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那些腐朽不堪的老头子，居然还提议，让残忍杀害他学生们的海贼接替王下七武海。
只是因为那个海贼足够强大，可以为他们震慑住其他海贼。
这些残忍，已经令他的身体和精神世界接近崩溃。
只希望叶凡给的小药丸，能让他的身体状况变好一些。
卡普想着，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瓷瓶，看向叶凡。
他很好奇为什么自己才以出口求药，叶凡就猜出自己是给泽法求的。
按理来说，小小年纪，应该无法体会他们老一辈人的这种友谊才对。
也许，因为这小子也是个可怜人。
所以可以感同身受。
毕竟他的身世也不比他们好。
被父母遗弃不说，陪伴他成长的所有亲人，朋友也都被海贼屠戮殆尽。
他心中应该有多么悲伤啊。
此时在宴会厅内，却依然温暖如春风。
就算对不认识的人，也能慷慨解囊。
这样的少年，又是怎么做出屠尽东海海贼团的决定的。
一时间，卡普竟觉得自己很看不透叶凡。
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得找机会和他聊聊才行。
在卡普看向叶凡的时候，原本在和赤犬聊天的叶凡有所感应般，也转头看向他。
随后，叶凡跟赤犬说了句什么，拿着一瓶红酒，朝他的方向走来。
“卡普中将，幸会幸会！”
“我猜，你也许会有话想问我。”
叶凡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微笑看着卡普道。
卡普...
“哈哈哈，我就说你这小子特别对老夫的胃口。”
“一个小鬼头，见到老夫不但没有卑谦或者惧怕的神情，说话居然这么唐突直接。”
叶凡敬了卡普一杯酒道。
“既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扭扭捏捏，矫揉造作。”
“嗯？此话怎讲？”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居然敢和自己相提并论？
真是个拥有迷之自信的家伙。
叶凡看着卡普的眼睛，认真说道。
“因为我们都有一样的信念，那就是正义，绝对的正义。”
卡普哈了一声。
“你所谓的正义是什么样的？比如东海的杀戮？”
叶凡摇了摇头。
在世人眼中，卡普是海军英雄，是正义的化身。
但是在很多知情者眼中，尤其是在他这个开启了上帝视觉的穿越者眼中，卡普一直都是很矛盾的存在。
就像卡普看不明白他一样，他也一直觉得卡普这一生所做的选择都很迷。
他是真正心怀正义的海军将领。
却经常做和自己的声名不匹配的选择。
三十多年前的神之谷战役。
身为海军，他居然和当时身为洛克斯海贼团成员的罗杰合作，一举覆灭了洛克斯海贼团。
而罗杰，最后被世界政/府判定为比洛克斯更邪恶的男人。
甚至他还为罗杰打掩护，把他怀孕的妻子藏起来。
最后，还把这个被称为拥有世界最恶血脉的孩子抚养长大。
他儿子和孙子的人生，他也从不强行干涉。
甚至放任他们都成为世界政/府的头号劲敌。
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做到这一切。
这个老人，看上去是海军中最不可能叛变的人。
但也许，他比泽法更容易被说动。
只要能试探出他真正的内心。
所以，叶凡在决定进入海军总部前，根据所有已知的信息，对卡普进行了很多分析。
他相信，凭借自己对这个世界和卡普的了解，他可以说服卡普。
只不过，这个过程不能太冒进。
毕竟卡普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
但是如果自己一下子透露太多信息，难免会让他提防自己有什么意图，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份。
而且现在身边都是总部将领，大家都多少会点见闻色霸气。
俩人的轻声细语，也难免会落入别人耳中。
微微一笑，叶凡目光清澈的看着卡普回答。
“不，那不是正义，杀戮从来就不是正义，即使被杀戮的对象是邪恶的。”
卡普显然没想到叶凡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
毕竟他当时的手段太过分极端。
即使是在极度仇恨心态下对海贼进行的无差别杀戮，即使对方都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依然很骇人听闻。
所以。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叶凡心中的正义，应该是和赤犬一样，甚至超越赤犬的极端正义。
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卡普喝了一口酒，所有所思的示意叶凡继续。
叶凡淡淡道。
“杀戮，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个过程。
也许没有结束的时候，但只应该是迫不得已的，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做出的选择。”
“我在东海的行为，在普通人眼里，确实是正义之举。
但我很清楚，那不能被称之为正义。
甚至在很大程度上，那只是因为我很强，我有能力轻易让他们覆灭，而他们刚好拂了我的逆鳞。”
叶凡顿了顿。
目光中剩理智，没有仇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仿佛他是在讲述别人做过的一件普通而寻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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