会被人杀,横竖也是要待在这里,反正都待在这里,不如勤奋练功,博一博,万一上天看我这么可怜,真的让我学成了呢。
“婆婆,我突然间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要说这么多了,赶紧练起来吧。”伍忧自己捡起剑运了起来。
梅姑所说并不假,当初梅花庄享誉江湖,多少英雄好汉想要拜入门下,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练成,但是见到伍忧这个外孙女的记忆和速度,她坚信,最多三年五载,一定可练成。
欧阳文看着外边下起的雪,心里想着紫薇姑娘定打开了窗户,还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雪,抱她去院子瞧瞧雪也好。
来到房间里的时候,果不其然,紫薇趴在窗户里望着外边的雪。
“我带你出去看看好吗?”欧阳文直接发声。
紫薇倒也没有推脱,点点头说:“好。”
欧阳文看她在房间里穿得单薄,便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欧阳文露出白皙且修长的手帮她系上,“外边有点冷,你的身子弱,穿厚一点。”
紫薇倒是没留意,采芝倒是笑脸盈盈。
欧阳文修长的身子,透露出文质彬彬,紫薇病着,少了些杀气,倒有些温和,欧阳文抱着紫薇走在雪地里,倒是一副别有生味的雪景图。
还是那棵槐树下,怎知有个人翻了跟斗出来了。
“嘻嘻嘻,小侄子,什么时候金屋藏娇都不告诉你小叔呀。”欧阳辄笑着说。
看到是小叔倒也放下心,还以为是什么江湖中人突然造访。
“小叔,你不要乱讲啊。”
欧阳辄看着紫薇一动不动的双腿,倒有些好奇,问:“姑娘啊,你的脚断了吗?为什么不会动。”
欧阳文知道碰到大忌了,连忙阻止说:“小叔呀,你不要乱说话。”
“前辈说得不错,我的腿的确跟断了没有区别。”紫薇知道不能自欺欺人,这是事实。
欧阳辄挠挠头,嘟起嘴说:“什么有区别,没区别,让我来看看区别在哪里。”说完便大力拉动紫薇的双腿,只听到“咯——咯”的两声。
吓得欧阳文问紫薇:“紫薇姑娘,你没事吧。”
欧阳辄一拉动她的双腿,嘴里就嘀咕了:咦?怎么会有人没有内力的?哈!有了!输一点内力给姑娘仔,一定有用。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欧阳辄一掌打在紫薇的身上。
紫薇晕了过去。
“紫薇姑娘!”采芝和欧阳文大喊。
欧阳辄知道闯祸了,连忙用轻功逃走。
紫薇一躺,愣是躺了个三天。
“紫薇姑娘,你醒了!”欧阳文还在感伤,却没想到来了个惊喜。
“嗯。”紫薇小声说着。
床帘没有挂住,快要掉下来,怎料紫薇伸脚一勾,把它给勾住了。
“紫薇姑娘,你的双脚可以动了。”采芝激动的说。
紫薇还未反应过来,动了动双脚,虽有些吃力,可是竟可以动了,“可以动了,欧阳公子,我的脚可以动了,我差不多好了。”孰不知,握住欧阳文的双手激动地说。
欧阳文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不曾发觉,看来紫薇姑娘是真的喜悦。
初冬就下起了雪,更别说往后的日子了,洛臻一连半月都在观察寝室的人,吃饭瞧着,谈话瞧着,练功瞧着。
“我脸上有东西吗?怎么老是盯着我看”知良问,他发现这小子老是盯着他瞧。
“没有没有,你玉树临风,好看死了。”脱口而出的漂亮话。
知良喝着水,顿时呛得说不出话。
洛臻心里就有底了,陈东陈西两兄弟大只凶猛,行事匆忙粗鲁,要是杀个人,指定弄出什么大动静,徐知良更不用说,现在柳下明教的何氏剑法一个招式都要学个三四天,又怎么会是个武林高手。
看来杀人凶手根本就不在我们这间房子里,得要告诉墨燕处不要这这里浪费再多的时间了。
洛臻奔着膳房去,不曾留意迎面来的是甘棠,甘棠看着他着急路过的样子,悄悄将系在腰上的玉佩丢在雪地上下。
“姑娘!”果不其然,洛臻喊住甘棠。
“什么事啊?”甘棠平静脸上的喜悦,回过头应他。
“你的玉佩掉了。”洛臻将玉佩放于他的手上就走了。
甘棠撇了撇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真是气死本姑娘了。
“三娘,我是洛臻。”洛臻在膳房外叫着。
三娘探出头,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尾随了,才让洛臻进来。
“怎么样了洛兄,有什么发现啊。”墨燕处倒是想有什么线索,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凶手,来洗脱嫌疑。
“没有啊,我观察了他们半个多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吃饭睡觉就是练功。”
墨燕处失望地坐落在椅子上,三娘就知道墨燕处心里失望了,“才不过半个月,日子长着呢,我们也不要急于一时。”
“是咯,你放心了,我会继续帮你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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