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这才将目光转向苏奇。
竟一脸亲切的跟苏奇打了个招呼,随后才说道:
“都听说苏奇小朋友文采出众,小小年纪便创作出了两首文采斐然的诗词,实在是让我敬佩。
但是呐,只有两首作品傍身,说实话,放在外边还好,若是进了咱们协会,怕是会被人诟病,让人说闲话。
我来之前就在外边听到有人说,说什么现在国家古诗词研究协会堕落了,什么人,随便拿出两首有些水平的作品,就能随便进协会!
听到这个我当然不能忍,我就去和他争辩,说我们协会每选择一个成员,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人进来!
但他人又说了:那你让苏奇证明一下啊,证明他确实配得上你们协会啊,不然,你们协会就是堕落了,每年拿那么多经费,都是在样蛀虫!
对这话,我没有回答,毕竟我对苏奇小朋友还不太熟,不敢随便夸下海口。
不过如果苏奇小朋友你能给我一些底气,我立马就去找到那个人,拍着胸口的对他发誓,咱们协会,每个人都是真材实料,靠实力进来的!”
溧阳在那不急不缓的讲了一大段话。
场下不少人都发出了嗤笑声,苏奇仍旧是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
只见他看了陈会长和杜教授一眼,陈会长面色平静,杜教授则是眼中暗含鼓励。
又抬头看了看在场的一百来号人,按照辈分来讲的话,他们应该都可以算是苏奇叔叔辈的人了。
而此时,他们中的多数,都是戏谑的看着苏奇和溧阳,只有少部分人皱着眉头,似乎在不满溧阳以这样的方式来挤兑一个小年轻。
最后低眉看向台下的溧阳,苏奇对其微微一笑,对其说道:
“那不知道,这位溧阳前辈,想让我怎么证明呢?”
见苏奇这么爽快的接招,溧阳先是一愣,随后咧着嘴笑道:
“听说苏奇小朋友擅长诗词,不如就为我们这青木阁的名字,提上一首如何?”
目的达到,溧阳也不委婉了,直接了当的提出了他的题目。
“嚯!这老溧可真够毒的啊,青木阁可是前会长在世的时候取的名字。
‘青’预新遂以生望,‘木’取沉而后丰茂。‘青木’,有着扎根与成长的深意,还有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寓意。
代表前会长希望我们协会,能够代代相承,枝繁叶茂的期望。”
“是啊,所以说,要是这苏奇提的诗,韵味和立意够不上,或者立意到了,文采不过关,都会被溧阳抓住机会发难。”
“呵呵,这溧阳倒是打了个好算盘啊!看这苏奇现在怎么办?”
……
面对溧阳的题目,苏奇丝毫不慌。
早在昨天,杨赫提醒之后,他就对各种情况有一个预案。
青木阁,这么重要的一个名字,他又怎么可能忽略掉。
只是没想到,这个溧阳,在刁难他之前,左一个小朋友,又一个小朋友的恶心他,还装出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为了我去跟别人争论,这话说出来,在场有一个人信吗?
苏奇现在看到他的笑,就有一种看到了一坨谢特在自己面前散发臭味的感觉。
既然你要这么恶心我,就不要怪我给你一个狠的了。
苏奇心中发狠,对于青木阁,他是准备了两首诗的。
本来看在陈会长和杜教授的面子上,他想要那首寓意更好的,夸一夸。
现在看来,要是他去夸了,说不定这些人反倒会认为他怂了,是在跪舔呢!
心中虽然发狠,苏奇面上确实保持温和的微笑。
故作沉吟思考一阵后,苏奇开口了。
“既然这样,我就献丑了。”
所有人精神一振,停止说话,尖起耳朵,准备听听苏奇会作出什么样的诗词。
苏奇停顿了一下,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之后,朗声念到:
“青溪水木最清华,王谢乌衣六代夸。
不奈更寻江总宅,寒烟已失段侯家。”
话语落定,场面一时间陷入沉寂。
所有人都在品味苏奇这首诗。
杜教授甚至吩咐杨赫拿来纸笔,当场将整首诗写了下来。
慢慢的,除了陈会长,杜教授和杨赫之外,所有人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能来到这里的人,文化底蕴自然非同一般。
短短时间内,他们就已经品味出了苏奇整首诗的意思。
前两句还好,不但引出了‘青木’二字,而且用词优美华丽,引经据典,描绘出一幅盛世景象,侧面也夸奖了此时协会的历史悠久,人才辈出之景象。
但若是这样理解,到了后两句,整首诗的意思就变了,可谓是盛极而衰,兴与亡,繁华与衰败,前后形成强烈对比。
而这样的诗用在青木阁上,意思不就是说,过去的青木阁有多辉煌,现在的青木阁就有多惨淡。
这不就是在骂他们这群人,作为青木阁的成员,根本比不上青木阁过去的成员,将青木阁给带的衰败了吗?!
霎时间,群情激愤,众人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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