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好奇月帅的身份，觉得既然是师徒，就没必要隐瞒身份。可惜师父一直不愿意取下面具，那么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百晓生想要调查月帅的身份，自己也想知道，或许可以合作。
进屋谈，圣姑优雅地倒茶，并不是什么好茶。在玉兰关能有茶喝已经不错了，基本都是喝酒。
百晓生看屋内的陈设，很典雅简单，看得出圣姑这个人还是有点品味的，并不是什么不知风雅为何物的刽子手。
茶的味道一般般，但百晓生也不以为意，情报才是他最需要的。
“那你知道多少了？”圣姑先提出了问题。
百晓生等的就是对方提问，有兴趣才能合作，一边端着茶杯，一边平静地说道：“我刚来玉兰关没多久，调查的内容也不多。只是调查了月帅的一些见闻，当然我很确定他就在玉兰关中，很可能做着普通的工作，根据我目前的了解，他的身材颀长，体型匀称，似乎是个年轻人。但我认为应该是驻颜术，不然他的功力不可能如此强大，而且我怀疑平时的时候他的身材也会修改。”
“你认为是形境塑形？”圣姑问道。
“没错，如果他想要隐瞒身份的话，那么不但是面具，连身形和声音都不能相信，都会通过塑形进行修改。”百晓生说道。
圣姑点点头，对于高手而言，修改体型和声音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有这个本事的话，估计也会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那些目击者的描述也不能信了，那你准备如何找到月帅？”圣姑问道。
百晓生自信地说道：“外形可以变，但见识和谈吐却很难改变，一个武圣级别的高手，不管他如何改变，经历和见识都会影响他的表现。我把玉兰关分为五个区，会去寻找那些谈吐惊人的人，缩小范围，最后只需要监视一番就能发现真相。”
圣姑想到自己师父确实不是一般人，他的很多看法都很新颖。果然百晓生有点本事，难怪能成为天下第一的情报贩子。
“好主意，那等你得到真相之后，我可以和你交换情报。你想知道什么情报？”圣姑说道。
“我知道一些邪君的情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透露？”百晓生问道。
“当然可以。”邪君都死了，圣姑没什么不能透露的，就算把邪君藏私房钱的地方说出来都无所谓。
看圣姑如此爽快，百晓生更加确定邪君肯定是遭遇不测了，不然圣姑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据他所知圣姑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她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
不过邪君如果死了，对正道而言也不见得是好消息，因为魔门一旦群龙无首，肯定得出很多乱子。
圣姑经验还是不足，几句话就泄露了不少情报。
“对了，除了对月帅有兴趣之外，不知道你还对其他情报有没有兴趣，我也可以和你交换。”百晓生说道：“我这里可有很多情报，肯定有你需要的。”
圣姑想了一下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一种武功，能让人来去如风，甚至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是随时随地的那种，隔了很远都能突然出现，就好像鬼魅一样。”说的就是林凡的‘天地一指’。
但这种现象太诡异了，圣姑根本无法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问师父他也得不到回答，只能从其他方面探查。
“天下只怕是没有这种诡异的武学。”百晓生表示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反正他没听说过。哪有隔空出现，而且还能和鬼一样神出鬼没的武艺？有的话，他也想学，这样就不用苦哈哈地去调查情报了，可以神游天下，不是很幸福？
可是圣姑突然说道这个问题，难道是见鬼了？还是说这是她在邪君死后的心理作用？估计是做梦，毕竟是邪君的傀儡，邪君对她的控制是非常全面的，就算邪君死后，她也依旧畏惧着邪君，所以才会感觉身边有鬼作祟。
百晓生的推理合情合理，可惜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圣姑是见识过林凡神出鬼没的本领的，而百晓生只以为她是活见鬼。
“你也不知道么？”圣姑叹息，随后又问道：“那你知道该如何把天根剑拔出来么？”
“你是说集市上的剑么？我也去试过，想要拔出此剑只靠蛮力不行，得有出色的操控能力，剑和大地被复杂的剑气锁死，必须抽丝剥茧才能解开。这把剑就是本地首富文家的传家宝，有一点很奇怪，连文家都不知道这是天根剑，但月帅却在宣布的时候说出了剑的名字。”百晓生找过文守礼，知道了细节。
“很奇怪么？”
百晓生说道：“就是很奇怪，按理说这把剑是初代剑圣的宝剑，时隔多年没人知道名字，月帅却说这把剑名为天根，就很奇怪。”
“或许他是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圣姑说道。
“关于初代剑圣的历史记录很少，毕竟他除了是大名鼎鼎的武圣之外，也是窃国大盗。在他破碎虚空之后，楚国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拨乱反正，很多旧贵族组成返乡团，对剑圣旧部进行迫害，很多人受到波及，大量文献被烧毁，发生了大名鼎鼎的‘返乡’事件。所以当时楚国关于初代剑圣的文字大量消失，这也是后世对于初代剑圣有那么多争议的地方。”百晓生不愧是最强的情报贩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精通南北历史。
知道一千年前初代剑圣消失之后，楚国旧贵族发生了大规模的叛乱，还发生了焚书事件，导致后世都不知道初代的情况。
“所以我很奇怪，没人知道名字的宝剑，为什么月帅却能准确说出‘天根剑’这个名字？他的武功会不会和初代剑圣有关？会不会是初代剑圣的传承。”“说不定在这玉兰关，还有初代剑圣的秘密。”百晓生也是做了很多的推理，其实很合理，只是他不会想到，所谓的秘密就是初代剑圣本人。
再擅长推理的情报贩子，也不敢说初代剑圣会时隔千年出现。
初代剑圣的传承？圣姑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就能解释师父为什么这么强大了，初代剑圣可是唯一一个破碎虚空的武圣，语焉不详，但绝对是唯一一个和破碎虚空有关得武圣，之后的武圣就再也没有任何破碎虚空的记录了。
初代剑圣是传奇中的传奇，这点是无可辩驳的。如果师父和初代剑圣有关，圣姑也不会有意外，因为除了初代剑圣之外，其他武圣教不出师父这样的强者。
百晓生见圣姑的表情，心想她肯定知道一些情报，但不会轻易说出来。“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去调查月帅身份，到时候我们交易。”说完，放下茶杯，起身要走。
“我们圣门中人一项说话算话，不像正道那样虚伪，表里不一。”只要一有机会，圣姑就要批判一下正道，显然是入戏太深了。明明自己都是魔门的受害者，但总站在魔门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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