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心里呵呵。
还恰好？
你平时上班有这么早出门，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
我今天可是特意提早出发的。
只怕是一早就在自家门口守着，一见我出门就跟过来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傻柱，你这份心思，白费了！
他冷冷地回道：“一起上班，就不必了！你气场太大，我受不住？”
秦淮茹展颜如花，“过奖了，我只不过一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又哪来什么气场？曹大哥，你这么说，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秦淮茹只当自己魅载凑效，立刻打蛇随竿上，连对曹方的称呼也很自然地改成曹大哥。
只是这三个字在曹方听来有点起鸡皮疙瘩，与从闫解旷嘴里说出来的那种味道，完全两个样！
当下就决定说直白点，免得她懂装不懂。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骚气！太浓了，但凡沾上，一时洗都洗不掉！”
曹方没留半点颜面，一字一顿的说道。
秦淮茹瞬间又羞又恼，愣在当场。
曹方趁这间隙，赶紧快步离去！
其实今天特意赶早出门的，并不只有曹方。
首先一个，就是二大爷刘海忠。
昨天见一大爷易中海被曹方弄得灰头土脸，威望扫地。
他当时就激动难耐，官瘾大作。
不过限于场合，只得暂时强忍着。
但后来回到家，几乎一整夜辗转难眠。
多少年了，才终于碰上这么一个好机会！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最后终于无奈地发现，一大爷固然大大受挫，但就凭眼下之些，他二大爷还不能一举将其拉下台。
不能一举将他钉死，自己可是要会受到反噬的！
还是不能贸然行事。
不过，就这样将易中海白白放过，也决不心甘，起码也得借机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所以一大早出了门，在上班必经之路找个地位候着。
等易中海一来，我就要提条件了。
他刚刚六点就出门了，一点也不急。
无论怎样，易中海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必定会出现。
而易中海昨晚回到自家后，不知又怎样同一大妈交涉的。
总之，不太顺利，虽然最终好歹将一大妈暂时安抚住。
不过，第二天早上也大早出了门。
倒没有特别的事，纯粹是在家呆着不自在，尽可能地逃离，哪怕多逃得一分钟也好。
他仅在二大爷后头不久出了门。
二大爷刘海忠才等了片刻，就发现了易中海。
“一大爷，早啊。”他冷不丁地从路边冒出来，呵呵笑道。
易中海可没这么好心情。
他们三位大爷之间，向来只维持着表面功夫。
与二大爷刘海忠尤其不对付。
这家伙多年来一心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无非是想将自己拉下台去取而代之！
只是，刘海忠志大才疏，手腕有限，根本斗不过他。
昨天自己的不利，定然让这家伙觉得机会又来了。
当时在现场，他可以亲眼看到对方在暗中幸灾乐祸呢。
易中海冷冷地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意。
“二大爷，你这是……”
刘海忠皮笑肉不笑地道：“不也是上班去吗，没料到竟遇到你一大爷，巧了，正好搭个伴。”
易中海可不想与他虚与委蛇，“二大爷，咱们就不必明人说暗话，直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刘海忠这才说道：“昨天事可闹得不小，你一大爷也深受影响吧？”
“这若是传出去，不但名声上大为受损，只怕这一大爷的位置，也未必还能稳坐钓鱼台吧？”
“当然，我二大爷自然这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不过，我院子里厂里上班职工也少，怕他们嘴碎，我正考虑着等会是不是要对这些人交待了一番。”
“同为一个大院的大爷，原本操点心也是应该。”
“只不过，我这老胳膊老腿却有点撑不住，不知一大爷能不能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稍微意思意思？”
说完，他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不停地搓动着。
易中海脸沉了起来，他确实不愿这事传到厂里去。
昨晚散场后，他才特意找傻柱吩咐过，别在外面不小心说漏了嘴。
同时，大院里的其它同事，也交给傻柱看着它。
因为亲自出面的话，他一大爷还拉不下这个面子！
但是二大爷，傻柱肯定是管不了。
他原本还认为，剩下这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料到第二天一大早，人家却亲自找上门来了。
易中海先不说答不答应，眯着眼问道：“那二大爷你这所谓的意思，到底是多少？”
刘海忠略微思索一下，“就这么多。”
然后右手五指全部张开。
“五十？”易中海也有点吃惊。
刘海忠点点头，“不然呢，你难道还认为是五块？”
易中海忍不住怒了，“就是五块也不会给！”
刘海忠却一点也不急，“我要是你，就会好好想想。毕竟，五十对你的收入来说，根本不算多。但一大爷的位置受影响，损失就大了。”
易中海一下子暴喝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就实话告诉你，二大爷，一分钱都别想，爱怎么着怎么去！”
“就算一大爷的位置没了，我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而你，就算如愿以偿当上了一大爷，也还得靠厂里的这份工资吃饭。”
“凭我在厂里的份量，让你直接被开除或许办不到，但是，要让你从此在厂里的日子很难受，却轻而易举。”
“不行，咱们就走着瞧瞧！”
然后也不管刘海忠如何反应，自顾自愤愤然地甩手而去。
倒把刘海忠愣在原地好半天。
最后，二大爷只好自我解嘲地喃喃道：“走着瞧就走瞧……”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次算计怕是又落空了。
他即使借机兴风作浪，也未必能把易中海拉下一大爷的位置。
而对方发起狠来，在厂里给他穿小鞋却容易……
这真他妈的实在太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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