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张义根本不知道林凡做了什么，就让沈军师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同时他也不知道林凡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难道不是老乡么？
“你不是那个狗头军师的老乡么？为什么不和他聊聊？你们南岭国的人不都是喜欢狼狈为奸，欺凌弱小么？”张义不爽地说道，他对南岭国是恨之入骨。
玉兰关本来是北海国的国土，他们也是北海国的子民，北海的现任皇帝确实不灵光，但谁能想到南岭国会利用这个空档发动入侵？偷袭玉兰关，一下就把关口并入了南岭国。
林凡昨晚才死而复生，对于这些爱恨情仇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十八国林立的时代早结束了，现在是南北两个大国对峙。
对方对南方有偏见，林凡大概能猜出来玉兰关本来属于北方，现在被南方占领，属于沦陷区，居民很不高兴。
“我确实是楚丘人，不过我很早就离开了，云游四海，寻求奇遇，总在深山老林里钻，所以对外界的格局并不了解。”林凡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总之我不是什么朝廷人士，就是闲云野鹤罢了，对那些尔虞我诈并不感兴趣。刚才我用了‘止神针’，是一种武技，可以停止他的想法，防止他问东问西，因为我对楚丘根本不了解，我可不想被他怀疑成什么可疑分子。”
“我看你确实很可疑，就算再喜欢冒险，总不会连家乡的事情都不知道吧？”张义疑惑地说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呢，以后你可别嫌我烦。”林凡给对方打好预防针，因为他肯定会问很多常识性的问题。
张义却越发觉得对方可疑了，虽然他不是武者，但也了解过武者，没听说过这么诡异的招式。对方的武艺好像很高强，但好像很怕事似的。不明白，希望自己不是引狼入室，不过对方这么厉害，现在想赶也赶不走了。
发现掌柜的表情充满了不信任，林凡也不求对方相信自己，包吃包住、干活给钱就行了，信任这东西太奢侈了，就算曾经身为剑圣也得不到。
“明天开始，我给你上课。”林凡说道。
张义却说道：“今晚就开始，你吃了顿霸王餐，得补上来。反正都提前打烊了，走，现在就教我武艺。”
“行啊。”
搬了椅子去林凡的房间，点上油灯，正式开始教学。
“你对武者有多少了解？”林凡得先摸摸底。
“我知道武者有三境九渊，就是把九渊分为三种境界，气、形、质。因为有这些区分，所以朝廷颁布了境界证，不同的境界可以得到朝廷的俸禄，需要的时候武者必须听从朝廷的号令。”
林凡心想现在武者已经不是家族传承了么？朝廷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
“我对境界证不熟，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林凡问道。
到底是谁给谁上课啊？张义是越发怀疑了，但他也说道：“我也不熟，我又没练过武。”
“好吧，你知道三种境界是气、形、质了，那么你知道九渊又是哪九渊么？”林凡知道对方就是书生，年纪也不大，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正常。
“不知道。”张义摇头。
“流、止、旋，曲、滥、涌，喷、净、渊。这就九渊，流、止、旋就是气境，也是所有武者最先要掌握的力量。一渊·流，就是把体内的气运转起来。”林凡说道：“你没有什么基础，第一步流渊的修炼会很辛苦，为了能感受到体内的气，最好就是累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然你的感官会遮蔽气感。”
张义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说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是用药材辅助练气？练气的人会吃一种神奇的药剂，增强气感。”
林凡又落伍了，他的修炼版本落后世界整整一千年，现在修炼的方式已经进步了。现代武者都是吃‘引气丹’来增强气感，而不是要死要活剥夺五感来感应气感的，时代在进步，技术在发展，武者也是顺应潮流。
江湖虽然没变，但技术却在提升。
“你知道剑圣么？”
“知道啊。剑圣是四武圣之一，我当然知道。”张义觉得林凡根本就不会教，所以这是强行转话题。
同一时期竟然有三个和剑圣并列的武圣？林凡表示了不得，自己真的是落伍了，但他也没感伤，继续问道：“我问的是初代剑圣。”
“初代？”张义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在《历代剑圣录》里度过，不过那是我小时候读的了，也记不清了。初代剑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了，生平不详，好像没多少介绍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是剑圣之乡，有很多关于剑圣的民间故事，这些我倒是知道。”
“知道就好，我教的就是初代剑圣的修炼方法。”林凡严肃地说道。
然而张义不相信，虽然他才十八岁，但并不代表他就傻啊，林凡说的和主流根本不一样。他严重怀疑林凡根本没想认真教，就想骗吃骗喝。
林凡意识到自己教的和主流不一样的话，对方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只会对自己的安排有抗拒。自己的训练很残酷，对方肯定不愿意接受。
林凡当年为了修炼吃了很多的苦，但当年的武者都吃苦，谁不是为了气感而搏命呢？但时代变了，现在引气丹才是主流。
“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吧，你是十九还是二十？就算你一直在外面游学，也不应该连这种常识也不知道吧。”张义是越发怀疑了，问道：“你小时候练气的时候，难道没吃药？”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吃苦，那就用‘伏打’的方法练习气感吧。”林凡也不废话了，这种怀疑可谓是没完没了，还是用事实来打断怀疑吧。
伏打是一种气境大圆满的战斗方式，是对气有精准控制之后才能使用的技术，就是把自己的气打入敌人体内，破坏敌人的内脏。但如果控制的好，气不会伤害敌人的内脏，只会在内脏的空隙之中穿梭。不会伤人，但对方确实会感受到气，有了这样的感知，有了对气的体验，去寻找自己的气也就更容易了。
“坐好，我把气打入你的体内，不用害怕，你会感觉体内好像有虫子在爬，这就是气。我的气会穿过内脏的缝隙，不会伤害你。”林凡说道。
“额，好吧。”张义虽然不相信林凡，但林凡如果要害自己也不用这么麻烦，所以这次他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坐好。
林凡把食指放在张义的右肩上，控制气的流动，然后加强气的出力，一气呵成地打入。
张义只感觉肩头一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移动，痒痒麻麻，这就是气的感觉？感觉很奇怪，反正以前没有这样的感知。
“你要抓住这种感觉，最后去推动自己的气流动，这就算是进入武者的世界了。”林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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