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林把石屋四壁的火把点燃,刘墉和李凤玲开始查看尸体情况。
刘墉注意到,每一具尸体上都有拳坑,应该是杜学勇导致的。
但是这些拳坑之处,皆不能致命,最多也就骨断而已,绝不可能会使这三人丢了性命。
李凤玲招呼他过去,低声道:“看见了吗?他们全身经脉寸断,血液凝固成团,这必定事先便被人下了毒,在使用灵力时引起毒素发作才会暴毙。”
刘墉喜道:“那就完全可以证明,这三人根本不是杜学勇所杀了。”
李凤玲点头:“尸体便足以证明。杜学勇犯的最多的伤人之罪,惩罚不重。”
刘墉道:“我们赶紧把尸体弄上去,看毛龙怎么道。”
李凤玲点头,道:“尸体是要弄出去,不过我们还得找到下毒之人,到时候若对方咬定是杜学勇下的毒,会很难办。”
找到下毒之人,极其困难。
张林突然道:“李部长,毛部长身上便有这种毒,我亲眼见过。”
刘墉一喜:“难道这毒是他下的?”
李凤玲道:“不可能是他。他不会傻到自己下毒给人留下把柄。应该是另有其人。”
张林点头,“李部长道的极对,我见到死者那边有一人曾经单独见过毛部长。”
刘墉眼睛一亮,道:“如果找到此人,他极有可能知道一些秘密。”
根据张林的描述,那人身材魁梧,脸布横肉,极具特点。
刘墉记得对方,当时被自己一拳打晕了。
事不宜迟,马上就去找到对方,把真相道出来。
一人扛一具尸体,三人离开密室,悄悄的带离了执法部。
路上刘墉问张林为何要出卖毛龙?
张林叹气,道毛龙在执法部很不得人心,专横独断,很多人早就不满,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拉他下马,皆大欢喜。
时间在急速的流逝,此时已经天黑,明天午时杜学勇便要执行死刑。
把尸体放到见习部最安全的地方,李凤玲查了名册,那人名叫许断浪,另外几个也都纷纷查出身份,所有人都要找到。
但是,当赶到时,其他人都在,惟独那许断浪不见踪影。
李凤玲问了全房间的人,都道下午之后便没见过。
这许断浪竟然无故失踪。
刘墉怀疑,此人不是躲得极隐蔽,便是被人杀死灭口。
若是灭口,线索也就断了。
陈晨时,独孤奇带来一个消息,道傍晚时有人见过许断浪,当时许断浪往宗外而去。
如此看来,这许断浪是离开宗门了。
这更加麻烦,和被人灭口几乎没有区别,外面人海茫茫,要找到许断浪无异于、大海捞针。
极有可能他怕事发,所以才选择了离开暂避风头,只要等杜学勇一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几人急忙赶到宗门处,查了进出记录,果然傍晚时许断浪出去了,说是领了执法部毛龙的令牌出去办事,要两天之后才会回来。
刘墉眼里寒光一闪,这事果然与毛龙脱不了干系,许断浪乃新人而已,却能够拿到他的令牌出去办事,不是他准许的还会是谁?
说没鬼,鬼都不信。
李凤玲派人搜了许断浪的床,发现残留的毒药,现在已经断定许断浪便是下毒之人,只是没有抓到他,这事没法道得清楚。
尸体和毒药,还不能完全推翻杜学勇的罪,只有许断浪当场招供,方才能够使杜学勇脱身。
但现在,许断浪消失在天地间,不知去了何处,要找到他极不现实。
李凤玲看着刘墉,轻轻叹气,道:“刘墉,我帮不了你,除非许断浪明天正午之前自己回来,否则救不了杜学勇。”
说完,她便离去,找到这个时候,她已算是仁至义尽。
独孤奇拍了拍刘墉的肩,道:“真的很羡慕杜学勇能够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刘墉不甘心,已经明确的知道杜学勇是被毛龙陷害的,却无力改变现状。
他恨不得自己拥有胜天之力,打破一切的规矩,管他宗规还是门规,将阴险小人斩杀干净。
无匹的力量,才是制定规则的大手,想怎么定规矩便怎么定,谁人敢违抗?
