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里安感觉到充满法力的弹球向他靠近，但没有移动。他不知道它是对准左边还是右边，但他知道它不是对准他的额头。他不确定当他不能准确指出弹珠的去向时，他怎么能绝对肯定地说出来。他只是希望他能把这种成功复制到一般的练习中。
弹球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努力辨认它是从哪边经过的。
“向左，”他试着说。
“错了，”埃里克用一种不感兴趣的语气说。“又来了。”
另一颗弹珠朝他扔来。这一枪也没有瞄准他的额头。这并不奇怪，真的——当埃里克意识到佐里安可以非常准确地识别出这些时，他停止了这样做。
“对，”他说。
“错了，”埃里克立刻回应道。“又来了。”
佐里安在眼罩后面皱起了眉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真的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吗？这里很不对劲。在练习开始时，他答对了一半以上，但现在他不断出错。他本以为自己偶尔会猜对，如果没有别的，至少是通过统计上的必然性。只有两种可能！
这就是为什么，当埃里克扔出下一个弹珠时，佐里安很快就把眼罩拉掉，看看是怎么回事。
弹球从他头上飞过。
那个狗娘养的！
“我没说你可以把眼罩拿掉，”埃里克平静地说，仿佛佐里安不只是当场抓住他。
“那是作弊！”佐里安抗议道，完全无视埃里克的言论。“如果你连自己的规则都不遵守，我当然猜不准！”
“你不应该猜，卡辛斯基先生，”埃里克毫无歉意地说。“你应该感觉到。”
“我感觉到了，”佐里安不满地说。
“如果你是，你会更快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就不需要摘下眼罩来识别问题，”埃里克说。现在别浪费时间了，把眼罩戴上，我们继续.
佐里安在精神上诅咒了埃里克，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尽管佐里安不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埃里克的话有很多真实性。他主要是靠直觉而不是对其位置的清晰感知来猜测弹珠会落到哪个肩膀上。但他不能通过微弱的魔法发射可靠地跟踪快速移动的物体，这几乎不是他的错——根据书籍，这是一项需要多年才能掌握的高级技能！老实说，要求一个学生在第三年掌握这种东西是完全不合理的。但他认为这完全符合埃里克的性格。至少他再也不用担心被击中头部了。
练习的其余部分是典型的，也就是说重复和无聊。话说回来，在这一点上，学校的哪一部分不无聊呢？他已经被困在时间循环中一年多了，在课堂上假装注意力开始变得困难。他很想从扎克的书中拿走一页，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但他不能。首先，浪费时间是不负责任的，因为他本可以研究他需要的技术来弄清真相。另一方面，他不想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注意。他们互动的记忆大概在扎克的脑海里还记忆犹新，还有一个可能的第三者要考虑。完全逃课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他已经很接近了，带着基莉一起去，翘了将近四分之一的课去做自己的事，但这些变化至少很容易解释。如果他目前的行动没有产生结果，他将不得不放弃伪装以保持理智，但这不是一个紧迫的问题。他有更紧迫的问题要担心，所以他把那个问题推迟到以后，当它变得相关时。
他和埃里克的练习结束后，他去了图书馆。通常他周五不去工作，因为处理埃里克会很快消磨他的心情，但是他今天感觉很好。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令人恼火的人的滑稽动作。
“佐里安！”基里希什利打招呼。“好消息！我们今天刚收到一批新书。”
“呃，好的，”佐里安慢慢地说。他正要问什么样的书到达，但后来他决定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当然，那是一船书。“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要把书从箱子里拿出来，分成大致的类别就行了，”基里希什利指着堆积如山的箱子回答道。我稍后会更详细地检查它们，看看如何处理它们。
“你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佐里安困惑地问。“那你为什么订购它们？”
“我没有，”基里希什利摇摇头说。“有人把他们的私人图书馆捐给了学院。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有时人们在遗嘱中把书留给我们，或者继承书的人对书没有用处，卖不出去。许多旧书只是作为历史珍品有用，有时甚至没有这种价值。老实说，这些箱子里的大部分书都会被处理掉。”
