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习俗就是一个士兵配两匹战马。远途作战就是轮流骑坐,近程作战另一匹就放置辎重和战利品;三百多士兵将近七百匹战马直奔大兴堡,突厥人人都是骑兵,个个都是弓射手;称霸草原近百年的时间,让这些突厥忘记了战争前夕的准备。
等临近大兴堡一里左右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在夜晚的掩盖下陷马洞起了巨大的效果。在宽十几米,长两三百米的道路上分布了将近三千个陷马洞,骑马经过时只要有一只马腿掉下去,在惯性的作用下,马腿关节立即折断。只见前面几十突厥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面,后面的兵士在惯性作用下来不及停下,踏着前方摔倒的士兵又朝前冲了十几米;后方见到前面一片混乱急忙后退至安全距离,点起火把收拢受伤的兵卒。
经过清点仅仅是这些陷马洞就造成一百多匹战马受伤严重,七十多战士骨折受伤,还有二十多个倒霉蛋在甩飞的过程中扭断了脖子和被摔倒的战马压死。努斯曼本来骑马冲锋在最前方,在感觉事情不对之前就舍弃战马躲到路边避险,见到事情稍微稳定之后才走了出来。
“伤亡情况怎么样?斥候立刻分散查看附近有没有埋伏”经过这些陷阱就造成三分之一的折损,幸好附近没有弓手埋伏,假如有几十弓手埋伏附近,在混乱之时突袭之下极有可能全军覆没,想到这里努斯曼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
陈立峰哪里会想不到突袭的好处,只不过一个这八十多个村民没有几个会射箭的,另一个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造弓造箭。
听到村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惨叫声,看着夜幕下升起的火光,再低头瞅了瞅脚下的瓶瓶罐罐;吩咐大愣不要和他们一起去拼杀,只需要守护在身边就好,最后决战的时候只有大愣才能发挥作用。
努斯曼望着躺了一地的伤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些都是部落里最好的战士,现在折损了三分之一。如果一个处理不好,让别的部落知道部落的武力空虚,随时有可能被吞并掉;现在的努斯曼对村子里的人恨之入骨也不想着能得到多少战利品,只想冲进村子杀个鸡犬不留方才解恨。
“派十个人朝前探路,再留下二十个照顾受伤的,等到回去的时候再医治”
两百多个士兵举着火把望着自己的努斯曼;既然突厥自称狼的子孙,那么性格就应该跟狼一样遭遇到袭击就要反击,如果努斯曼头领今天带领伤兵退走,那明天可能就有人取而代之。
“狡猾的汉人不敢正面作战,只能搞些陷阱诡计。大声告诉我,你们怕不怕?”努斯曼高声呼喊周边的战士举起手中强弓,嘴里不停喊着“不怕、不怕”“前方就是我们的敌人,告诉我,你们还有杀敌的勇气吗?”“杀、杀、杀”
这时探路的斥候把前方情况告诉努斯曼,道路上到处都是陷马洞,在夜里灯光不明的情况下骑着战马是寸步难行。“勇士们,前方密布陷阱骑马难行,拿起弓箭和弯刀跟我走”说完努斯曼带着拿着武器走向着村子
等到一群人到了村子前,努斯曼也怕房子里有埋伏,首先让士兵对着不远处的房顶射带火的箭矢;等火势大了起来能看得清周围了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去搜索躲起来的村民,这事突厥的士兵做的已经驾轻就熟了;前几次劫掠的时候那些村子的百姓事先没有防备,只能躲藏起来藏床下的、藏水缸里的,还有甚者藏在房梁上面。
躲在房间里的大兴堡百姓,手里紧紧攥着二尺军刺,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保佑,太上老君保佑......”事到临头大家都想明白了,拼一把说不定能活,不拼肯定会死!
