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宽,千河长,可怜千河宋家有情郎,娶了个短命娘。”童声朗朗,不知谁家的孩童追着新人的花轿唱个不停。这次娶亲的新郎官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腰挎短刀,骑一匹通体乌黑目光如炬的高头大马行在娶亲队伍的最前方,脸上却不见几分结婚时所应有的快乐之意。身后跟随他前来迎亲的仆从也个个目光锐利,身手矫健,单手偷抚佩刀。旁观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支迎亲队伍战力高的有些反常;说句不好听的,这哪像是迎亲,抢亲还差不多;围观人群中,似有几道人影晃动,似在犹豫,终是没敢出手。队伍就这样带着人群向前行着,每行一阵轿内便传出一阵新娘娇咳。这新娘生的极美,可惜眼眸间常带一种病态的疲倦。“若我早些拿到能治寒疾的药。”这话如一声炸雷,迷迷朦朦间,一场旧梦终是醒了。宋大勇睁眼前先是不自觉朝空处一抓,什么也没抓住,翻身起来。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梦,原来是梦啊”此时家中早已不见篆玉那小子的踪影,原来他今日早早醒来便趁天色微明,上山顶去拜祭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这是他从儿时第一次挨打开始便养成的习惯,只不过平日里他都是下午太阳未落山之前去的,可惜昨日喝酒耽误了。“想来要让母亲知道自己昨日被好友拉着喝酒夜不归宿,恐怕也免不了一顿臭骂。”宋篆玉心道,只所以他会这么想,是因为每当父亲要来祭拜母亲,总会先连戒几天酒,然后把衣服仔细洗个一遍又一遍,从洗过的衣服再精挑细选一番,才敢放心大胆的上山拜祭。来到山顶一片孤坟,坟地边稀松有几棵小树。篆玉行到一棵梅花树旁,零星的梅花洒落在地上,洒在一座小坟上。坟前墓碑是用刀刻的歪歪扭扭几个大字“宋大勇爱妻崔氏之墓”。篆玉蹲下身从口袋中取出梅花簪,将它轻轻放在坟头一柄黑鞘弯刀旁边。缓声对着墓碑道:“母亲,这是我昨日从叶叔那淘来的,那老小子以为我好骗,其实我早就算计好了。。。。。。”篆玉就这样不急不慢的诉说着昨日发生的一切,:“昨天我遇到了一个挺可爱的姑娘,可惜她的身份不一般,不然若能结为知己也不乏一件乐事。”篆玉说的出神,谈笑间日色见明,忽一阵微风拂过梅花树,片片梅瓣随风而舞,落了篆玉的满身。梅香清逸,细嗅可闻。“小子,聊完了么。”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突兀在这寂静的山顶响起:“聊完了,就过来。”篆玉本说的尽兴,但又想到今日还有其他事要办,只得先起身,拭去花瓣。朝孤坟深处一个洞穴走去,洞穴内是一身披破烂道袍的老者似盘膝而坐的老者,老者双手悬空虚掐子午决,平头闭目,这正是道家入定打坐之资;只可惜这老者的双腿小腿不知被何物削去,只剩空荡荡的裤管。篆玉上前行礼道了一声师傅。老者却不领情,讥笑一声,:“呵,你还认我这个师傅,多少日没来了?”篆玉不言,这事他确不占理,老者教了他内功修习之法,而他在学会后便许久没来了。老者深吸一口气,才睁开双眼,眼间似有紫芒闪动,道:“不过今日我唤你,你怎么愿意来了,是想通了。”篆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白云镇……”不待说完,老者便摆手,颇有些不耐烦道:“白云镇在大不过区区一镇之地,而救世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去做的。”篆玉脸色一抽,面上隐现苦色;虽早知自己这位师傅不会出手帮忙,却没想道师傅竟会编出如此荒诞的理由,但旣是师傅,篆玉也只好顺着说到:“师傅,徒儿不过武遗国一草芥小民,何来救世之能。”老者正色道:“你一人却实不能,但现在只有靠你,救世才能在向前一步。”老者似想起什么,眼朝洞穴外望去,目光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长叹一声道:“你的世界不应只有白云镇,也不应只有这小小的武遗国,在武遗国外还有……”得这老头又疯了,篆玉挠挠头,实在有些受不了老头嘴里的疯言疯语,这武遗国都与天接轨,武遗国外哪还有什么别的新天地。老者自然看穿了篆玉心中所想,忍不住嗤笑一声道:“笼中鸟,井底蛙……算了过来,我看看现在的你病情如何了。”老者伸手招呼道。篆玉靠向老者。老者伸手搭在篆玉经脉上,开口道:“不错,你这些年刀术没白练,确实延缓了你体内的寒疾,在加上我之前传你的道门内功,你这辈子就算成不了绝世高手,但保你一生性命无忧倒是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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