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慕青开口的同时，秦如霜的电话恰好响了起来。
“嗯，对，我在养老院。”
秦如霜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语气和表情都变得很严肃。
仿佛这才是她的本来模样。
认真工作女人的模样很让人心动。
不过，对李慕青而言，却没心思欣赏她的美丽。
秦如霜和电话里面的人简单说了几句，她说着话，目光扫过了李慕青。
她有些纠结，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孙处，有情况。
不是我出事了，是养老院有发现。
嗯…总之情况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带队直接过来吧！”
李慕青听着她的电话，对秦如霜到有一点另眼相看了。
似乎她还不是一般的探员。
听这个语气，还有阶？
秦如霜挂断电话，李慕青也没继续给她讲解案子。
莫约五六分钟，在略显尴尬的氛围里。
天青市警务局专案组探员总算是全体到位。
当警车呼啸驶入的时候，这一下，彻底惊动了整个养老院。
不过这些不需要李慕青操心，他现在，正和秦如霜见她的领导。
天青市警务局702案也就是连环杀人分尸案的总指挥——孙天勤。
“头儿，这是李慕青，我的…我雇的侦探，就是他发现了端倪，在这里挖出来的尸首。”
秦如霜简单介绍对方认识。
“这是我领导，孙处。”
孙天勤点头，看着李慕青问道：“你就是李慕青？那个挺出名的私家侦探？”
“如果说挺出名的话，我想应该是我。”
孙天勤没再废话，“说说，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加一点运气。”
“直觉？”
孙天勤摇摇头，看在秦如霜的面子上没深究这个很不严谨的词语：
“凶手方面有什么线索？”
李慕青笑了笑，“你们来的很巧，这人在五分钟前正好来养老院轮班，现在，应该刚换完衣服。”
“什么？”
秦如霜有些懵，刚刚他们两个人一直在一块分析着卷宗，怎么忽然间就知道凶手了？
“你不是说有七个保洁需要一一排查，怎么会？”
“挖出尸体来想到的，因为七个人里面，只有他的结婚了，年龄也刚好合适。”
“结婚了？就因为他结婚了？”
秦如霜有些不明白，这是出于什么逻辑下得出来的结论。
“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知道吗？”
李慕青考校一样发问。
“但凡实施犯罪，就必定会留下直接或间接的痕迹。
痕迹可分为两大类，总体来说就是手脚印、指纹、车马痕迹、工具器械痕迹等。”
秦如霜如数家珍，没有思索就说了出口。
李慕青点头：“是的，我看完卷宗就在想，三起案件的关联性，可是没有头绪。
直到想到这具新挖掘的尸体并不是被分尸，又联系孙畅的杀人动机。”
他指着在挖掘的探员开口：“所以我想到了这些案件的关联性，凶手自然就被发现了。”
没有再看若有所思的秦如霜。
李慕青对着孙天勤开口：“孙处长，抓人吧，凶手是养老院保洁，叫石涛。”
“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轻易抓人。”
“我有证据，答案就在那个杂物间，就是可能比较费双氧水。
里面的荧光反应应该会证明我的猜测。”
“好，我去安排。”
片刻后，杂物间被打开，周围罩上了遮光布，整个杂物间变成了一间暗室。
里面物件很规整，到处被收拾的板板正正。
不过，随着全屋被喷上了鲁米诺双氧水。
里面的场景吓了探员一跳。
这个杂物间只是存储一些不用的工具以及一些保洁用具的库存品。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荧光反应。
而现在，从门口到杂物间右侧墙角，有着大面积无序的蓝绿色荧光。
“滴落状血迹，转移状血迹，碰溅状血迹，抛甩状血迹…
啧啧，真狠啊，这到底多大的仇怨才下这么毒的手。”
李慕青摇着头，对孙天勤道：“抓人吧，一定是石涛干的。
他现在应该已经听到了风声，再不抓，就跑了。”
“抓人！”
“收到！”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佝偻着身体，一脸惊慌失措的干瘦男人就被探员们带回。
“探员同志，为什么抓俺？俺没违法，俺要见领导！”
他整个人仿佛一只干瘦的小鸡崽，被两个探员拎着硬生生拖拽过来。
这一路上鬼哭神嚎的，彻底引爆了周围大娘大爷的议论。
“啥情况，这不是咱们院里的保洁吗？怎么还抓起来了？”
“说是在后面挖出来尸体了。”
“就这人的小身板，连个女人都不一定打过，杀人？”
“是啊，不会搞错了吧？”
在一片议论声里，这个叫石涛的干瘦男人总算被到到了孙天勤面前。
养老院院长也跑了过来，拉着秦如霜一直问过不停。
总之，大家是不太相信这个老实巴交的石涛，会是杀人凶手的。
开什么玩笑，整个养老院最吃苦耐劳，连续被评为劳动标兵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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