那些突厥人在分散开之后,两三个人一组朝着各个房子走去;现在是收获的时候,只要去找到藏起来的那些“老鼠”就好,至于那些拿着锄头和菜刀的百姓还入不了突厥士兵的眼里。每个突厥士兵都穿戴了皮甲,往日的经验和皮甲的防护让这些突厥人有些肆无忌惮直接冲进院子和房子。
在突厥士兵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把军刺从侧旁的黑暗中捅了过来。军刺尖部遇到皮甲毫无生涩感立刻贯穿进去,二尺的军刺全部没入了突厥人的肚子。门前方士兵遇袭,惨叫还没发出口就有一只大手配合默契的捂住嘴拖进了黑暗的房间里。后方拿着火把的士兵还没发现前方的异样,“你个狗日的,发现啥了就朝里面跑”;说完没有防备的朝着房间走去像看看同伴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有美女的话还能一起乐呵乐呵,举着火把的手刚进门,一把带血的军刺熟练的捅了过来。
两人一组的大部分都被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了,但是三人组的士兵肯定会被发现。这时听的几处传来惨叫声,努斯曼听到惨叫脸色一变带着剩下几十人的护卫赶了过去。
看着背靠院墙坐着的上百个士兵努斯曼眼睛通红,每个士兵身上都有一两个血窟窿。没有药品只能用布条暂时包裹。再看看旁边跪着的二十多个村民,没有经过生死的百姓事到临头慌了手脚,有的是在偷袭时惊慌失措被发现,有的是杀红了眼忘了从暗道跑的,被抓之后全部跪在院子里。
努斯曼喉咙不停着低吼着,后悔、极度的后悔,如果知道会折损这么多人,今年说什么也不会过来寇边抢劫。这次损失的青壮超过半数,即使没有别的部族吞并也会衰落。草原上一个孩子成长到开弓射箭战士需要十五六年,部落的那些小崽子们还需要五六年的才能成为草原上的战士,想到这里恨意更加浓烈。
抽出腰间的弯刀也不问话,提刀朝着四十多岁的老汉脖子砍去,老汉的头颅从脖子一刀斩断朝前翻滚的几圈,脖子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淋了旁边的少年一脸一身。如此恐怖的场景,吓得旁边少年胆寒,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旁边的突厥士兵看到了引起了一堆哄笑,少年跪在地上朝着努斯曼不停地磕头,哭嚎着不停地求饶:“绕我一命,求求你们饶我一命,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努斯曼杀了人见了血,理智渐渐回来了。“告诉我,村子外的陷阱是谁挖的?你们是谁是领头人?剩下的人躲在哪?”“柱子不要说,不要说啊”突然跪着的村长站了起来想拼命,原来村长也被抓了混在人群里面。站在村长身后的两个突厥兵拿起刀朝着村长的两条腿狠狠的砍下,一声惨叫响起,村长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两条大腿已经脱离了身体。努斯曼走了过去把村长踢到柱子面前,提起弯刀当着柱子面前用力的把刀插进了村长的喉咙。“现在可以说了吗?”努斯曼拔起弯刀,村长已经死掉了,从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像小溪一样流到了柱子的膝盖上。
“我说,我说。都是前两天来的一个外乡人搞得,陷阱是他让挖的,刀子是他给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求你饶了我”“剩下的人在哪?还有你们女人孩子躲在哪?只要你说了,说不定我就放了你”
“剩下的人在村、嗬、嗬、嗬”柱子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汉子突然暴起,扑在柱子身上,大嘴一张咬在柱子喉咙上下了死口,直接把柱子的喉咙管咬破牙齿紧闭扯下一块肉。再看柱子喉咙破个大洞不停着冒着血泡;柱子一脸的惊恐用手捂着脖子,嘴里不停地嗬嗬嗬的张着,喉咙破了一个洞呼吸上不来,慢慢的停止了挣扎。
这边还没等再接着询问,听得村尾传来一阵声响,当然了这个声响是陈立峰故意放出来的。
陈立峰也很无奈,一波偷袭下来自己还损失了二十多人;剩下的可用人员就更少了,对面能战的最少还有一百多人;今天晚上如果不能灭了这批人,等到了明天骑上战马谁都走不了,人的两条腿永远都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留了几个人躲在最后的房顶上,给了他们几罐汽油说道:“等到突厥人全部出来了,你们就把房顶上的茅草和木材全部堆到通道上,然后把你们手中的罐子油料撒上去。只要一起火你们就不要命的堆木材,千万千万不要放走一人”
等交代完就退到村尾把提炼出来的煤油给了两个精瘦的汉子,指了指旁边的大树,说道“你们两个提着这这些东西上到大树上,等到火势起来的时候,看到哪里人多就把你手里的东西泼哪”看着这两个人提着油桶爬了上去,也算稍稍放了心。
看着剩下的三十多个大兴堡的百姓“最后的拼命时候到了,看到身前的门板没有。等到突厥人开始进攻的时候,你们举着就把这条通道堵死一直前压,哪怕是死都不能退一步”稍微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乃大陈朝开国皇帝陈霸先的嫡曾孙,只要你们能把突厥人的进攻顶回去,这次能活下来的我给你们一份荣华富贵。”
说完大吼道“但凡能活,荣华富贵;舍身往死,福泽子孙;杀!杀!杀!”
“杀!杀!杀!”三十几人竟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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