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疾五体投地，低着头回答林凡的问题，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虔诚，只求林凡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然而林凡肯定不会给他机会了，问道：“没什么好交代的？”
“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绕我一命吧。我可以向你效忠。”戚无疾说道。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当年，我已经没办法做主了。”林凡表示现在老婆做主，他给了展怀灵一个眼神，让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展怀灵喝道：“你必须死！”剑气凝聚，直接刺穿对方的后背，把他钉在地板上。
含怒一击虽然漂亮，但她却发现伤口中流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液体。之前戚无疾也说过，他已经换血，用黑金代替鲜血，所以才活了这么长时间。黑金能让人减缓衰老，当然衰老还是会衰老的，只是过程非常缓慢。
伤口出黑血，然而很快黑血就开始倒流，竟然回到了身体，复原了伤口。甚至是衣服上的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展怀灵傻眼，她很确定自己的剑气刺穿了对方的心脏，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死。
“黑金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林凡也等大眼睛，显然是黑金在维护戚无疾的生命。
本来心脏已经停止的戚无疾，再次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他又复活了，不过显然也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哀求道：“不要杀我，我这个身体每次复活都得承受巨大的痛苦，求求你们手下留情。”
“这也是黑金的效果？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老实交代啊。”林凡说道：“这就有趣了，如果不想受苦，我可以用剑气透光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不老实交代，那以后你每天都接受万剑穿心的酷刑，反正你也死不了。”
“我真的已经说完了，黑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从我换了血液之后，我的身体就变成了不死之身，可是一直在衰弱，身体越来越弱，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美食和美人的滋味了，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但就算自杀，黑金也不会让我死的。”戚无疾说道，当然他也很乐意苟活着，只是每次死亡的痛苦还是很强烈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黑金还真玄乎的。
“我看你是挺乐意苟活的，不过万剑穿心估计也不会好受。总之是痛苦地苟活，还是痛快地死去，你自己选吧。”林凡说道。
展怀灵却说道：“不能让他死那么痛快，就让他承受万剑穿心的痛苦，告慰英灵。”
戚无疾知道对方说到做到的，要是真的被抓取万剑穿心，那自己以后每天都得生活在剧痛之中，自己不想死也不想受苦啊。此时他后悔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
此时此刻，戚无疾只有无数的疑问，以及无限的恐惧，还有无垠的不甘。明明林凡已经死了，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按理说就算对方是武圣复活，灵魂也已经改变了，但他为什么身体和灵魂如此匹配？难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武圣，而是仙人？
在别人都在八渊境界挣扎的时候，林凡却率先突破九渊。在大家还在武圣境界挣扎的时候，难道他又一次一马当先了么？
为什么奇迹总是钟情于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总是要面对这个男人？戚无疾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他将再一次面对选择。
之前林凡就给过他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毁家灭族还是臣服朝拜，戚无疾选择了后者，现在他又面对选择万箭穿心还是一击毙命。
如果可以，他都不想选，但他不能拒绝。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如果你不选，那我就帮你选。”林凡冷冷地说道。
展怀灵说道：“不要废话，就万剑穿心。”
庄瑶和卓楼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显然是完全不理解他们的对话。师父师母好像和这个嚣张的家伙本来就认识，而这个嚣张到把武圣当牲口的老不死却好像非常害怕师父。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黑金傀儡，黑金血液，不死之身，圈养武圣，夺舍备份，这些都已经很离奇了。更离奇的是掌握这些秘密和力量的老不死竟然完全无法反抗师父，师父岂不是比他们更厉害？师父到底是谁？
两位年轻的弟子稀里糊涂，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感觉自己好像接触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看来他们对师父真的是一无所知。
可惜戚无疾这个老不死竟然也是打哑谜，就是不说出师父的身份，等着两个弟子很是着急。他既然这么害怕师父，应该知道师父的身份才对，可他就是不说。
因为不用说，三人都很清楚对方的身份，所以直接对话就行了，解释都是多余的。
戚无疾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交代清楚，结果肯定就是无尽的折磨。如果自己交代清楚，那么君上会信守承诺给他一个痛快。
如果是剑气透光这一招的话，自己和黑金都会被蒸发，确实是会死掉。
“我选择死个痛快，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虽然不想选，但戚无疾必须选，“一切都是白伯稀发现域外通道开始的，域外通道那边也有人，不过他们拥有黑金这种材料，据说他们那是遍地黑金。而且域外通道也是黑金产生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每一个通道都连接一个地方，另一边的人是通过通道寻找修仙的资源。黑金虽然能让他们的身体不死，但还是会衰老，只有修仙才能让他们保持青春活力。”
“白伯稀得到了黑金的武器，然后买通了我、凌鸣天、西门霸、贾覆四人，策划了暗杀。最后我们勾结了境外的贵族世家，破城反攻。但之后，白伯稀决定追寻修仙之路，放弃身体通过域外通道，去往黑金之地。凌鸣天、西门霸、贾覆三人都接受了。本来我也想去的，可是为了能够确保后路，我留下来圈养武圣，确保他们回来的时候能有备用的身体。而我因为换了黑金的血液，所以得到了不死之身，只是身体却还是不断衰老。”
这些还没完，他继续说道：“域外通道只能通过金属石头、植物和灵魂，无法通过身体，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而且天道派也没有加工黑金的能力，黑金都是域外通道送过来的。包括黑金傀儡在内的东西，全是对面加工的，送东西的就是白伯稀，他已经在另一边掌握了域外通道。他的目标是等他成仙之后，就回到这里，统治天下。”
展怀灵得知通道对面是仇人，顿时气血沸腾，老天待她不薄，总算是给她留下了复仇的机会。
这次戚无疾是真的全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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