这一刻,刘墉渴望强大的力量,想要打破规则,使朗朗乾坤恢复清明,以正压邪,让小人永不藏身。
“小白,你可有把握明天救出杜学勇。”刘墉冷声道。
小白钻出来,在地上划字:“小小天星门,最强三星觉灵者,瞬间倾覆。”
刘墉见了大定,豪气道:“好。如此我便大闹一场,看谁能够阻我。”
他决定不顾一切,众人想要害他,他无须再忍,以强力还击。
若是整个天星门都不容他,那便放手一搏。
有小白帮忙,他还需怕谁?
他安心回去睡觉,养好精神,准备明天的到来。
...
杀人,在天星门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至少在明面上很久没出现过。
杜学勇杀人,连杀三人。
这事件,已传遍了整个外门。
今天正午,便是执法部公开审判杀人凶手杜学勇的时刻。
外门各部的弟子都在议论此事,均都骂杜学勇胆大包天,敢在天星门杀人。
刘墉一大早便起了床,林肖肖关心的看着他,道今天的活他包干,叫刘墉在房里休息。
刘墉笑了笑,道没关系,该干的活就得干。
到了伙食部,于连成一脸得意的等着他,刘墉当没看见,刚欲从其身边走过,于连成叫住他:“刘墉啊,今天你就别干活了,早点去给你兄弟杜学勇送个行吧。”
刘墉冷笑,道:“不用送他,他不会走。”
于连成眼睛一瞪,道:“你就这么有信心?他犯的杀人罪,谁来都救不了他。”
刘墉懒得与他废话,擦身而过。
“这小子有古怪,如此自信。看样子得去跟毛龙道一下,别到时候功亏一溃。”
于连成迅速出了伙食部。
刘墉远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如此看来,于连成也与此事有关。
小白现在不在他身边,去帮他做一件事。
今天他不但要以力打破规则,还要让人心服口服。
凡事不能蛮干,拳头再大,也得占个理字。
这是老头子教给他的话,若是任何事情皆以拳头来定理,自己又和那些霸道蛮横的人有何区别?
拳头够硬,理也要讲。
双管齐下,才是以德服人。
打不服?说服。
说不服?打服。
就这么简单暴力而且直接。
日上三竿,正午将临。
执法部外有一座可容纳万人的广场,此时人山人海,凡是有空的,都跑来瞧热闹。
毛龙端坐广场上搭的木台上,旁边是执法部的几个长老,张林在他右侧最边缘。
杜学勇被金色的粗绳绑得很严实,跪在台前,他眼中满是坚毅之色,毫无惧色。
他自知杀人就该偿命,虽然这句话在觉灵者的世界是多么的可笑,根本不可能存在。
但是如今这里是天星门,就得依规矩办事。
他心存疑惑,出手时其实是留了力气的,结果依然将人打死了,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击中那三人时,他们就仿佛是没有灵力似的,和普通并无区别,这才错手杀了三人。
他细思极恐,觉得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如今就要面临死亡,他毫无惧意,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到底是谁陷害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午时已到,执法部弟子行刑。”毛龙看了看头顶上的烈日,冷漠的发声。
“住手。”
这时,一声暴喝猛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毛龙嘴角露出玩味之色,示意暂停。
说话之人,便是刘墉。
他随李凤玲而来,径直走到木台前。
毛龙笑道:“李部长,不知有何来意?”
李凤玲淡淡的道:“刘墉有话说。”
“哦?刘墉师弟,你有何话可道?若是替杜学勇求情,那就大可不必了。他犯的罪不可饶恕。”毛龙笑得很开心。
他等的就是此刻,刘墉肯定是束手无策了,所以前来求情的,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的羞辱刘墉。
谁知,刘墉并没有开口求情,而是淡淡的道:“我找到证据,证明杜学勇不是凶手。”
毛龙一楞,怎么会这样?
但是他不信,尸体藏在密室里,下毒的人许断浪如今还在宗外某镇子里潇洒度日,刘墉绝对不可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刘墉啊,我知道你和杜学勇情同手足,但你没必要弄虚作假,要知道这也是大罪。”
毛龙一副好心的样子劝道。
刘墉冷笑道:“我当然有真正的证据。尸体可以为证。”
尸体?
毛龙一惊,尸体不是在密室吗?由自己和张林拿着钥匙。
他下意识的在腰间一摸,猛然色变,钥匙不翼而飞。
“来人,把死者抬上来。”
刘墉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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