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强者，云水阁掌门的安排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她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命令自己的大弟子出手。
白素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比云瓶女侠厉害吧？面对强敌，师父不动，让弟子战斗，这是什么道理？
不管是什么道理，反正白素一脸认真地出手了，显然并没有觉得师父的安排有什么问题。提剑杀向敌人，一招天水剑法·云剑一式，使得虎虎生风。
剑气离剑，隔空打击。
林凡一甩手就把来袭剑气卸去一旁，不过他很疑惑对方的剑气强度有些不像她这年纪的水平。
美艳的白素一看自己的剑招竟然被如此轻易地被破解，不由再次变招，这是云剑二式。
“好不要脸的正道，你们难道想要用美人计么？”庄瑶看白素拥有让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美貌，忍不住说这是美人计。不然她想不出如此安排的原因，这就因为云水阁知道打不过，所以另辟蹊径。
连奇甲门的丘青都觉得这确实是美人计，用《江湖群芳谱》第一名的美人去诱惑敌人。
但云瓶女侠却冷冷地说道：“妖女，头发长见识短。白素是我门派数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弟子，她的实力早就超过我了。”
这话，庄瑶根本不信，在她看来白素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就算厉害也不可能那么离谱。
但林凡却承认云瓶女侠的话不假，虽然只是两招，但他确实清晰地感受到了白素的强劲真气，确实比云瓶女侠强多了。
但这是违背常理的，林凡也糊涂了，难道真的有这样的天才？
白素再次变化，这次是青天一式。
《天水剑法》，取自‘云在青天水在瓶’，分为云剑八式，青天八式，水剑八式，瓶剑八式，一共四八三十二式剑招。攻守兼并，变化多变，云水阁师祖就是凭借这一套剑法开创了一个全由女子组成的强大门派。
云剑多变，青天广博，各有特色。青天一式，剑气从四面八方飞射，取林凡的各处要害。
“师姐这次好认真，以前明明每次都手下留情的，还被师父批判过呢。”
“是啊，竟然直取要害。”几个小师妹在后面窃窃私语。
云瓶女侠瞪了她们一眼说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们师姐现在全力以赴，这才是真正的剑客，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不要再有妇人之仁。”
“是。”被师父听到，弟子们一个个都是缩脖子，显然很害怕师父。
林凡依旧淡然，天地之气让他立于不败之地，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手的剑招。他在观察，越看越是觉得古怪，白素体内的真气竟然还是被压制过的。
“大量的真气被用于维持身体的塑形了？”林凡意识到白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她的真面目，怪不得觉得这个女人美虽美矣，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感觉这份美貌是人为设置的，集合了不同的美丽。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女人的外貌就是假的，和林凡一样在隐藏身份。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吧。”林凡准备了伏打，要让对方的气苏醒过来。
“啊！”然而林凡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对方的防御滴水不漏，这正是瓶剑八式的防御。
“这女人好厉害。”卓楼没想到还有比自己姐姐还厉害的女人，明明年纪差不多，但白素比卓荧厉害好几倍。
“你到底哪边的？”庄瑶敲打卓楼的后脑勺，让这小子别被美色迷惑了。
“可是她就是很厉害，师父的剑招全被她挡住了。”卓楼并非说谎，而是陈诉了事实。
林凡却越发觉得对方的剑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越是战斗，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很讨厌。”白素突然说道：“明明我看不到你的脸，但我就是觉得必须杀了你。”
林凡无语，自己有这么讨人厌么？
等等，听白素说话的声音，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声音他听过。再等等，这张脸他好像也见过，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耳朵，组合在一起虽然很陌生，但分开看，他很熟悉啊。这眼睛是他老婆的，这鼻子是他情敌的，这嘴巴和耳朵分别属于两个人！
“我去，你是洛兰？！”林凡震惊了，没错了，这张脸就是展怀灵和洛兰各取优点而成，怪不得这么美丽，却又这么违和。
“没错了，你的剑法里也有《璇玑剑法》的技巧。”林凡无语了，没想到对方现在竟然成了别人的弟子。
“我是白素。”然而对方并不承认自己是洛兰。
林凡知道对方的身体是原来的，但灵魂已经是换了。难怪云瓶女侠放心让她出战，这白素也算是武圣啊。
“是么，那就看看这套剑法能不能让你回忆起什么。”林凡也是第一次遇到萧风描述的身体活着、灵魂替换的情况，他很好奇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他握住一捧剑气，以《璇玑剑法》反击。
这套剑法，是洛兰传给展怀灵，展怀灵又教给他的，然后林凡改良，又传回了洛兰。林凡虽然不是很常用，但会用，剑法飘然若仙。
白素一看林凡竟然实用了自己的剑法，也是惊讶万分。但随即，她还是有条不紊地反击，并没有因为林凡的来袭而惊慌。
两人都施展了《璇玑剑法》。
云瓶女侠一看两人用了相同的剑法，心中惊讶，显然是不明白装神弄鬼的‘闲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实力，而且还能了解白素的剑法？这个男人和白素有什么关系？
“师姐这套剑法，我怎么看不懂？”师妹们又开始聊天了。
确实是看不懂，她们没学过。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欣赏这套飘逸又唯美的剑法，一男一女使出，双剑剑路契合，简直不是战斗，而是表演。
确实是表演，林凡在尝试唤醒对方的记忆，但没什么效果，虽然白素的身体熟悉剑法，但这只是身体的记忆，而并不是灵魂的记忆。
但就算只有身体的记忆，白素也觉得眼前的敌人非常可憎，自己平时战斗都会留手，但现在却只想杀了对方。
不过林凡觉得白素多少有些精神分裂，不然天宫里的人谁杀的？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完全不记得天宫里发生过什么，不记得她用《璇玑剑法》杀了数十口人。
“你不记得过去，难道也不记得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做过什么么？”林凡说道：“展怀灵、楚君都不记得了，难道天宫也不记得了？”
随着林凡的提醒，白素快速后退，显然是有印象，整个人都不好了，血红的记忆陆陆续续在脑海中回荡。
她只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被背叛了，想要杀人，杀光所有人。记忆很乱，但她记得自己好像确实杀了很多人，而自己根本不认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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