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
“西厂也参与叛乱了吗？”
“他不是支撑圣孙的一派吗？”
“西厂提督果然懂得隐藏，不到关键时刻也不会暴露自己。”
“我早说过，三厂一卫这些狗贼，都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连续的反转，今次月圆之夜，在众人心里就像做了过山车一样。
西厂之主雨化田现身，再次给惊慌失措的部分文武百官咽下了口水。
“诸位大人安心，本官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只是....皇上不一样了！”
雨化田斯文有礼，昂着脸面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
“狗贼，枉费皇上对你的一番栽培。”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要动手便动手吧。”
“就是，就是。”
而礼貌，是最换不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可想而知，得来的就是群臣百官的谩骂。
“大胆！”
百官站起，现场出现了骚乱的苗头。
所在现场的东西两厂番卫全部亮出的刀刃。
对准了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
“来啊，曹正淳那条阉狗我都不怕，会怕你一个白脸小生！”
“简直笑话。”
“要杀便杀，只要你敢动手。”
或许是今晚刺激过渡，如今的武官文臣面对雨化田，莫名的多出了一层燃烧的怒火。
“你们都是大明江山的奠基柱石，朕是不会杀你们的。”
“但是，不长眼睛的话，就休怪本皇无情了。”
雨化田面对这些肱骨老臣，显得仁慈宽厚，没有过分的举动。
安全的站在一边，对他们所有人的谩骂都是充耳不闻。
只是低头。
恭迎一身斗篷，缓步向前的男子。
说了一声：“恭迎建文圣皇帝回归皇城！”
那斗篷人，独自上前，掀开了罩在头上的衣帽。
一张前朝臣子与皇亲国戚都熟悉不够的脸型露了出来，朱允炆本就相貌出众。
见过他的人都有很深的映像，即使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在远远看过之后都会有几分记忆。
“允炆侄儿。”
“燕王皇叔。”
朱允炆现身，眼睛直盯着文武百官中一个高大的文官身影。
直到“他”站了出来。
永乐皇帝，朱棣就藏在人群之中，不过是带了一层人皮面具而已。
“陛下，不可。”
“逆贼猖狂，皇上不可涉险。”
“圣上保重龙体要紧。”
朱棣身上全无伤害，很显然，对于传遍满皇城的遇刺行为。
都是他自导自演的结果。
“嗯，无妨。”
“我已经三十年没有见过侄儿了，让我们叙叙旧。”
对于群臣的劝解，朱棣摆了摆手。
风轻云淡的好像家里来了血浓于水的亲戚，跨过人潮，直接站在了朱允炆的对面。
“多年不见，燕王皇叔还是那么硬朗。”
朱允炆笑了起来，唇红齿白，唯一与常人不同的是。
他没有一丝大明朝民的梳头长发。
光头洁净，也没有戒巴。
不似和尚。
“允炆侄儿，你看起来比三十年前坐龙椅的时候还要青春靓丽许多。”
朱棣在后宫与子孙面前，对朱允炆就是一口一个建文。
叫了三十年，早就烙下了一块心病。
如今再见朱允炆，还忍不住针锋相对。
“承蒙你的照顾，让我能在应天府全身而退。”
“这几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挂念”皇叔你啊。”
建文四年六月。
朱棣统兵入京，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
南京城内的皇宫大院起了火。当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
已经不能辨认。
据太监说它们是皇帝、皇后和他的长子朱文奎的尸体。朱棣登位后，处死忠于建文的诸臣，史称“壬午殉难”。
“若不是当时侄儿削藩太过，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我可是清晰的记得，在猪圈里生活的那几年。”
要翻起旧事，朱棣神情没落，眉头紧皱，连回想当年都是心惊肉跳。
“好了，旧事就不要在提了，是非对错，等你们到了地下。”
“见到太祖皇帝，自然有他做主。”
朱棣如此，朱允炆更是不堪回首，从至高皇位上被强行拉了下来。
流落民间几十载，寻常百姓家都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是天子血脉。
“呵，看来今天侄儿回来，是做足了准备，非要斗个鱼死网破了。”
环视了一下周围，低头再侧的雨化田，手执武器的两厂护卫，再到与西门吹雪飞走的平南王叶孤城。
心中想到，建文失踪了三十年，竟有本事渗透到了他的身边。
朱棣当了皇帝之后，习惯处理事情时，将双手掩进宽袍长袖里。
让别人开不出来他唯一的破绽。
“皇叔怕是不记得了，我父皇是太祖册封的太子，我也是爷爷指定继承人。”
“我们家才是大明帝国唯一正统的顺位继承人。”
“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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