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意识到眼前的‘闲人’就是月帅，而月帅就是初代剑圣，她可以很确定。
其实也不能怪白素这么推理，实在是玉兰关这地界不可能出现那么多武圣，林凡虽然在努力地换身份，但身份换得越多越是违和。
只要白素知道了武圣之躯不灭，那么把月帅和初代剑圣联系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简单而言，林凡说得太多了。
“好吧，我不告诉别人你的秘密，你也为我保密。”林凡也不隐瞒，毕竟掩饰也没用。他知道对方是复活的武圣，对方知道自己是初代剑圣，这样很公平。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保留记忆。”白素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失忆了，而林凡却还记得一切。
“因为初代剑圣不是正经人，他写日记。”林凡说谎了。
“我虽然没有记忆，但不是小孩子。就算有日记，也不可能事无巨细，也不可能记录洛兰的相貌和剑法。”白素根本不相信这种蹩脚的借口。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已经是仙人了。”林凡说道：“武圣其实已经是一脚踏在仙人门槛上了，只是因为灵魂无法长久维持，所以才会出现身体不灭、灵魂消失的尴尬情况。只要有长生不老药，保住灵魂，那么武圣就可以更进一步。”
“这就是破碎虚空的秘密么？”白素震惊，没想到武圣之上真的有仙人，这个解释倒是完美了，但她随即问道：“那你又是如何保持灵魂的？”
“当然是机缘巧合。”林凡也懒得详细解释。
这次白素倒是没怀疑了，只是继续问道：“那么我能不能做到？”
“暂时不行，不过未来还是可以的，不死药的研究终究会获得成果。”林凡说道：“不死药只能保住灵魂，而练武可以保住身体，两者结合就是登仙之道。”
“原来如此。”白素心想林凡作为初代剑圣肯定是有奇遇，估计是吃了什么仙草所以保住了灵魂，所以他结合了身体和灵魂成为了真正的仙人。而他已经活了一千年，也难怪功力如此强劲。
但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于是再次发问道：“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仙人，而且活了一千年，那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闻你的传言，又为什么现在要在玉兰关出现？是不是和地下的深坑有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我之前一直在修炼，最近才出关罢了。所以找了玉兰关熟悉环境，却没想到南北战争，所以就为本地百姓做点事情。我和魔门合作收集粮食，也只是担心这些奸商囤积居奇罢了。至于那个大坑，已经存在万年，你们可以自己去坑里找答案，和我没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我知道，我会劝服师父不再干涉魔门。”白素说道，虽然她的身体很讨厌对方，但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意愿，自己必须克服，不然还会发生惨剧。
她不敢问自己杀了哪些人，虽然当时自己的神识并不清楚，但确实是用她的双手伤害了很多无辜者。
林凡心想果然已经不是洛兰了，而是一个全新的白素，如果是洛兰，凡是关于情敌的事情，她绝对都会反对，完全是不理智的。
洛兰平时还是很正常的，但只要事关林凡，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白素至少还能控制，不至于失去理智。
“那就说定了。”林凡说道。
白素回到了天水阁的队伍中，和云瓶女侠低语了很久，女侠的目光不断变化，时而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时而看向那个掩人耳目的‘闲人’，显然是很震惊。
“丘掌门，我们走。”最终她决定先撤退。
大家很惊讶，丘青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向嫉恶如仇的女侠会如此果断地撤退，但他看到女侠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事态严重，所以果断也收兵离开。
“便宜你们了，下次敢再来，我要你们好看。”庄瑶是得理不饶人，觉得师父肯定是中了美人计，不然怎么能轻易地放伤害师弟的敌人离开？“师父肯定是看第一美人漂亮，所以才手下留情，否则他们一个都不准离开。”她还是愤恨不平。
卓楼却知道师父只是宅心仁厚罢了，师父很爱惜人才，他看中的不是出身和立场，而是能不能办事。这点他是很佩服的，师父绝对不拘小节，也不会拘泥于正道和魔门之间。
林凡没说什么，直接离开，只要三才书院没事就行。
回到驻地，十六大门派的大军已经集结，准备去扫荡张家沟了，却没想到云瓶女侠和丘青掌门竟然回来了。立刻询问战况，是不是两大门派势如破竹，杀得魔门片甲不留？
“魔门是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大家都是希望得到胜利的捷报。
“回去再说。”
大家不解，似乎不是胜利的感觉。
白素把一切都告诉了云瓶女侠，她很尊重这个教育她的老师，虽然实力上来说，白素碾压云瓶女侠。但在白素最迷惘最脆弱的时候，是云瓶女侠给了她安身之处，给了她生活的目标。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可以信任，那白素肯定选择师父。
初代剑圣还活着，破碎虚空就是身体和灵魂的统一，达成身体和灵魂的双重不灭，从而成为仙人！
听到这些之后，讨伐魔门都是索然无味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云瓶女侠也能理解为什么历代武圣会对武圣之后的境界讳莫如深了。因为他们知道武圣的身体不会消失，但灵魂却会死去，然后身体里会出现其他的意识。
武圣肯定不会希望让人知道这点的，太过打击大家了。不过初代剑圣却打破了一切，果然他是一个打破常规的存在啊。
既然知道现在初代剑圣和魔门合作，那云瓶女侠也无法去对付魔门了，她现在想的只有成仙，心里想的都是初代剑圣的传奇。
第一个突破九渊的武圣，现在又是第一个破碎虚空的仙人，这样传奇的人物竟然就在身边，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同时她又觉得初代剑圣宁愿和魔门合作，也不愿意找正道帮忙，这就很难受，云瓶女侠觉得初代剑圣对正道有偏见。是不是因为正道做的不够好，自己是不是应该反思？
一路上，云瓶女侠都是心事重重，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了。这些情报她不准备和同道分享，只是希望大家能分出些粮食给难民，希望能改写一下正道在初代剑圣心中的形象。
初代剑圣啊，那可是偶像级别的存在，云瓶女侠也变成了追星的姑娘，希望给林凡留下好印象。不得不说，初代剑圣这个名号的重量是空前的，足以让一派掌门都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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