“哦？”佐里安问，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拿出里面堆放的一本书。这是一本关于李子栽培的手册。封面上说是20年前出版的。“我对此感到惊讶。我清楚地记得你说过，图书馆员应该保存他们能保存的一切，而不是挑选他们认为‘好’或‘有用’的东西。”
“哦，闭嘴，”基里希什利不满地说，半心半意地打了他一拳，他躲开了。“这是需要遵循的理想，而不是牢不可破的法律。图书馆的空间是有限的，不管它看起来有多大。此外，大多数这些书都是我们已经有的书的复制品。别自作聪明了，去工作吧。”
佐里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任务中，打开一个又一个箱子。基里希什利给了他一本很大的书，里面列出了他们在这类递送中收到的最常见的书籍，并告诉他用它来区分明显的重复内容。当然，手动使用这本书来寻找匹配将是一场噩梦，特别是因为这些字母是以非常小的字体印刷的，以便在每页上尽可能多地填充单词，但佐里安知道它是出于其他目的而设计的。在之前的重新启动中，他从学到的一个咒语包括制作一个你想要搜索的术语列表，然后通过占卜咒语将列表连接到你想要搜索的目标书籍。这在当时对他来说听起来有点无意义，但现在他意识到这正是他所想的。反过来，这本巨大的、密密麻麻的参考书可能也是在考虑咒语的情况下制作的。
将近2个小时和20个匆忙写下的清单后，他把副本从其余的书中分离出来，正在翻阅他在盒子里找到的一本魔法书时，基里希什利终于从她给他任务后消失的地方回来了。他的快速进步让她吃惊，看到她不知道他对图书馆魔法如此精通，她显然也觉得有点失望。
“你真没意思，”她戏剧性地叹了口气。“在你花了两个小时费力地在那本大书里寻找匹配的内容后，我想回来时给你看这个把戏。你脸上的表情将是无价的。”
佐里安只是对她扬了扬眉，但除此之外保持沉默。基里希什利像一个5岁的孩子一样向他伸出舌头，展示了她的成熟，然后看了看他正在翻阅的书。
“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问。
“不尽然，”佐里安说着，啪的一声合上书。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我有点希望能找到一本关于强大的古代魔法之类的书，但没有这样的运气。”
基里希什利哼了一声。“即使你找到了那样的东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与各种冒险小说可能让你相信的相反，古代魔法几乎总是不如我们现在所拥有的。那些消失的咒语通常是因为一个很好的理由而消失的——通常是因为太不切实际，需要不再存在的成分或条件，或者因为它们在现代会被认为是非常不道德的。例如，如今你很难找到狂欢仪式魔法的参与者，赫鲁安火山咒语依赖于一座200多年来一直不活跃的特定火山的条件。”
佐里安眨了眨眼。“哦。这太令人失望了。”
“的确如此，”基里希什利表示同意。“即使这些法术可以毫无问题地施放，它们也往往非常僵硬，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施放。古代的法师没有现代法师所拥有的那种塑造技能，所以他们通过把他们的法术变长并高度专业化来弥补。举例来说，有数百种变色咒语，但大多数只是在咒语将受影响的物体变成哪种颜色上有所不同。在现代，推广法术是一个持续的趋势，因为更好的训练方法可以让现代法师通过对魔法的绝对控制来弥补法术的精确性不足。
“让一个训练有素的法师废弃很多古老的法术，”佐里安结束了他的话。他一直知道大多数历史书都呈现了他们祖先的极度理想化的形象——他们对米阿西纳北部沙漠化的描绘(他拒绝称之为“大灾难”,好像这是超出伊科西亚人控制范围的自然现象)以及随后向阿尔塔齐亚的大迁徙足以证明他们得到了一个糖衣版本的历史——但他没有意识到伊科西亚人除了是目光短浅的混蛋之外，还是蹩脚的法师。“如果你想获得认证，你就必须成为一名认证者。你知道，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真正简单的法术被归类为第一圈。我认为这可能是公会有意鼓励认证的政策，但我猜很多认证在第一次评级时并不那么微不足道。”
“那是，但你也必须从咒语制造者的角度考虑问题，”基里希什利说。“制作第一圈咒语比制作第0圈咒语更有声望，也更有利可图。所以他们几乎从不把一个法术归类为低于第一圈的法术，公会也允许他们侥幸逃脱，很可能就是你所说的原因。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可能会让公会降低很多法术的等级，但是你会树敌很多，尤其是法术师利益集团。这将是一项费力不讨好的任务，你必须时刻提防那些试图撤销变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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