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于勉沿着一条长街到了徐有贞的府邸,他顺势向前敲了敲府门。
稍后有个人打开了府门,望着于勉道:“敢问这位公子找谁啊?”
而后于勉朝着此人拱手道:“徐有贞徐大人在家吗?”
接着家仆打量了一下于勉,对着其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此时于勉知道,只要自己一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些家仆就会立即引起高度的重视。
徐有贞与于谦此时的关系已经势成水火,只是缺一根点燃的火种。
于是此时于勉便道:“在下于勉,系兵部尚书于谦之子,此次到这里来是替家父向徐大人赔罪来了。”
果然一听于勉的介绍,此人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徐老爷可是对府内上下交代再三,对于于府不必客气。
“还请于公子走吧,这于,徐两家日渐不合,虽然说是因为朝堂上意见不同,徒生嫌隙,可我家徐老爷特意吩咐过,对于于府上的人不能接待。”
于勉一听,又立即道:“即使如此,不如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于勉是为朝局来的。”
家仆听了,看到于勉真心拜会,知道撵不走他,便叹息一声,对着其又道:“老爷暂时不在府内,你要等就等着吧。”
接着于勉只好站在府外,等着徐有贞回府。
当他在府门外徘徊不定时,此时远处来了一顶轿子。
接着正是徐有贞下了轿子,向着这里走来。
“徐大人,在下等候你多时了。”
此时于勉迅速趋前这样说着,可徐有贞此时心中也大抵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接着徐有贞便道:“于公子既然真有事,那就进来吧。”
而后于勉听了也是满腹狐疑,他不知这个徐有贞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不过有一点,于勉也大概想到了。
此人定是在城中各处的关键之地安插了眼线,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掌握京中任何势力的动机。
徐有贞这么做,也就意味着大的政治风暴快来了。
于勉走进徐府后,便与徐有贞同时步入正堂下。
此时徐有贞便道:“于公子,你有什么话或者是你父亲让你过来带话,就请讲吧。”
于勉听到徐有贞已经把话给挑明了,他便也就不再遮掩,侃侃地道:“徐大人可想一下,从土木堡之变以来大明的政局,是否经历了恢复安稳?”
徐有贞仔细一想,觉得倒也是。
而且那几年他作为左佥都御史在山东治理黄河水患,可是经历了五百多个日夜才将水患压制住了。
这一路他看到了多少的民生疾苦,其中也不单单是因为水患。
经过了朝中内外君臣这几年来的治理,才使得由瓦剌人带来的兵祸,转为民生安定。
而于勉看到徐有贞若有所思,便又继续道:“眼下社稷将安,可天子病笃,众臣骚动,这也不是徐大人想要看到的吧。”
“而且徐大人自幼饱读圣贤书,应知建立功名要基于国家荣辱之上。”
徐有贞此时一听,立即瞋目道:“本大人还要你这个年轻人这样说吗?这国之大事,本大人早已自有分寸。”
于勉知道这一下说到了激烈敏感之处,便不再深挖。
而后于勉准备对着徐有贞明白地讲起自己所来的目的,其实他之所以要讲这些,是他希望徐有贞能放下对于谦的成见。
此时于勉对着早就坐在椅子上的徐有贞又拱手道:“于勉今日代替家父特来请罪,请徐大人看在家父为国操劳的份上,不要步步相逼。”
这一句话说出来,徐有贞有些怒气了。
这个于勉是来缓和关系的,可徐有贞心中知道,即使他宽宥于谦,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而此时徐有贞站起来对着于勉最后道:“我徐有贞做事决不会延及无辜。”
而后于勉看到说辞作用不大,而自己也是无奈地告退了。
可徐有贞倒是对于勉这个人开始关注起来,此人对于当前的形势是十分的了解。
而后徐有贞思虑再三,决定派几个身手好的人,将于府监视起来,尤其是探清楚于勉的动向。
当于勉返回府上时,于谦已经带着奏表见到了孙太后。
此时后宫的一间殿堂内,于谦正对着孙太后禀明着他请立储君的想法。
孙太后听着面色凝重,并且她是觉得于谦的做法太过急躁了,她知道皇帝那边有心结,不是一日半日就能解开的。
可于谦也看出来孙太后此时是年老心衰了。
因为在这个关键时刻,孙太后她竟然对自己的这些看法不太高兴了。
此时于谦禀明完毕,对着孙太后又道:“太后,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从速决断。”
孙太后此时心绪一片混乱,接着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事老身也不好决断啊。”
于谦一听,当场便无奈了。
而后他对着孙太后又继续解释道:“太后不能这般优柔寡断,我于谦此时敢以性命作保,就这几日必生变乱!”
孙太后听了,当然不止是惊讶,当然也有震恐。
“到底是谁敢胆大妄为?”
孙太后略微镇静后,便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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