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众人将要到帝都一游,南宫羽请与大家同行;对于南宫羽大家都觉意气相投,纷纷相邀。
宴罢,一行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相邀回到客栈别院住处。
上官无极也有些微醉了,回味着席间伦塔的那首词,还有众兄弟之间的袍泽之谊,又想到先生常吟的那首词《关山云月情》。
“横刀立马,但叫云月难渡;沙场点兵,万里关山尽豪情;笑看胡虏,我自闲庭信步……捷报频传,强虏灰飞烟灭;将进酒,醉卧沙场!”
想到这里,上官无极不由地联想到众兄弟们披坚持锐,在大漠之中驰骋沙场,共赴生死的情形,不觉豪气顿生。
遂即凝神运气,手执鬼杀,于心中涌聚破军十三式心诀,在院落之中一边吟词一边和着这首词的意境舞动起来。
凌厉的幽芒闪动,金器破空之声随着刀势顿起,辗转腾挪间,上官无极突然顿悟;刀势也变得连绵不绝,丝丝入扣,轻凌飘逸起来。
鬼杀业已完全融入到心意之中,真气贯入鬼杀,刃上云纹腾现,破空之声隐隐传出龙吟,上官无极周生透出淡淡金色光芒。
一旁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佐伦等人自叹不如。
佐伦自讨在泰伦村落中的年轻猎手里,对于这套刀法的领悟高于旁人,此刻他心中暗生惭愧;宇文琴满眼放光,有的只是崇拜了;程渊此刻暗自吃惊,无极公子对手中横刀的驾驭让人不容小觑;连宇文铭泰也隐隐感到,无极对于这套刀法的领悟超越了自己。
南宫羽、安娜与比莉丝,原先更多的关注集中在宇文铭泰身上,感觉上官无极不过是宇文铭泰身边被格外关照的小弟弟罢了,没想到这位还略带稚气且稍显沉默的少年,竟然如此得凌厉。
舞到酣畅处,上官无极欲罢不能;突然间,心意一动。
“伟大的光之元素,波月斩!”
一道犹如实质的弧形光刃从鬼杀中透出,以雷霆霹雳之势斩向院落中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刺耳的轰鸣过后,大树被生生斜斩成两截。
此刻,上官无极气沉丹田,收刀立定。
安娜没想到上官无极竟然是魔武双修,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达到了能用手中的兵刃发出光系中级魔法的修为,原来的那份骄傲顿时荡然无存。
“无极,你突破了?”宇文铭泰,急切地问道。
“呃嗯!正如先生所期待的那样,我顿悟了。”上官无极,笑着应道。
“太好了,无极!你现在已经超越我了,恭喜你!”宇文铭泰,无不羡慕地说道。
“铭泰哥,你又谦虚了;过分谦虚,可不是美德哟?”
宇文琴此刻,乐颠颠地凑到无极哥哥身边,情切的嚷道:“无极哥哥,我好崇拜你哟!快些告诉琴儿妹妹,你是如何顿悟的;我好期待也能像你一样,用我的离尘发出水系中级魔法,你快些教我嘛……”
“无极哥哥,好不好嘛?无极哥哥……”
听到宇文琴的话,安娜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又一个魔武双修,那么作为大哥的宇文铭泰,一定也是啦!
见着宇文铭泰的神情以及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个少年在没有突破之前的能力,应该与宇文铭泰不相伯仲,比宇文琴要稍高一些;现在上官无极突破了,也只是比宇文铭泰稍高一些而已。
“这是多么强大的团体呀,而且都这么年轻!”
