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摆摆手，“一时没忍住，你们继续。”
易中海却不愿放过，“有些东西不懂，就谦虚点，你当我技术不行？如果觉得容易，要不你来打一把试试！”
厂长更加火了，“易中海，说的什么话呢！自己事情办得不好，却要迁怒别人？还你打一把试试，好意思让木工来打菜刀，能耐了！”
曹方本来已不想多嘴，但易中海这种语气，忍不住说道：“打造菜刀，我不是专业的。”
“但我也知道，一把菜刀拍拍蒜就断裂，肯定存在很大缺陷。哪怕是以追究有极致锋利为名。”
“或者可行强说用菜刀拍蒜是使用不规范，但即使不拍蒜，菜刀在使用过程中，就不会哪里磕到碰到，或者不小掉到地上？”
“可就这么一下，菜刀就可能断裂，那这种菜刀，除了好生供起来，还能用来做什么？”
易中海为之气结，“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厂长很大声地打断他“易中海，你是不是要说，我也什么不懂！你做的那把菜刀可能真的很锋利，却一碰就碎，可听你这口气怎么着还造出成就感来了！”
面对厂长，易中海态度自然不好再硬下去。
“厂长，这原本也怪不得我……要不，我就按照普通菜刀再做一把，当然不可能再有那么锋利，但绝对结实，用来拍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厂长瞪了他一眼，半会后才说道：“算了吧。这样菜刀市面随便一买一大把，还要你来做？”
“再说，这次事情搞砸，叫你来问问，是想看能不能再补救一下。听你这些话，也是不可能了。”
“原本想借机卖领导个人情，把关系拉近一点，可现在却适得其反。”
“这事你也别管了，回去做事吧？”
易中海委曲地回道：“厂长，菜刀既要锋利无比，又要结实异常，无论如何，都办法做到的。”
曹方这时不以为然，“那到不一定。”
易中海不屑地冷笑，“铁匠做不到，钳工做不到，木工倒敢说大话了。”
厂长却多少抱有一线希望地看向曹方，“有办法？”
曹方淡然回道：“无非是既锋利又结实，找到两者的平衡点，并在现在基础上，提高它们耦合处的上限，只要找到方法，问题不就解决了？”
易中海顿时嘲笑起来，“原来也是要降低锋利度啊，还以为有多高明呢。”
厂长的神色也再次黯然起来，我到是想多了，竟还想在木工身上找希望……
曹方立刻回怼：“易中海，我哪里说过要降低锋利？我是说试着对这两者都进行加强！”
“但这根本就做不到！”易中海也是掷地有声！
厂长只好又打圆场：“小曹，你说是技术上整体地进步，一时是不可一蹴而就的……”
曹方倒还没回话，易中海却首先憋不住了，“厂长，别人乐意纸上谈兵，对你的衷言可未必听得进去。”
这话让曹方也来了脾气，自己只是站在客观角度，发表点看法。奈何易中海总是挤兑。
说几句实话就踩了你一大爷的尾巴？
我原本无意争功，也无意打你脸，既然你三番五次地挑衅，那还真你脸看看！
“你易中海做不到，不等于别人也做不到！”他冷冷喝道。
“哈哈，”易中海狂笑起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一个木工是怎样做到的！只要能做出这样的菜刀来，我就跟你姓！”
曹方撇撇嘴，“行啊，到时见真章！”
“那我就擦亮招子等着！”
易中海说完这话，便与厂长说了声，甩手而去。
但他看来，也没必要再于曹方纠缠下去了。反正这样的刀，他铁定做不出来。
之所以接连几次要否认他的话，不过是有意落他面子，让他难堪而已。
易中海这一走，厂长依然愁眉不展。
曹方话虽说得硬气，但不认为那刀的问题就能因此得到解决。
“小曹啊，”厂长这时叹道，“你刚才，大可不必与易中海进行意气之争……”
“厂长，我并没有意气这争啊。”
厂长顿时惊愕道：“难道，你真的有把握？”
曹方点点头，“已经有了思路，大可以一试！”
厂长一脸好奇，“没开玩笑？可你毕竟是木工，专业不对口。”
曹方不以为然，“厂长，谁说菜刀就一定要要钢铁打造？”
接下来，厂长也半懵了……
然后，一个劲地追问起来。
曹方却没有透露太多东西，在实物出来之前，还是保持点神秘为好。
只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找个理由离开了厂长办公室，直接了出了工厂。
他与易中海在厂长办公室的争吵，后来声音是越来越大。
外边不少人也听到了。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有易中海与曹方闹矛盾，去厂长那当面对质等传言流传了出去。
易中海回到车间满脸沉闷，一言不发。
之后有人来问，也只沉默摇头，似乎更加坐实了这一猜测。
谣言越传越玄乎，连平时不怎么被车间工友搭理的秦淮茹也知道了。
她以为曹方跑去厂长那打易中海生活作风的小报告，非常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
于是很着急地跑过去找易中海问情况。
“一大爷，听说你与曹方在厂长办公室闹了不愉快？”
易中海点点头，没有吭声。
秦淮茹还待再细说，却见对方神色远比平时严肃地说道：“秦淮茹，上班时间不要轻易脱离自己岗位四处走动，也不要随意打听与工作无关的闲事，影响不好。”
她当即脸色变白不少。
自己果然猜测对了？
一大爷这也是想我保持一定距离吗？
心里顿时难受起来，觉得自己已经无依无靠……
下班后还得去医院缴费，这钱还差上老大一截呢。
不，就算一大爷从此要与我分道扬镳，至少也得帮我这最后一次，否则……
她咬咬牙说道：“一大爷，东旭的医疗费还差上近五十块，停晚就得去交，我实在钱了。”
一大爷嗯了一声，“这事我会想办法，下班后早点回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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