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而......阴......泽厚？什么意思？”
老铁头照葫芦画瓢地念了一遍，皱眉看着荣平。
原本就有些松弛的老脸，皱成了一团。
念出来这五个字，像是卡断了他大脑里的齿轮。
荣平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直接扔就好。”
老铁头没打过FPS游戏，get不到荣平的梗。
他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瞥荣平一眼，转身面朝小湖的方向，右手握紧手雷，掌心压紧握片，左手食指勾住拉环。
“我拉了。”
“扔远点，不然可能误伤自己。”
老铁头点点头。
咔。
保险销拔离雷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声音响起的刹那，老铁头手臂抡出一个圆弧，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雷投向小湖的湖心。
尽管不懂是什么意思，还是学着荣平的样子，生涩地喊道：“飞而阴泽厚！”
扑通。
手雷入水，清脆流响，激起一圈涟漪。
小湖依旧安宁祥和，只有树林里不知名的鸟鸣和微风吹拂的轻响。
紧接着……
轰！！！
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从湖心传来。
爆炸强大的冲击力，令得湖面掀起一圈三米多高的水幕，被阳光照射，折射出彩虹的光彩。
树林群鸟被爆炸声惊扰，嘎嘎乱叫，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老铁头也被吓了一跳，脚下没站稳当，跌坐在地上。
一阵山风吹拂，水幕迎风飘荡，当头浇了老铁头一个透心凉。
“呸！”
老铁头抹了把脸，刚想说这玩意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转头却发现荣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几米外。
全身干爽。
“你个小王八蛋，也不知道扶我一把，自己躲得倒快。”老铁头怒骂。
荣平一脸坏笑：“元气弹的威力怎么样？”
“很强。抵得上八品兵者和墨者一击的威能。”老铁头沉吟道。
纵使荣平早有预料，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暗喜。
老铁头虽然不是九流学士，但在稷下学宫几十年，看了几十年猪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兵者和墨者是九流个人战力的天花板，一颗手雷能抵八品兵者的攻击力，已然不低了。
“不过……”
老铁头忽道：“荣小子，你这元气弹如此不凡，一旦现世，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眼红，以你如今的实力，恐怕是祸非福。”
荣平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自然也清楚，所以第一批元气弹，我准备拿到唱园出售。”
老铁头双眼一亮。
唱园有唱园的规矩，绝不会透露卖家的信息。
用这个渠道销售元气弹，人身安全无疑最有保障。
荣平接着道：“等卖完第一批的九颗元气弹，就不用再局限于渠道了。”
九颗元气弹差不多能卖近两千银子，虽然还不足以打造全套的马克三号战甲，但只打造手掌和掌心的电弧脉冲炮应该是够了。
再加上手雷辅助，只求自保问题不大。
老铁头不知道钢铁战甲的事情，佝偻着腰板，抬头看着荣平，道：“为何？”
顿了一顿，忽然想到什么，惊呼道：“你小子难道藏着什么更惊人的手段？！”
“嘿嘿……”
荣平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多说，转身朝来路返回。
老铁头的心口像是猫爪一般，追在荣平身后，抓耳挠腮。
“荣小子，你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你快说呀！”
“哎呀，话说一半，老头子我这心里......”
……
天水城，安家。
安有道坐在精心雕琢过的黄花梨椅子上，左手拿着一本棋谱，右手捻子，深邃的目光审视案几上的棋局，落子不定。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午膳后，午睡前，都要钻研一会棋道。
“爹~”
如黄鹂鸣叫般悦耳的声音在房外传来，书房的沉闷和安静被一抹青绿打破。
安初夏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长裙，乌黑的头发盘成发髻，几缕黑丝在鬓角垂落，随风摆动。
她一进房间，就伏在安有道的怀里，娇声道：“爹~刚才忘记和您说了，我昨天见到荣哥哥了。”
“荣平？”
他对这个号称五千年一遇的天才少年印象很深，当年也曾派人试着拉拢过。
只是荣平这尊佛太大，并未抱有太大期望。
直到荣平进入稷下学宫，和安初夏成为同学，才再次萌生想法。
可谁知道，荣平转眼又休学去打铁了......
此子心思跳脱，难以捉摸......安有道的目光没有从棋局上挪开，说道：“自打他从稷下学宫休学，就很少露面。昨天出来干嘛了？”
安初夏道：“荣哥哥到坊市买了些铜芯和燧根就回去了。”
突然想起什么，气呼呼道：“如果不是王睿那个混蛋捣乱，我昨天就......”
她说着说着，只见刚才还全心投入在棋局的父亲，表情变得凝重，目光看向窗外。
“爹爹，怎么了？”
安有道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华，沉声道：“城外气流激荡，可能是有人战斗，品阶应该不低于八品，只是......”
他说到这里，轻拍双掌。
掌声落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出现在书房之中。
“城北气流无端激荡，可能有事发生，速去查看，尽快回禀。”
“是！”
两个身影应声消失。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安有道摇摇头，目光望着窗外，心有所思。
这么强烈的波动，我竟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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