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人是个高手，晚上我们不能继续在房间上课了。”林凡告知张义得避开井栏卫才行，这是个高手，肯定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楼无法阻隔高手的听力。
张义知道林凡就是怕麻烦，明明是个武者，却没有武者的担当。“好吧，反正最多也就是十天罢了，这几天我就自己琢磨气感。”林凡的伏打早就失效了，现在张义得靠自己抓住感觉。
“再给我送几本书来，我要看书。”林凡说道。
“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样，我的书都被你看完了，哪还有书给你？”书可不便宜，张义也只有教科书，当然还有一本不能给别人看到的闲书，那是用零花钱买的，里面有一些男欢女爱的故事，不可外传。
练武要钱，读书也要钱。冷香楼以前的生意虽然不错，但上下打点都需要钱，供张义读书也要钱。
冷香楼赚钱不少，但花的也不少。
没书看了，那就好好睡觉吧，可林凡不但起死回生，还返老还童，精力旺盛得不得了，只需要闭目养神就能一天活力十足，可谓是闭目一炷香，活动十二时辰。
还得搞点书来读读，林凡知道读书很重要，说不定还能搞清楚自己死亡的真相呢。怎么说自己也是初代剑圣，应该载入史册，就算生平不详，但死因总归要记录一下吧。为什么死的，谁谋划的，自己死后谁受益最大？
虽然林凡不再想要争霸，但对于历史事实还是得了解的。
之前林凡也问了张义，哪里有史书看，他说只有在学院有，可能首富家里也有收藏，反正不是冷香楼的掌柜能买得起的。
现在学院已经关门了，想看也没机会看了。
也就是说在玉兰关最多也就是两套史书，一套在学院，一套是首富收藏，都不是一般人有机会见到的。
读不到书，找个饱读诗书的博学之师交流也好，可这玉兰关地处偏僻，根本没有所谓的饱学名士，只有皓首穷经的死读书的书生。倒不是说看不起玉兰关，而是有条件的人肯定都会去条件更好的地方发展。
虽然说玉兰关是南北要道，而且地处寒玉山脉中，资源丰富。但此地的局限性也很大，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足够的手工业商品，所有的东西都是从遥远的地方贩卖过来的，售价很高。
玉兰关和大城市相比，享受同样的生活水平，成本差距很大。大城市里便宜卖的东西，在玉兰关很贵。有条件的人都愿意住大城市，谁愿意住在这里呢？
当然了玉兰关也有便宜的东西，那就是皮草和木材，还有药材。这是玉兰关的主力商品，不过这三样东西赚的钱，要换粮食、盐巴、铁器、麻布、丝绸、陶器、纸张等等商品。后面这些商品全是大城市生产的，都是高价购买的。
一本书，大城市里半两银子，到了玉兰关至少一两半银子。商人来往玉兰关和大城市，在玉兰关收集原材料卖到大城市，再从大城市进口手工商铺卖到玉兰关，两头赚取差价。
在玉兰关读书可不容易，当然练武也同理。反正读书有成或者练武有成的人都不会留在玉兰关，肯定都会去发展空间更大的大城市，这是必然的。
和张义聊天，从他口中也能理解他对大城市的向往，一年前他考秀才的时候跟着老师去过大城市，真的是太繁华了。本来他的目标是考中状元，把冷香楼办到京城去。可惜这个目标眼看是无法完成了，他不得不撑起这个家，这辈子或许就困在这小小的玉兰关了。
林凡根本睡不着，也只能修炼了。其实他没什么好练的，跌落剑圣之境，他很明显地感受自己第八和第九渊之间出现了隔断，以前是没有的，现在就好像是被堵塞了一样。
以前进入第九渊最难的是忘我，只有忘记自己，才会放弃抵抗，才能融入第九渊。
对第九渊而言，其实并非九渊太难打开，而是自己排斥进入九渊，所以只能忘我，才能进入。但现在忘我也不行了，因为林凡体内被堵塞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如何造成的。按理说这东西自己活着的时候是根本没有的。
“难道我结丹了？”林凡不负责任地想着。没办法，不是他不想搞明白，而是在他的时代，异世界的修炼体系到九渊就停滞了，并没有更进一步。他已经是当时最强的剑圣，根本不知道成圣之后还会有什么变化。
“别人穿越都有成套的修炼体系，我穿越却连修炼都要摸着石头过河，这叫什么事情啊。”林凡表示异世界的修炼体系并不完整，很多事情穿越者也搞不清楚。
从盗极领悟内力，率领八千众席卷天下的时候开始，修行体系算是正式开头了。
接下来八千众分了八千个家族，最后纷纷扰扰，成为了南十国北八国的格局。林凡穿越的时候，修行体系也不过是才建立了五百多年，异世界已经提出了‘气化形，形化质’和三境九渊的修炼体系。
但没人确定三境九渊就一定是终点。流、止、旋，曲、滥、涌，喷、净、渊，最后的‘渊’就是气渊，之后或许还能继续修行。
“不知道我之后的那些武圣有没有总结出更好的经验来，有没有打开新的思路。”三境九渊就是无数武者前赴后继，花费千年总结出来的，虽然当时没有人达到九渊，但八渊强者不少，他们隐约感觉更进一步就能回归本源。
而林凡是第一个做到的，他并非开创者，但绝对是理论的最佳实践者。也坚定了后世武者的信心，让他们知道八渊不是终点，九渊确实存在。
林凡早就把九渊的秘密告诉了身边的人，告诉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忘我，否则自我意识就会排次进入九渊。林凡知道他们肯定会把经验传承下来的，为更多武者提供帮助。
对比过起死回生的前后变化，林凡本以为自己身上只是多了一个背刺的伤口，但现在却发现多出的不仅仅是伤口，还有堵塞九渊的神秘存在。每次自己进入忘我状态，都会被这东西挡住。
这东西是什么？如果按照气化形，形化质来分析，这应该是一个类似圆珠的形态，并非实体。
所以说为什么在穿越之后，还要自己琢磨修炼体系？林凡很是无奈，当年修炼到八渊之后，就全是他自己的摸索，显然现在修行还没有结束，身体出现了新的变化，就要继续观察，继续分析。
要用科学的、理智的、辩证的方法去观察和了解这堵塞九渊的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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