上官无极毫无骄持之色,毫不吝惜地将铭泰哥在沙漠之中告诉他的,关于任天行能用残月修罗破空发出诡异刀气的经历,以及自己一直以来苦苦思索的,如何将刀气甚至是魔法攻击脱离媒介实体破空而出的想法与整个探索过程,连同自己方才的心性感触,一并地给大家详细地娓娓道出。
众人听罢,都若有所思地沉默起来。
沉静片刻,佐伦、拓跋荣等人纷纷展刀演练起来,恳请铭泰公子和无极公子为他们指点细节。
二子将各自对破军十三式的心得毫无保留地说与大家,泰伦村落出来的一行人,一面研习着破军十三式,一面热烈地探讨起来。
宇文琴则默默地听着兄长们相互交流各自对破军十三式的心得,静静体味着。
南宫羽此时见着这一行人如此得专注与热情,也收敛起平日里的自命不凡和持傲之意,眼神也变得沉静了许多。
程渊见着破军十三式的刀势,收敛起平日里的那份漫不经心,心中默默地将破军十三式与自己的八部天龙刀法做着比对,希望能从中汲取到必要的营养。
一番酣畅淋漓地交流之后,泰伦十子都自感受益匪浅;于是大家约定,以后定期交流各自近期在武技上的心得。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地暗沉下来,众人简单地吃罢晚饭,南宫羽与众人相约明日辰时在城东汇合,就此别过。
上官无极回到屋里,回味着下午练功时的感觉和与众人交流后的收获,敛神静心内视下丹田;随着意念,气海深处渐渐凝结出一个金色的如有实质的丹球。
他先小心翼翼地引着丹球沿任督二脉运行了七遍,感觉内丹运行得越来越顺畅,丹球的质感也越发得充盈;随后,上官无极将内丹守在气海,意守住下丹田、腰脊与背脊结合处的命门穴,头顶百汇、眉心上丹田、心口中丹田、掌心劳宫穴、脚心涌泉穴等各处大穴,慢慢地用意念引导着内丹沿奇经八脉开始运行。
内丹初始运行稍显滞涩,上官无极不敢分心,凝神守住各处大穴,约莫两个时辰后,上官无极引着内丹于全身经络运行一遍。
初次运行大周天,上官无极不敢贪多,意守住下丹田约莫半个时辰后凝神收功。
……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与南宫羽在城东汇合,沿着官道向帝都进发。
一路上也还顺利,南宫羽比较熟悉土伦城到帝都沿途打尖、住宿的地方,大家也避免了错过宿头,露宿野外的尴尬。
众人不紧不慢地走了五天,每晚住宿,上官无极都毫不倦怠,勤练不辍;现在,相同时间内他已经能运行三遍大周天了。
第六日出发前,南宫羽提醒大家。
“此处再往前行大约一百里处有一个隘口,内有一条峡谷,名为‘蛇盘涧’。”
“驿道在峡谷中依势劈山而建,绵延四十余里。在峡谷中常有盗匪出没,军队屡剿不绝。这些盗匪之中规模最大的一支人数颇众,取名‘地龙盗匪团’,头领‘乌盖’工于心计,倒颇有些手腕,平日里与周围其他的一些盗匪组织形成较为松散的联盟,凭借着峡谷外围的高山密林,依仗熟识周围的山形地貌,与军队周旋不落下风。”
“每每军队重兵来剿,盗匪们就遁入山林深处,军队想以步步为营之策追剿盗匪,盗匪们就避其锋芒,依靠山形地势为依托不断袭扰军队,每次军队未等深入山林就已经被群匪搅得精疲力竭,无力在山林之中久持,清剿行动往往虎头蛇尾,功败垂成。”
“穿越蛇盘涧,易整装快马,迅速通过。”
众人听罢深以为然,都各自将兵刃整顿好,结队前行。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众人来到隘口,行出没多远,隐约听到峡谷内传来厮杀声。一行人不再怠慢,策马向着厮杀处疾进而去;在峡谷中几个折转之后,突然间前方射来一串疾矢。
“暴雨梨花!”
宇文铭泰和上官无极飞射而出,顷刻间将箭矢悉数斩落;身后的也仙、伦塔和拓跋荣箭如疾风,已经将数名偷袭的弓箭手射落。
二子此刻也疾突到近前,“仟戈争锋!”
破军和鬼杀夹带着疾风,顷刻间将拦路的盗匪悉数斩落。
二子翻身上马,迎着盗匪处疾驰过去。
一个折转之后,在峡谷中远远见到,一群盗匪正围住几辆车帐叫嚣着,众人策马向着车帐疾进。
……
车帐前,司徒雷和司徒震身上已多处挂彩。当再一次试图冲击群匪魔法师团的行动被对方挡回,自己又失去了四名护卫。
这次遭遇的盗匪与以往不同,这些盗匪组织严谨,进退有序;身处结阵前沿的刀盾手结阵困住车帐,刀盾手身后八名高阶魔法师不间断地向司徒雷的护卫队发动远程攻击,让护卫队里的六名高阶魔法师疲于应对。
好在自家的护卫队一向彪悍,而大家一向深受老爷的厚待,各个知恩图报,众志成城,方才确保防御阵不被轻易地摧垮。
群匪们似乎也感应到了这支护卫队得强悍,这也让群匪更加期待车帐之中肉票的价值,各个精神抖擞,喜不自禁;希望能从这支车队之中,捞到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
但群匪对这支强悍的私家卫队也有所忌惮,一番缠斗之后,群匪改变策略,希望用魔法师团地远程攻击先拖垮对方的魔法防御,然后再对护卫队实施双重打击。
群匪从护卫队两位头领的行动上了解到,对手已经窥破了他们的意图,正试图斩杀他们的魔法师;面对护卫队两位头领的冲击,群匪结阵踞守,意图不断地消耗护卫队的有生力量。
眼见着卫队结成的防御圈被不断地压缩,司徒雷有些急了,率领着司徒震和手下亲信几次想要冲破盗匪的结阵,去击杀那八名让人头疼的魔法师,几次都被对方的刀阵逼回,而且自己接连损失了十几名亲卫。
己方负责防御的魔法师已然疲态尽显,没有了魔法防御,卫队将面临双重打击,到时候的结果司徒雷不敢多想;小姐若是真有什么差池,他将有何颜面面对老爷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栽培和信任。
这次有些托大了,满以为凭借兄弟俩以及近百人的精锐护卫队,应付小股盗匪理应绰绰有余,没有等公子带的护卫队到达,就先行出发了。看着己方的卫队折损了近乎一半地人马,司徒雷准备孤注一掷。
抖擞精神斩落数名近身的盗匪,司徒雷再一次集结人员结成契形攻击阵,向敌阵挥杀过去。
“舍了这一身,也要报答老爷的厚爱!”
司徒雷、司徒震突在结阵锋锐前,使出浑身解数舍命一搏。
在二人舍我其谁的绝决之下,竟然将盗匪的结阵撕开,眼看着突击小队就要突破匪阵,盗匪却突然变阵,将司徒雷、司徒震和突击小队重新困在当中。
司徒雷这才发现,在对面的山崖之上箭不能及的地方站着一名旗语手,指挥着盗匪们的围困行动。
司徒雷内心一寒,从未有过的绝望击得他浑身冰凉;旋即,他大喝一声,以必死之心竭力地向着对方的魔法师攻去。
“噗”的一声,左肩被对手小头目的长剑刺中,司徒雷不顾一切地挥刀将剑手劈翻;紧接着,他的左脚肚又被刺中。司徒雷癫狂不已,顾不得脚伤,一刀斩断肩头长剑,身挂残剑舍了命地向前冲击,目标——对方魔法师团。
群匪的结阵如同八脚的怪兽,不时伸出凌厉的触手死死缠绕住试图挣扎的司徒雷与他的同伴们;面对着群匪刺刺不休地纠缠,被深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绝望撕扯着司徒雷。
“悔之晚矣呀,老爷!司徒雷,只能以死谢罪啦……”
突然间,司徒雷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袭向盗匪的魔法师,三名盗匪魔法师猝不及防之下被突如其来的箭矢贯胸。
紧接着,初高级光系,中级水系,中级土系,中级火系攻击魔法在匪阵中间炸开;司徒雷恍惚间见到,在缠斗圈外围几名年轻人结队、策马,冲击着外围的盗匪。
司徒雷,心头一热。
“这回,终于得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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